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貴婦養成實錄 那……咱們兩百通時再見

作者 ︰ 小鬼兒兒兒

就這樣,史迪文的一聲「喂」,不敵我的聒噪。

而我在習慣性地足足「滴」了十聲後,一扭臉,才認識到這一通電話早早便被接通了。

我一把抓起手機︰「喂?」

史迪文仍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給我打了一百通,就是為了給我學電話鈴?你這會不會太沒有難度了?」

莫名地,我怨氣沖天︰「王八蛋!你有難度你永遠別接我電話。騭」

「這可是你說的。」

不論史迪文有沒有作勢掛斷,我孬種地月兌口而出︰「別,別掛!」

「何荷,」史迪文直切主題,「你打了整整一百通電話給我,才換來這麼一次機會,我建議你好好把握。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和于小界劃清界限,好不好?昴」

我匆匆去關了辦公室的門,途中高跟鞋一拐,不礙事地崴了下。和史迪文一並帶著何翱去航天館時,史迪文說過何荷你以後和我約會不要再穿高跟鞋。可惜,在這以後,我們的約會少到稀少,堪比稀世珍寶。

關了門,我折回辦公桌,等不得地一抬坐了上去︰「咱們用事實來說話……」

「事實是什麼?」史迪文無禮地插話。

「我讓了喬先生這一小步,便不勞高慧大駕了。」

「哦……」史迪文拖著長音,「你做到了,那恭喜了。」

「恭喜?喜又何在?史迪文你說我給你打了一百通電話,那不妨算算我們有多少天天各一方了?」

「前一陣子不也是一樣?我以為你習慣了。」

「前一陣子叫牛郎織女,現在叫冷戰,一樣個……屁啊。」我口不擇言。

「喏,這就是死循環了。因為你讓了這一小步,所以我不高興了,而我一天不高興,我們就要冷戰一天。現在你回答我,要不要和于小界劃清界限?」

辦公室座機響,我抓起後直接撂下︰「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瞪大你的桃花眼看看仔細,我出一分力,能幫你十分的忙,所以這個力我是出定了。這次我還真的要板板你這臭毛病,別什麼都大包大攬,和平時期我可以做你的弱女子,上了戰場我更可以做你的戰友……」

座機又一次響起,我又一次抓起後撂下。

借機,史迪文奪去了發言權︰「何荷,我不和你講大道理,我們談談七情六欲。我不接受你和其他男人有親密行為,包括牽手,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是演戲,是假的。」

「那將來我若和汪水水有什麼,也未必是真的,還請你寬寬心。」

我頭頂幾乎躥了火︰「對對對……汪水水,她才是今天的關鍵,汪水水進了喬泰股份?你為什麼不阻止?」

「阻止?你怎麼就不想想,或者這是我對你的打擊報復?」

我如挨當頭一棒︰「打擊報復……是嗎?是這樣嗎?」

史迪文不置可否,淡淡地呵了一聲︰「一百通電話換來的寶貴機會,就這麼被你白白浪費了。那……咱們兩百通時再見。」

又一次地,史迪文悄然掛斷了電話。

我暴跳如雷︰「做你的白日夢的兩百通!再見,再也不見!」

後來,我兩條腿一縮,盤上辦公桌,掉下四顆眼淚。為了不再掉下下一對,我把下唇生生咬得不善。

我的好心不叫好心,叫驢肝肺。

天底下如此狼心狗肺的男人他史迪文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電話再響。是毛睿打來的。

為了公事鞠躬盡瘁的除了他史迪文,還有秦媛。

毛睿說,秦媛因過勞而昏倒了,人在醫院。他另有急事,讓我過去陪陪秦媛。而到了醫院,心力交瘁的秦媛說,毛睿的急事是要去代她出席女兒學校的家長會。

連我都頭痛了︰二十四歲的毛睿,去出席秦媛十三歲的女兒的家長會了。

秦媛說,再努努力,我們的系統將和喬泰的同期問世,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勝算少說也有百分之十。

