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泱王爺就是爽快.」琬瑤得意的眯起眼楮.伸出三個手指在燁華面前晃了晃︰「我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
「可以.」燁華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只要你能幫本王查出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別說是三個條件.三十個也可以.不過.必須是本王能夠辦到的.」
「我沒有那麼貪心啦.」琬瑤撅著嘴擺了擺手.透亮的眸子狡黠的眯起︰「我要提的條件王爺定然都能做到.不會難為王爺的.」
「好了.」燁華的聲音有些急切.「現在本王答應你了.可以將四年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本王了吧.」
「別那麼心急.雖說我們是千機堂.但查明一件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更何況是經歷過那麼久的事.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必然給你答復怎麼樣.」說著.琬瑤將兩只手指捏起.做口哨狀靈巧的吹了一聲.
一只通體雪白的鴿子立刻撲閃撲閃的飛了過來.因為窗戶關著的原因.在窗外一下下的扇動著翅膀.
琬瑤微微一笑.快步走上前將窗子打開.愛惜的伸手撫了撫鴿子的毛.隨手扯過一片給燁華包扎的紗布.皺了皺眉.利落的將手指咬開.
鮮紅的血滴立刻顯現在了白皙的指尖之上.琬瑤抿了抿唇.用手指在紗布上背著燁華寫了兩行字.將臉放在鴿子的翅膀間蹭了蹭.快步走到窗前.飛快的將鴿子放飛至天際.睜大雙眼.目送鴿子遠去.
「用這種簡單的通訊方法.不怕別人半路給你劫下來麼.」燁華撐起身子.緩步走到琬瑤的身後.隨著她的角度.看向鴿子慢慢變小的方向.
「要的就是他截下來.」琬瑤得意洋洋的眯起了眼楮.沒有回頭看向燁華.伸出一只手捏著下巴緩緩道︰「這只鴿子是從你的王府飛出去的.而且還是特殊的鴿子.如若不是有心之人.怎麼會截.現在你我都是一頭霧水.我剛才故意將事情寫的十分緊急的樣子.如果被那個人的眼線截下來.肯定會有所動作.這樣.才更能方便我們千機堂將所有秘密一點點挖開.你真以為千機堂的人都是神呢.我們只是眼線較多.腦袋比較好使罷了.」
「萬一要不是那人截下來.被那些有心人截去了怎麼辦.」
「那樣的幾率很小.甚至可以為零.因為」琬瑤的目光變得深遠.若有所思的回過頭來.一瞬不瞬的盯緊了燁華的眸子︰
「因為.我已猜到了那人是誰.」
「是誰.」燁華一愣.想也不想的月兌口而出問道.
「不告訴你.」琬瑤一晃身子.飛快的月兌離了燁華的視線.一個步子邁向燁華身後.伸手緩緩的摟住了燁華的腰.將臉貼到燁華寬厚的脊背上.一只小手有意無意的在燁華的腰際間點著火.聲音纏滿了嫵媚︰「如果.你答應和我我說不定會考慮一下.」
「不可能.」燁華用力向前一掙.飛快的月兌離了琬瑤的懷抱.冷聲道︰「我不可能在接受別的女人了.」
「為一個女子禁.欲.堂堂大泱王爺還真是一往情深啊.」琬瑤沒有料到燁華的力度如此之大.身形不穩的向後打了一個咧蹙.然而.她還是馬上立起了身子.裝作悠閑的樣子.微微眯起眸子.一步步慢慢走進燁華.「難道.這四年.你一個女子都沒踫過.」
「沒有.」燁華的聲音及其冷淡.甚至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既然琬瑤你想讓本王答應的本王都以答應.現在應該沒有什麼事兒了吧.慢走.不送.」
「如果我說這是我讓你答應的三個條件之一呢.」琬瑤足尖一點.飛快的湊到了燁華面前.高高踮起腳.兩個人臉龐相隔的距離不過咫尺.燁華甚至能感到有一股屬于女子的特殊香氣緩緩傳入鼻腔.令他身子不自覺的一顫.
不能.看著琬瑤的步步逼近.燁華的腦海里徒然響起了這樣一個聲音.四年他都忍了.怎麼在這一時片刻就算花璇璣背叛了自己.那也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琬瑤突然站直身子.飛快的向後一退.「我只是開個玩笑.王爺不必當真.我還有事兒.就不多留了.不過.原來的房間還有給我留著吧.叫幾個下人給我打掃打掃.我準備回來常住.」
說著.琬瑤飛快的轉過身去.快步的順著大門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因為走的太快的緣故.步伐顯得異常紊亂.
