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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予寒,你出去吧。」在他的懷里靠了一會兒,上語璇終于拉過了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寫道。
聞言,慕予寒的眸光閃過了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伸手挑起了上語璇的下顎,直視著她的眸子。
她的眸光掩藏了太多的情緒,淚水還未完全干涸,水汪汪的,宛若耀眼的黑珍珠,他心頭一動,竟伸手將她臉上那遮住了她所有容貌的面紗給拿了下來。
等上語璇察覺到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的容貌還未完全恢復,而他的眼楮已經復明了,就這般暴露在他的眼前,她竟有些無地自容,想從他的手中搶回面紗重新圍上,卻不想被他扣住了後腦勺,攫住了唇舌。
那瞬間放大的俊顏,那漆黑深沉的眸光,就這般剝奪了她所有的呼吸,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睜著眼楮望著他。
雖然臉上的疤痕已經消散了不少,但是不比沒消散前好看多少,否則也不會將太後嚇成那副模樣。
她不知道為何他在看到她這副模樣後,還要吻她,除了心在劇烈的跳動,連如何呼吸都忘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走神,他竟懲罰似的在她的嘴唇上輕咬了一口,之後是更深的吻入。
那輕微的疼痛終于拉回了上語璇的神智,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現在這模樣,她知道自己有多難看,她不想要他的同情。
掙扎著推開了他,在慕予寒微微蹙眉的瞬間,她已經搶回面紗重新蒙在了臉上,別過了自己的頭。
「啞兒,你在怕什麼?」慕予寒並未放棄,反而靠近,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低聲在她的耳邊低嚀道。
「慕予寒,你回去吧。我待在這里挺好的,你快大婚了,這段時間應該有很多事要忙的。」
如此「體貼」的話語,卻讓慕予寒的眸光暗沉了下去,她在趕他走,寧願待在天牢,也不願讓他帶她出去嗎?
大婚,她還真是巴不得他娶了別的女子。
「啞兒,你確定要本王走?」慕予寒的聲音已然冷卻了下去,盯著她的雙眸,一字一句的問道。
上語璇被他看的有些無所適從,從不知恢復了視力的他,眼神會如此具有震懾力和穿透力。
他不走還能如何?他若是帶她出去了,齊冶楊便又要讓她對他下手了。
這般躲著,齊冶楊要是還想用到她,暫時應該是不會對魏君殘不利的,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看到她眼中的閃躲,他終究是放開了手,輕笑的揚起了一抹弧度,「你既如此希望本王離開,那本王——如你所願。」
听到他的話,她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抬頭對上了他的雙眸,他卻已經轉身離去,看著離去的背影,上語璇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了下去。
慕予寒,你該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你為何要曲解我的意思?
走了,全都走了。
上語璇跌坐在了自己那張狹窄的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牢的四面牆,慕予寒,如果我不會為了魏君殘心痛,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管他的死活,自私的和你在一起了。
一個人在牢房也不知待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時辰,或許是兩個時辰,天牢來了一名太監,傳太後懿旨,上語璇可以走了。
听到這道懿旨,上語璇真是將太後從頭到尾的恨了遍,她想躲在天牢的時候,她偏偏要放她出去了。
不走,也得走。
有些事情,逃避不了的。
上語璇跟著那名太監出了天牢,快一個星期了,終于看到了陽光,上語璇抬頭望著天,竟有些暈眩。
站在空曠的天牢前,望著平坦的大路,她竟不知要去哪兒。
然而,不用她多想,在那名太監離開後,她在天牢門,看到了一名身著白衣的漂亮少年。
上語璇望著那正朝她走進的美少年,無力的揚了揚嘴角。
「姑娘,主人讓我帶你去見他。」若瞳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有種格式化的冰冷。
上語璇眨了眨眼,長長的吁了口氣,齊冶楊怎會知道她今日會被放出來?還如此大膽的派若瞳到天牢門口等她?他不怕她被慕予寒懷疑,從而讓他的計劃全盤覆滅嗎?
她只想當個小女人,有個愛她的丈夫,有幾個可愛的孩子,為何要讓她穿越到這塊大陸?為何要卷入這些紛爭之中?為何要讓她一個人周轉在這些男人之中?
躲不了,怎麼也躲不了,那就面對吧。
若瞳的余光落在了上語璇的身上,正好瞧見了她輕嘆的無奈,收回了視線,或許他該賭一次,信這個女人一次,和她聯手合作。
上語璇跟著若瞳上了一輛馬車,雙眼被蒙上了黑布,馬車在路上行駛了許久,終于在一座廢棄的莊園內停了下來。
若瞳帶著上語璇進了莊園,朝莊園內的密室走了進去,大約走了一盞茶的時間,若瞳才停了下來,將上語璇眼楮上的黑布給拿了下來。
黑布一拿下,眼前的金光就將上語璇的雙眼給晃花,她詫異的望著這滿室的珠寶、黃金、古畫、玉石。
這……這是哪兒?
上語璇還未從這滿是的金光閃閃中回過神,若瞳已經單膝跪在了上語璇的面前,上語璇倒退了一步,莫名的望著若瞳,只听他道,「請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這是什麼意思?
上語璇望著還跪在地上的若瞳,不敢動也不能動,只能等著若瞳告訴她,他想做什麼?
助他一臂之力?
他不是齊冶楊手下的人嗎?那她要她幫他什麼?
「姑娘,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突然,但如今你不想再被齊冶楊控制,我們只能聯手。」
「……」雖然不知若瞳想做什麼,想讓她做什麼,但是他的這句話成功的讓上語璇動了心。
擺月兌齊冶楊的控制。
不過,現在她還不能完全相信眼前這個突然說要和她合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