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189山谷出事
上語璇,「……」
「啞兒,隨本王回去,可好?」慕予寒低沉帶著一絲虛弱的聲音伴隨著些撒嬌的懇求,緩緩的傳入了耳膜。
上語璇直勾勾的朝慕予寒望了過去,面對嘲諷的笑道,「慕予寒,你說,我隨你回去做什麼?又回哪兒去?你就不怕我又綁架你的母後?」
「我現在不想和你談論這些,也不想和你說話,等你的傷勢好了,你放我走也好,不放我走也好,我都非走不可,除非你想逼的我和你魚死網破!」
「魏君殘……」
「……」慕予寒突然說出了魏君殘的名字,讓上語璇的心猛地就咯 了一下,他怎麼會知道的?
「孩子的父親,是魏君殘?」慕予寒眸光深沉而痛苦的望向了上語璇,她在叫著這個名字,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叫的是——魏君殘。
三年多來,魏君殘一直下落不明,他從未想過,他愛上的這個女人,居然會是魏君殘派來的。
當年,齊冶楊用一個上語璇,害得東魏國盡數被滅。
而如今呢?卷土重來的魏君殘是想對他用同一招嗎?
他一直猜測上語璇背後的那個男人是何人,他也一直以為是齊冶楊,卻不想是下落成謎,傳聞中早已不在人世的魏君殘。
上語璇別過了頭,不忍看慕予寒眼底那深沉的痛苦,她確實是嫁給了魏君殘,在名義上小魚兒是魏君殘的兒子,她不想和慕予寒解釋什麼,也沒必要解釋。
他既然知道,那麼他定是調查過了。
她現在只是擔心慕予寒會對魏君殘不利,畢竟魏君殘現在單純的,根本不是慕予寒的對手。
「果然是他呢。」見上語璇回避的別開了頭,慕予寒露出了一抹慘厲的笑容,這一笑,身上的傷口又迸裂了開來,鮮血越涌越多。
上語璇即使別過了頭,余光也瞄到了慕予寒迸裂開的傷口,原本已經消失了的蟲子,竟慢慢的又顯現了出來。
「啞兒,告訴我,你真的有那般愛他嗎?」身體上的傷痛遠沒有心底的疼痛來的厲害。
慕予寒從不知,有一天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淪落到這種地步,可是為何,他竟不後悔。
他只是痛,只是恨,恨上語璇的絕情,恨她的狠心。
上語璇不知該如何回答,魏君殘為她付出了一切,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她怎麼能不愛他?
可為何,她竟不忍看到慕予寒那絕望而悲慟的雙眸,她的身體在發抖,她突然的迷茫了。
似乎是為了堅定心中的信念,上語璇豁然睜開了雙眸,望向了慕予寒,一字一句道,「對,我愛他,我很愛很愛他。」
「噗——」
「慕予寒!」
上語璇的話剛說完,慕予寒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濺了上語璇一臉,她嚇得大叫了起來,慕予寒已經昏厥了過去。
他不是不要她了嗎?
他這算什麼?他這到底算什麼?不過是懷疑她的身份,想反利用她而已,他為何還會如此痛苦?他為何還會吐血?
上語璇的心,好亂。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上語璇扶起昏倒在地的慕予寒,手在火光中顯得有些顫抖,她沒想到慕予寒會吐血,更沒想到他會再次昏厥過去。
她並沒有成心刺激慕予寒的意思,只是只要魏君殘還需要她,她便絕不會離開他哪怕是一步。
除非,哪一天,魏君殘也不要她了。
她見到的都是慕予寒強悍冷血的一面,從不知他竟會如此脆弱,脆弱的不過是一句話,就能將他擊倒。
上語璇望著他的眉眼,那是一種清塵月兌俗的絕美,仿若水仙般,讓人不忍褻瀆,也不敢褻瀆,
這樣的慕予寒,怎會如此脆弱?
上語璇將慕予寒身上的傷口重新包扎了一遍,發現原本在慕予寒醒來後,已經消失了的蟲子,又開始在他的體內緩慢的蘇醒出現了。
她想伸手去將那些惡心的蟲子抓出來,卻因那些東西已經嵌入了慕予寒的血脈之中,讓她根本無從下手。
上語璇的心亂到了極點,而此時洞外又傳來了若有似無的哭泣聲……
慕予寒,你怎麼變得這麼沒用了,你醒來啊,你起來啊!
*
當日清晨,苦尋上語璇一夜無果的竹優塵,在翌日清晨趕回了山谷之中,但是山谷內迎接他的卻是一片雜亂。
混亂不堪的竹林,殘破的竹屋,眼前的一切的一切明顯是經歷過打斗的場面,竹優塵的心在看到這些景象時,直接沉到了谷底。
抱著小魚兒就沖了進去,邊往各個房間尋找,邊叫喊道,「魏君殘——!」
然而,整個山谷,沒有一點兒回應,只有簌簌的風聲從耳邊刮過,寒的刺骨。
魏君殘不見了,而且極有可能是出事了。
上語璇還未找到,如今魏君殘又不見了。
竹優塵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能為力,懷里的小魚兒似乎察覺到了竹優塵沉下去的心,原本鬧騰的小家伙,這會兒也安靜了下來,睜著大眼楮望著竹優塵。
還有誰會知道魏君殘在這兒?
竹優塵迅速冷靜了下來,他能想到的,似乎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齊冶楊!
齊冶楊明知魏君殘沒死,卻在交易時,甚至在知道魏君殘就和他在一起時,都沒有任何表示。
就齊冶楊那種生性多疑,絕情絕愛,絕不給自己留下任何後患的人,斷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魏君殘的。
他一直以為齊冶楊放過魏君殘,是因為魏君殘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那麼如今呢?
莫不是齊冶楊得知了,他已經找出了治好魏君殘的解藥,所以又對魏君殘下手了?
竹優塵想到這種可能,立即在廢墟中檢查了一遍,確定打斗時,只有魏君殘一個人,那也就是說上語璇並未回來。
他抱起小魚兒就朝山谷外跑了出去,他現在需要人手,替他去尋找上語璇,深吸了一口氣,竹優塵有些無奈,他逃離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得依靠他隱藏多年,不願提及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