望著琬瑤離去的背影.燁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琬瑤竟然會是江湖上最大情報堂.千機堂兩老的女兒.這四年來.她的轉變.著實令他後背發涼.沒有想到.當年那個愛哭的女孩.竟然長到如此開朗.
究竟是江湖改變了她.還是
哎.真是物是人非.
不過.現在首當其沖最令燁華疑惑的還是琬瑤剛剛所言.她說那個人一定會截下鴿子.那.那個人一定會是一直盯著自己舉動的人了.
究竟是什麼人.莫非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望著慢慢泛灰的天際.燁華若有所思的站在門外吹著傍晚的涼風.驀地.身子猛地一顫.背後一陣發涼.
燁華涼薄的眸子頓時完全睜開.像是想起什麼的重重在門框上一錘.也不顧手指的疼痛.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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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匕首還帶著燁華掌心的溫度.花璇璣失落的閉上了眼楮.緩緩將匕首收回了懷中.望著一旁綻開的百花.怔怔發呆.
她應該相信燁華的話麼.看他的樣子.真真不像是在撒謊.可如果不是燁華.小九又怎麼可能會在那麼快的時間就被救走呢.
天.花璇璣懊惱的撓了撓頭發.難道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了麼.
如果不是燁華的話.那究竟會是什麼人呢.會不會傷害輕歌和燁昇呢.無助的抿緊了唇.花璇璣覺得.現在多耽誤一秒.燁昇和輕歌就可能會受傷害一秒.思來想去後.花璇璣覺得.擁有最大嫌疑的依舊是燁華.
自己剛剛不該那麼快就離開的啊.花璇璣攥了攥拳.飛快的轉過身.朝著自己剛剛離開的方向折了回去.既然來了.不問清楚又怎麼能是她的性格.
剛剛.還是她太感情用事了.
然而.剛剛轉過身去.一個有些蒼老沙啞的聲音就傳到了花璇璣的耳朵里.伴隨著向自己這面走來的腳步聲.
花璇璣眼珠轉了轉.飛快的猜出這個聲音應該是屬于那個李管家.心想剛剛燁華就讓他送自己走.如果這樣遇見說不定又會徒生什麼事端.
藏在袖下的拳微微攥起.花璇璣的目光灑向了一旁的花叢中.抿了抿唇.足尖輕點.飛快的跳了進去.將整個身影埋沒到了草叢之中.透過不算依稀的樹葉查看著外面的情況.
來的除了李管家還有另外一個身影.兩人四處看了看在花璇璣的面前站了下來.
花璇璣依稀的辨認出.這個身影.應該是屬于剛剛被燁華趕出的琬瑤的.不過.自己離開她怎麼還不回去.在這里做些什麼.
雖然知道偷听是小人所為.不過既然兩人站在她的面前.應該就算她光明正大的听.不算偷吧.
「李管家.」琬瑤緩緩從袖子中掏出一大塊銀子塞到了李管家的手里.語重心長的緩緩道︰「這麼長時間.多虧李管家悉心照顧王爺.听說李管家在外也買了處地把.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我這里有些銀子.就當是感謝了.」
「琬瑤姑娘客氣了.」李管家微微鞠躬.沒有去接那塊銀子︰「照顧王爺是老奴應該的.這銀子我不能要.」
「李管家還是拿著吧.正好琬瑤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李管家.不知李管家.能否」
「琬瑤姑娘請講.老奴一定知無不言.」李管家飛快將銀子收入懷中.朝著琬瑤笑眯眯的道.
「不知王爺今日這麼酗酒.不要身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唉.」李管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無奈的道︰「王爺酗酒可不是一日兩日了.不知琬瑤姑娘還記不記得四年前來的那個宰相家的庶女.王爺的妾室.四年前王爺將她帶去與漠國交流的營地後.便再沒見過她.王爺從那日之後就開始整日酗酒.昨日酗的深了是因為皇後娘娘突然離世的緣故.雖然王爺以前對皇後娘娘很是冷淡.但.听宮里將王爺送回來的宮人說.王爺在皇後娘娘的尸體前整整跪了一夜.唉.母子連心.母子連心.看見王爺這個樣子.老奴心里也不好受啊.」
皇後娘娘死了.
一個巨大的訊息不假思索的沖向了花璇璣的大腦.讓花璇璣甚至忘了自己所處何處.身子一個不穩.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樹葉的聲響讓花璇璣猛然晃過神來.倒抽了一口涼氣.後背變得冰涼起來.
遭了.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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