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七章
我眼楮向醫生看了過去,因為剛剛有條子,我一直都很收斂,而這醫生說我臉上的傷是刀傷的時候,我頓時精神了起來,手抓住了桌子上面的一個小小的剪刀……
「不要緊張,放心,這樣的事兒我見的多了,我開門做生意的,你來看病,我只負責幫你看好就行了別的,你怎麼受的傷,或者說你是誰,我一點的興趣都沒有……」
我听他這麼一說,心才漸漸的放了下來,但是還是有些擔心,因為剛才的警察一直盯住我,說不定已經看出了什麼端倪,我不能在這里久待,等處理好傷口以後,打上一針,我就離開,心里面想著……
很快我臉上的傷口就被他處理了一遍兒,但是他臉上的臉色慢慢的凝重了起來,「鼻子上的傷口太深了,已經能看見里面的鼻腔內壁了,你這要去大醫院去,不去大醫院里面肯定不行,我這里也只能是給你簡單的處理一下,我沒有這個水平……」
這醫生說的很是誠懇,我點了點頭,向自己的口袋上模了過去,這時候才想起來錢包不在我的身上,我有些發愣,對醫生說道︰「我身上沒有帶錢,您看這樣,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行嗎?」
我話剛剛說出來,醫生對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錢就不要說了,你的身體要緊兒,我一會兒給你先打一針退燒針,然後你趕快去大醫院去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醫生給我處理傷口很是細致,不知不覺已經過去有一個多小時了,我給佛爺又去了一個電話,他說已經到了惠州市里面到這里頂多也就十來分鐘。i^
我難受的厲害,索性就在店里面等他了,給醫生說了一聲有人會來接我,然後我就坐在了椅子的上面。
佛爺來的很快,可能是擔心我的安危,他到的時候醫生已經給我扎上了吊瓶,而且還向水瓶里面打了一針小針。
「哲哥……你的臉……」佛爺剛剛一進屋還沒有認出來我,直到我向他揮了一下手,他才看見臉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的我。
「沒事兒……小傷,一會兒帶我去一趟醫院去……」我站起了身體,從架子上面取下了吊瓶下來,然後說道︰「給人家算算錢,我們趕緊走……」
佛爺點了點頭,從口袋里面把錢包掏了出來,我手里面還舉著水瓶,就沒有多說那麼多,直接要向外面走出去。%&*";
就在這時候,一聲悠長的剎車聲音傳了過來,一輛面包車一頭鑽進診所邊兒上的幾棵大樹中間。
原來車子是在哪里停著呢!我說我怎麼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外面有警車,這時候我沒有驚慌,剛才的警察顯然對我只是處于職業敏感多看上幾眼。
佛爺已經和醫生結了錢,向外面走了出來,接過了我手上的瓶子,外面的警車熄火了,剛才從診所出去的警察快速的跳了下來,並且還罵罵咧咧的。
「撲街仔,丟類老母撲街……」走近一看,他的臉上竟然青了一塊兒,但是還是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的右臉上的三道痕跡,好像是女人撓出來的一樣,中間的那一道深的現在還在流血……
他走過我的時候向我看了一眼,這一次再也沒有剛才的神情,只是看了一眼就向里面喊道︰「丟,我真的是沒有見過一個人打架跟他媽女人一樣,竟然還用撓的,一個爺們,竟然還用撓的……」
里面接著就傳出來醫生的聲音,「怎麼回事兒啊?臉怎麼……還在流血呢!先坐下,我給你先消消毒……」
「操,一個傻逼,我看著跟剛從青山神經病院放出來的一樣,拿著一張卡取錢,把卡直接反過來硬塞進取款機的插卡口,這怎麼能取的出來,然後這傻逼直接用石頭把取款機給砸了……我次奧……這還不是他神經的地方……」
警察的聲音頓了頓又說道︰「我到了地方以後,這傻逼一邊兒砸著一邊兒還吆喝著,你給我出錢,你給我出錢……」
我心里面忽然間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人不會是剛剛出去的那個去取錢的人吧!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巧的事兒?
