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絕快要瘋了,他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從湖里撈起來想親手掐死她,卻發現她已經昏死過去。舒 心鬼使神差的‘怦怦’猛敲,火急火燎的把她抱去湖南畔的瀲水閣。這方他一貫禁止外人進出的私人閣樓,在抱她沖進去的時候,卻自然到了極致,自然到仿佛如果不這樣反而不對。
她是誰?
她到底是誰?
看著她熟寐的容顏,帶著淺淺的溫暖,仿佛久飄的小舟終于找到可靠的避風港。他恨不能吼她起來,問清她的行為……
她用了什麼咒語,蠱惑了他的心……
而那熟寐的人兒,卻深深地深深地在夢里沉溺。
她終于見到了他,卻見的是那麼陌生的眼神。但是,她終于又見到了他。
他近乎凶狠地掐住她的下頜,但她感覺不到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她甚至希望他能再用力再用力一些,讓她能清楚的相信這並不是夢。
她害怕,害怕如此繁重的思念換來的只是一場幻影。
她想他,想到已經無法自已。
所以。
她吻上他酒香醇酐的唇,帶著恨,還帶著更多絕望的愛。
是的,她恨。
恨他上一生的所為,恨她這一生的所待。
但她更愛,無可自拔,無法自制。
她一直都帶著所有的回憶,但她都一直不太敢去回憶。
相戀相思不能見,寞落深庭恨百年。
而此時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第一次的吻。
在那場千年一度的的情花節,白色的曼陀羅華花海中,他們以為彼此都找到了對方的歸宿。
情花一開,心連心在。
情花一摘,彼此相愛。
情花一換,永生不改。
她偷偷摘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藏去他的衣袖里。
他聞到一絲戲弄的味道。
果然,她一斂手,花開袖中,碩大無比,吸引眾多眼球。
他不以為意,卻僵硬的轉身。
情花配對,她偷偷破壞,他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帶走了她失落的心,她想喊他的名字,嘴唇卻因為哽咽而愈來愈顫抖。
她仿佛失了聲。
淚眼朦朧時,他輕然歸至,表情是從所未有的嚴肅。
微涼的大手輕撫上她妖紫的發,清軟的干燥吻上她的眉,眼楮,然後是唇。
花開此處,寂靜無聲。
他的唇是暖的,有情花的味道。
他的眼楮緊閉著,她的卻溜圓。她甚至能數清他翹長的睫毛,還有他墨延的眉。
他伸手遮住她好奇的眼楮,然後,吻得更深更深。
久久的久久的停留。
吻掉了她的失落,也吻定了她迷茫不定的心。
她睜開眼的時候,他已離開。
只留得一朵情花附耳,妖紫的發下,絕美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