我潑她冷水,說百分之十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秦媛苦笑,說毛睿的事兒,她女兒一直被蒙在鼓里,怎地就東窗事發了,那麼接下來,無論他們訂不訂婚,走不走得下去,她女兒手握一票否決權。毛睿要千方百計叫個十三歲的少女點一點頭,這勝算恐怕才是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給秦媛去打熱水時,我在走廊對上了于小界。

適才于小界約我共進晚餐,我說我要探病秦媛,他便也來湊湊熱鬧。

于小界懷抱了兩束花,郁金香是送秦媛的,粉色玫瑰是送我的。他倒不常送花,今天也是小小兩束,抱在懷里也不會夸張。一個調頭,他沒進病房,直接隨我同去。

「一會兒吃什麼?我先打電話訂位。」于小界今天照樣意氣風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怎麼好把病人扔下?」

「那是要吃清淡的,還是進補的?我幫你們買回來。」于小界是一百分的「戀人」,對我沒有半個不字,「何荷,我閑著也是閑著,你就當給我找點事做好了。何況我又不是沒自食其力過,你們要吃醫院食堂的病號飯,我也能熟門熟路地給你們打回來。」

不等我謝絕,于小界便封了話口,我只好笑笑︰「那清淡的好了。」

熱水房中,水流小到斷斷續續,注入保溫瓶。

于小界說有件事要和我商量,于氏珠寶秀的首秀就在三天之後,要不要他安排我和他父母先踫踫面。我開了口半天才發聲,說不如等珠寶秀我直接亮相好了。

于小界仍沒有不字︰「也好啊。」

水將注滿時,我和于小界同時伸了手去關龍頭。

史迪文的「無理」我竟句句銘記,他說︰我不接受你和其他男人有親密行為,包括牽手。

我不爭氣地抽回手,卻抽得太猛,撥倒了保溫瓶。忙亂中,于小界擋開我,另一只手里的花束相繼落地。我和他雙雙無事,唯獨花被燙了個滾熟。

我腦子一亂︰「瞧我……我賠給你。」

于小界失笑,撿了花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賠給我?賠給我我還不是要送給你。」

我理了理思路︰「珠寶秀我一定要露面嗎?或者……我和于夫人還是各佔山頭為妙吧,呵,到時我不介意裝病避一避風頭的,喬先生那邊,你糊弄糊弄。」「是我一定要你露面,」于小界拾了保溫瓶,「你只當來看看我的作為。我媽那邊你不用擔心,有我在。」

「于小界,我們不來真的。」我拿過牆角的拖把,要擦干地面。

「真的假的也都有我在。」于小界接手,做得有板有眼。

不得不說,他于小界披上于四公子和于氏珠寶副總的金絲披風後,如何叱 從來與我無關。于我,反倒像是他的另一面,腳踏實地的另一面,會屢屢佔了上風,但我卻不確定,不勝寒的高處,和艱難的實地,到底哪一邊才是真的利于他。

「何荷,你和Steven……」于小界的話,只問了一半。

我聳聳肩︰「喬先生是多此一舉,不管他插不插手,我和Steven也不可能的。你覺不覺得,確定一個人合適,可能要花上很長很長的時間,但確定一個人不合適,並不難。我和他,到頭了。」

樓下停著史迪文的車子。

地處三樓,我不難認出樓下停著的黑色奔馳GLK300是史迪文的車子。

我一顆心狂跳,以至于于小界說了什麼,像是消聲似的。接著他便攬上我,自在地背倚在窗前,等著熱水第二次注滿保溫瓶。我脊背僵直如砧板。史迪文在不在車上,這是其一,他會不會目睹這一幕,是其二。我念了一聲︰于小界。于小界挑眉笑了笑,收回了手臂。

秦媛病房的窗口,朝向不同。

我大膽地將于小界拴下,隨後借口找護士,便飛快地下了樓。

我一遍遍默念著「你死定了」,沖向車子,卻停在了車尾的三米開外。這……不是史迪文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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