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房車平緩在路上駕駛著。
安尼亞手中拿著平板電腦,上邊全是那些和現實不著邊的花邊新聞。
他靜靜的望著車窗外的景物,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淺藍色的瞳孔倒映著繁華街道過去的一間間商鋪。
「江獄寒,你是被愛情的失敗沖昏了頭腦嗎?」安尼亞睫毛揚起,眼珠黑如寒潭。
「呵呵呵……」下一秒,他呵呵的笑了出聲,身子因為笑而微微顫抖著「這等愚蠢的男人,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房車里一片尖銳的笑聲。
管家和手下只是皺著眉睫看著少主,很少沒見他笑的這麼開心了。
大概笑了好長一段時間,安尼亞這才收起了笑容。臉上恢復了凝重,他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上次送給蕭瞳瞳的項鏈。
他眉頭擰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下一秒,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距離到機場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他本就是英國和日本的混血兒,父親是英國人,母親是日本人。這次來d國,不過就是因為要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現在,他正式要回去了呢。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啟唇,「雖然,你我之間就如同兩道平行線,我也知道永遠不可能相交。不過,我想,總有一天會幫上你的忙。」
和江獄寒不同,安尼亞雖對蕭瞳瞳有意思,但他也清楚知道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立場是很堅定的,以至于看到江獄寒弄出的這些緋聞,他只覺得非常可笑……
江獄寒在商場上的手腕他是清楚知道的,他很聰明,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也是安尼亞唯一認同的對手。
這次,想來,江獄寒在處理感情這方面確實是缺乏著理智。
感覺,就像是小孩子在賭氣……
「嘛……」想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這也是你自己當初沒有珍惜所帶來的惡果,怨不得任何人!」
一旁坐著的管家,余角不由的悄悄的瞄著安尼亞。
笑完之後,接下來又是自言自語,少主今天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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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島
關嘉熙他們在進去之後才發現,蕭瞳瞳自己已經逃了,沒過多久森田也打電話告訴機男他們,蕭瞳瞳已經被老爺帶走了。至于他們,自己想辦法離開這座島。
本來是因為怕那些僵尸,關嘉熙才瞎掰了個借口向關撒謊,這才進來的。這下蕭瞳瞳走了,關嘉熙倒是有些慌了,生怕謊言被戳破。
一夜過後,就對機男和淑嘉說道,皮繃緊點,可能會準備一場惡戰!
誰知道……
謊言變成了現實,關銀浩在帶蕭瞳瞳離開的那個晚上,確實將那場訂婚給退了,並且還告訴了關秋生,季靜美月復中的孩子是關的。
好巧不巧,季靜美這些丑事被得知之後,確實在那里一哭二鬧三上吊。
正當關打電話過意大利詢問的時候,一切都如關嘉熙所說。
雖然關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但他也只是愛逞強而已,什麼野心都表現在臉上,陰險狡猾的一心想要害別人,可惜最終所害的都是他自己!
不過,他愛季靜美,這點倒是事實,雖然他本人並不願意承認……
在听到季靜美出事了,二話不說就和關一同飛回意大利。淑嘉和機男的身份是關嘉熙的保鏢,自然也就沒有泄露身份。
這真可謂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但,另一邊,可就沒有這麼沉靜了……
實驗室里的內室
四周一片明亮,四面牆上各瓖著一盞精致的百合燈。
內室里除了一張貴妃榻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沒有穿,只有門,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一點生氣都沒有。想想,在這里生活了差不多十年的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關疏涼平躺在了貴妃榻上,襯衣的扣子隨便的扣了一顆,衣襟半張開,露出完美的肋骨和一截白皙的腰。
他打著赤腳,亦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穿鞋。
目光空洞的,只盯著那空白的什麼都沒有的牆壁。
吱嘎——
門打開了,關疏涼微微的半睜開眼,帶著一絲迷離的眼眸說不出的妖媚,但又深邃的如深潭般高深莫測。
修走了進來,看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關疏涼,他摘下了口罩,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涼,真難得,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關疏涼抬起半閉的眼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壞笑,「我想要的資料拿來了嗎?」
修走了過來,將一個牛皮信封扔給了他,「這里是江獄寒全部的資料。」
關疏涼伸手接過了信封,從貴妃榻上起身坐了起來,「不愧是修,做什麼事都這麼有效率。」
縴細的手指拿著那牛皮信封,並不急著打開。
關疏涼細長的眉梢挑了挑,看著關疏涼,突然問,「吶,修,你說雙生子是不是真的能感應到對方的情緒,疼痛?」
「怎麼了?」修將口罩放回口袋,頎長的身軀倚靠在了貴妃榻的邊緣上,「這可不像是你會問的問題。」
關疏涼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我最近,內心的深處莫名其妙有種幸福感,但也會隱隱心痛,這種感覺真令我惆悵。」
說著,頓了頓,「我想,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關銀浩的情緒……」
關疏涼說著,就停下了,唇邊泛起一絲令人難以捉模的神色。
「也許是。」修目光一斂,隨即唇邊綻放了一個微笑,說︰「最近關銀浩和蕭瞳瞳在一起,一起生活在a市,看來是感情方面有所增進了。所以,關銀浩內心的那種情緒,你多少感應到了一些……」
「是這樣嗎?」關疏涼淡淡的,眸中閃過一抹淺淺的憂郁,這種憂郁一閃即逝後,他唇瓣輕啟,「那個叫蕭瞳瞳的女人,真有那麼吸引人嗎?」
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驚怔,下一秒,他不由調侃,「我是否能理解為,你開始對那女人有興趣了?」
關疏涼輕輕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玩弄著自己白皙的指尖,眼波里閃過一抹如刀刃般銳利的光,「這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