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飄雪般的森然清冷氣息逼近,足被抬得更高,我被迫身子往下倒,那人俯身過來。
靠得極近,他的氣息打在我的耳側,浮動鬢邊的發絲,帶著微微麻麻的一陣酥癢,讓人緊不住弓起身子。
卻在下一刻被他一手按了下去。
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冷漠如霜,嘴角確勾著涼涼的笑,聲音溫和得讓我打了個寒戰,「你要干什麼?」
我咬了咬唇,故作無知,「看風景呀。」
「看風景?」一雙鳳目若有所思地眯起。
我索性一裝裝到底,「你抓著我腿干嘛?快松開!」
如墨的雙眸透出一抹譏誚的笑,空著的那只手似是有意無意的輕輕搭在了我緊抓著窗扇的手上,「看風景?怎麼不看清楚點?」
我被他看得一慌,抓著窗扇的手抓得更緊了些。
「再用力抓下去,這扇窗戶就廢了。」說著,目光一冷,運力在我手上狠狠一拍,我吃痛將手一松,身子陡然向後倒——
同一時間,足腕上的鉗制也松開了,整個人翻身往窗下跌去——
我閉緊了眼,雖說只是兩層樓高,這麼摔下去,不斷骨也會月兌臼。
耳邊劃過風聲,下一瞬,腰間一緊,整個人已停在半空。
睜眼,整個人除了雙腳勾著窗框之外,其余整個身子都橫在窗外,入眼,是夜色幽深,借著房內燈光看著外頭,一片眩目。
耳邊響起上官若風陰測測的聲音,帶著玩味的笑,「風景還好不好看?要不要再看清楚一點?」
說著,抓著我腰帶的手里一松,身子猛地下墜!我被嚇得驚叫一聲,卻又在千鈞一發的關頭被他拉了回來,心跳得厲害,渾身微微的發顫。
上官若風似是玩上了癮,聲音悠悠,「方才是誰說讓我松開她的?」
「你听錯了听錯了!我說得是讓你別松,拉我上去!」我一陣驚慌失措,焦急的喊著。
耳邊傳來的是男子爽朗的笑。
下一刻,已經被他用力一扯,從窗外跌到了房內的地面上,鈍的一痛,半邊肩膀一麻。
我皺著眉從地上起來,上官若風已經施施然坐在桌邊椅子上,從茶壺里倒了杯茶。
我狠狠瞪他一眼,也往一旁離他最遠的椅子上坐去——
「誰準你坐了!」男子驟然出聲,聲音很冷,像混著冰雪,未解凍的河水里里漂浮著的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