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甩開了史迪文的手︰「你是為了那個金字塔來找我的?怎麼,舍不得送我,想要回去?」
我又一次受傷了,又一次要反擊了。舒殘顎先是史迪文對汪水水坦露了我和他的過去,後是汪水水大仁大義贈我我所「中意」的金字塔,此時,又輪到史迪文了,他果真是來問罪的,問我憑什麼「要」走了汪水水的中意之物,憑什麼染指他們二人的恩愛之物。
「何荷,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火氣?」史迪文又給我加上了一條罪狀︰「我好好來問你,你能不能心平氣和?」
「你想問我什麼?汪水水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听她說一遍不夠,還要再听我說一遍?萬一,兩遍不一樣,你要信誰的?」汪水水她說我要走了金字塔?我有「要」嗎?不,我是避之不及。
在我的咄咄逼人之下,史迪文後退了︰「這,這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她說見你喜歡那個金字塔,就把它送給你了,難道不是嗎?這,實在沒有歪曲的可能和必要吧?」
是啊,她汪水水說的與事實完全相符,我的確喜歡那個金字塔,而她也的確因此把它送給了我。可是,同是這個事實,一百個人大概能看出一百種不同的含義來。瞧瞧現下史迪文這光火的眼,分明我是個奪人所好的小人。
「史迪文,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以為我稀罕那玩意兒嗎?我告訴你,我已經把它扔了,扔到下水道里了。你要是想失而復得,那就去井蓋兒下面找吧。祝你好運。」我一不做二不休,話說得越來越尖銳。
「你,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史迪文眼里冒出來的火,烤得我額頭汗涔涔的︰「你是後悔離開我了嗎?你是想回到我身邊了嗎?嗯?你是成心想拆散我和汪水水嗎?」
啪。史迪文住了口,因為,我摑了他一掌,用我的右手,摑了他那英俊卻早該下地獄的左臉。這不是我所希望的,更不是我所熟悉的動作,實際上,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扇人耳光,所以,在史迪文愣住了時,我也愣住了。
「拆散?我干嗎要拆散你們?你錯了,大錯特錯了。我何荷祝你們生生世世,永不離散。」我的語調冷淡極了,與史迪文火辣辣的臉蛋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何荷,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從今以後,別再企圖介入我和汪水水之間。」史迪文走了。說完這一句,他就立馬走人了,以至于我來不及再去還口,去咒罵他的祖宗十八代。我直挺挺地站了好久才上樓,心跳,呼吸,血壓,好像都不正常了,只有我的壯壯,還乖巧巧地酣睡在我的肚子里。這個小呆子,听不見他的爸爸有多厭惡他的媽媽,又有多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