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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語璇目送著上語夢離開,苦澀的揚了揚嘴角,她和慕予寒早就不可能了,她會努力的愛上魏君殘,忘記慕予寒的。
當慕予寒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了她,他想必會好過許多,至少不用再在她和他的責任之間選擇了。
玄力還是沒有恢復,而此時的身子也確實是很虛弱,上語璇躺回了床上,靜靜的望著手里的空間手鐲,懷里的鵪鶉蛋又不見了。
她家的雞腿,也不知去哪兒了。
強迫自己不要再想慕予寒了,她現在要做的是將身體養好,出去找魏君殘,還有她家那個臭小子和竹優塵。
即使不能在一起,至少她和慕予寒之間,還是有個孩子的。
或許是心痛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小碗進來給她送晚膳和調養身子的補藥來,她也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剛吃下去,又吐了上來,疲憊的厲害。
小碗見狀又急又難受,偷偷的躲起來抹眼淚。
伺候著上語璇硬吃了些東西下去,看上語璇又睡著了,才不放心的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璇睡睡醒醒的,腦子一直不是很清醒,她總是夢到慕予寒,夢到他被人用刑的場景,他胸前的那些傷痕仿若一根毒刺,刺進了她的心里,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
「啞兒,你愛魏君殘,你可有想過本王?」慕予寒悲慟的沖著她咆哮,那瘋狂的嘶吼聲,一遍又一遍的凌遲著上語璇的心。
上語璇冒著冷汗,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誰知竟在黑衣中瞧見了一抹身影,他那雙散發著紫色的光芒的眸子,像是盯著獵物一般,危險的盯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上語璇嚇得朝床里頭縮了進去,低聲喚了聲,「慕……慕予寒。」
隱匿在夜色之中的身影並不回話,但窗外的月光投射著那抹淡紫色,上語璇知道,是慕予寒。
不像白天那般痴狂,慕予寒只是冷冷的盯著她,听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臉上也沒有增添哪怕半分的情緒。
他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
上語璇抱著被子,朝後縮了一點兒。
他月兌下了身上的衣物,丟在了地上,上語璇驚恐的望著他的舉動,下一瞬間,他已經穿著xie衣褻ku,爬上了她的床上。
上語璇嚇的幾乎跳起來,卻被他一雙冷厲陰騭的眸光掃視的,哆嗦了一下,不過是片刻的失神,他已經將她摟進了懷里,躺在了她的身側。
上語璇,「……」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氣息冷中帶寒,他的身體也堅硬的如同銅牆鐵壁。
上語璇被他這麼抱在懷里,竟不敢去掙扎。
她不知是否有人告訴過慕予寒,他不說話的時候,更恐怖,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去反抗,甚是是對視著他的眼楮。
他就這麼抱著她,沒有說話,沒有動。
他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根本沒有睡。
上語璇僵硬的被他抱在懷里,她很想讓他松開,可想到白天他的模樣,還有方才的寒意,她真的不敢開口。
有那麼瞬間,她竟怕他會殺了她。
翌日,天還未亮,慕予寒便離開了,上語璇那時已經疲憊的睡了過去,並未發覺。
一連好幾日,慕予寒都是晚上過來,天還未亮離去。
他每晚都抱著上語璇睡,卻從不做任何事,也不和上語璇說一句話。
上語璇也不敢去說,她怕刺激到他,即使有好幾次,她想問他,在玄氣大陸的時候,他究竟發生了何事。
似乎是因為上語璇醒了,慕予寒身上的殺氣漸漸的淡了些下去,即使再發脾氣,也不會置人于死地。
小碗說,這都是上語璇的功勞,要是王爺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就好了。
這段時間,上語夢也來過,來了只是和上語璇說些家長里短,也不再提讓上語璇留下的事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平淡的過著,可是上語璇的心,卻一直處在不安中,她不知自己為何會不安,只是在所有人都以為慕予寒殺氣減淡的時候,上語璇明顯的感覺到慕予寒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夜,慕予寒又來了。
月兌了衣袍後,就上床將上語璇抱在了懷里,閉上了眼楮。
上語璇卻是睜著眼楮,望著他,猶豫掙扎了許久,終于發出了聲音,「慕予寒,你該知道,我成親了。」
抱著她的人,豁然睜開了雙眸,眼底的那抹戾氣和陰騭,讓上語璇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即使害怕,上語璇咽了咽口水,藏起了心底的那抹不舍,還是說道,「你放我走吧,你以後也別再來了。」
慕予寒睜著眸子,紫色的瞳孔危險的聚焦在了一起,射在了上語璇的眼底,上語璇有些膽顫的別開了自己的視線,想移動自己的身體,離開慕予寒的束縛。
察覺到懷里的人的動靜,慕予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加大了摟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下將她朝他的懷里攬了回去,禁錮住了她的身體。
他的眸子深沉的仿若沒有焦距,這眼神,上語璇有多久沒有見過了,以前他看不見的時候,他的瞳孔也是這樣的。
「慕予寒,你……」上語璇緊張的叫喚了一聲,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沒有反應,他的瞳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上語璇,「……」
「慕予寒,你的眼楮怎麼了?你不是看得見了嗎?」上語璇緊張的叫了起來,從床上爬了起來,伸出手不停的在慕予寒的眼前搖晃著。
可是,沒有焦距,沒有任何焦距。
不,這不可能的!
他的眼楮明明已經好了,他怎麼可能看不見?他怎麼可能……
上語璇一跌坐在了床上,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她難以相信,真的難以相信,為何慕予寒已經復明了的雙眼,重新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