我向舉著瓶子的佛爺怒了一下嘴,佛爺立刻就會意了過來,帶著我向警車的邊兒上走了過去,車子的後面果然是關著一個人,我看不清楚長的什麼模樣,因為光線很暗。
佛爺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向里面晃了晃,里面被銬上了手銬的人立刻就向外面看了過來,和我的眼神接觸在了一起以後,他的眼楮里面可以看見一絲的欣喜,但是隨即就消失的干干淨淨了。
他猛然間想站起身體,但是在車廂里面沒有什麼可能站起來,而且手銬也緊緊的銬在手上。果然是他,我心里面暗暗的道。
我對著里面的他笑了笑,他在里面一陣的驚慌,絲毫沒有了剛才在地下車庫里面對我趾高氣揚的神情。
而且現在眼神中甚至能看到一絲的驚恐……
我向遠處看了幾眼,在車停的不遠處竟然是一個黑色的壕溝,不過這壕溝很深,最起碼也有三四米,里面能微微的听見流水的聲音,向後面看了看,診所里面應該還正在為那個警察包扎。
「能把車弄到水溝里面去嗎?」我對佛爺說道。
佛爺眉頭挑了一下,「是要里面的人死嗎?」我點了點頭,佛爺也對我點了點頭,我轉身就想佛爺開過來的車上走了過去。
車很快就被打著了火,打開了音樂,車載音響響起了巨大的聲音,車燈照著前面,但是從散出去的光我能看見在面包車後面的家伙現在已經驚慌了起來,使勁兒的砸著車窗,大聲的喊叫起來。
不過他的喊叫聲被這部車的轟鳴聲音掩蓋了過去,佛爺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長長的鐵絲,他輕輕的從車子窗戶的上面向車里面插了進去。
很快,車門就被佛爺打開了,我把吊瓶綁在了車頂上面的把手上面,向佛爺又看了過去,手剎肯定是被佛爺放了下去,他出來以後,把車門關了起來,然後背靠在了面包車的後面,向後面退了幾步,用自己的身體,把車頂的快速的向前面走了出去。
由于這里到壕溝是一個微微的下坡,佛爺弄的很是順利,他只後退了幾步,就向我這里奔了過來,,上到了車上面,等他把車門關了起來以後,我輕輕的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就向前面開了出去。
一個手開車真的很不方便,因為一只手在輸液,我只能是用一只手來開車,剛剛開出去上路上,走上二十米,我就听見了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我使勁兒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快速的向前面開了出去,外前面開了二里地以後,我和佛爺還是換了過來,醫院我沒有去,因為我已經給陳醫生打了電話,他在家里面已經弄好了東西,等我回去,他說這個手術他就可以做。
為了避免很多的麻煩,我決定還是不去醫院里面……
雖然美榮現在在美森哪里,但是我還是不怎麼放心,雖然是大半夜我一連去了十來個電話,但是一直都是沒有人接,我頓時心急如焚。
不知道他們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是因為晚上的原因手機關機了,反正就是打不通,我想直接奔到美森哪里去,先確定了美榮沒有事兒,我在回去,但是佛爺不願意,雖然現在我正在輸液,但是我的體溫一直都沒有下去,還是那麼的高,我渾身一陣的燥熱……
最終我還是回仲愷了,雖然我很想去看看美榮,但是我如果真的去的話,我說不定我就……
剛剛到仲愷我的摟下面,車子還沒有挺穩,幾個小弟就拉開了車門,陳醫生在不遠處吆喝道︰「小心點,別傷著哲哥,都給我小心一點……」
十幾個小弟抬起了我向屋子里面走了進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躺在了床上面,頭頂上的無影燈照的我有些眼暈。
陳醫生已經換上了衣服,剪開了我臉上的撒布以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哲哥,我次奧,是誰下的手,我要扒了他的皮,這傷口……」
我雖然自己看不見,但是現在傷口上面涼涼的,我笑了笑說道︰「你快些弄吧!最好給我打些麻藥,剛才在一個小診所里面,我疼的差點要哭了……」
陳醫生的臉上遲疑了起來,「哲哥,恐怕你只能忍著了,這臉上的傷口不能打麻藥,有風險啊……」
「不過你忍一下,十來分鐘就好了,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只需要先消一下毒,然後縫合就好了,直接用羊腸線,拆線都不用了……」
看來最近我的運氣真的是不好,臉被劃花了不說,連縫合針都不能用麻藥……看來我只能做一回劉伯承了……
很快陳醫生就拿起了一個消過毒的包裹出來,打開以後,從里面拿出了剪刀和針線向我走了過來,針的後面帶著一條細細的白色的絲線……
針頭接觸到我的皮膚的時候,我激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