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沒有守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內心,安尼亞對關銀浩的恨意不減反增,試問天底下的男人,有誰不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過著正常人的生活,這對普通的男人來說再簡單不過,可當事情放在他身上的時候就有些不同了。|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三年前,關銀浩把他變成了現代太監,想到這兒,安尼亞有些咬牙切齒,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給蕭瞳瞳幸福,更沒有資格去爭取蕭瞳瞳,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護好蕭瞳瞳!
季承安這個老狐狸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殺掉蕭瞳瞳,除非從他安尼亞的尸體上踏過去,當然,他些想法他還是藏得很深的。
見安尼亞蹙眉不語,關疏涼輕輕地把咖啡磕在茶幾上,他頎長的身體往後一躺,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茶幾發出咚咚地聲響。
掀了掀涼薄的嘴唇,關疏涼似笑非笑的問,「安尼亞,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
「能有什麼發現。|」安尼亞不以為意笑笑。
倒是季承安,從先前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他眼神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冷茫,「關銀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行蹤的?」
雖然關銀浩是關家老爺,但他一直以來都不認為他很厲害,他甚至認為他連關都不如。
關疏涼冷冷一笑,「關銀浩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你,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可季瑄瞳不及早除掉,早晚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到時候不僅會打亂我們的全盤計劃,還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季瑄瞳留下來似乎太過冒險,我不同意!」
眼下就是要靜觀其變,也不知季承安是出于什麼居心,迫不及待地就想弄死蕭瞳瞳,他堅持這麼做有可能是真得為大局著想,也真的是做賊心虛,畢竟他也是害怕蕭瞳瞳會報復,還有他當年的丑事突然爆出來。
當然,關疏涼知道不會是第一種可能,那麼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
關疏涼不會去在意季承安的動機,凡事都有兩面性,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對他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當有一天敵人已滅,那麼那個所謂的朋友,接下來就很有可能變成自己的敵人!
人的感情在利益面前都顯得十分的蒼白無力,關疏涼一直都認為,你身邊的那個人之所以和你成為盟友而沒有背叛你,那是因為利益還不夠大而已,當利益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所謂的盟友不過是一個另一個敵人而已。
所以,他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看著季承安和關銀浩兩人狗咬狗,一嘴毛,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
他之所以阻止季承安,只不過是覺得他還有一絲利用價值,物盡其用,才不會浪費,如果只是為了去殺一個遲早都會死的女人,而浪費掉他一顆如此有用的棋子,那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此刻,關疏涼只能在心里期盼著,季承安這個蠢貨能夠看清事情的本質,沉住氣不動那個女人。
至于安尼亞,當然,關疏涼對他還是有所保留的,因為他暫時還看不清這個人。
「安尼亞,你有什麼好的對策?」關疏涼眼楮微微眯起,很是詭異。
安尼亞邪魅的挑了挑眉,「關銀浩可不是好對付的,刺殺季瑄瞳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才行!」他藍色的眼眸微微一凝,縴長的羽睫如潛伏在花間的蝶伺機而動,淡淡的陽光傾灑在英俊的側臉,給人一種朦朧而虛幻的美!
「呵呵……」關疏涼冷笑,直視著安尼亞,那眼神的銳利似乎要把他給看透。
安尼亞同樣也是直視著他,臉上掛著淺淡的笑。
四目相對,像是在相互揣測,氣氛特別的詭異。
看著這樣的安尼亞,一旁的季承安,不知為何,竟有種此人非池中之物的荒唐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