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姐姐。舒
一大早,李錦先來叫了羅佛青玉出去說是多了解一下島上的情況,風然略梳妝了幾分則是稍後才過來。
‘不要闖禍,早些回來。’
羅佛青玉出門前特意伏在她的耳畔如是叮囑。
叫我風然就好,早些年我隨爹娘浪跡過江湖,定居後還做了許久押鏢買賣,跟我無需這些禮俗客套。我相公也小我好些歲,別看他在外面那樣,在家的時候常常跟我指名道姓的,我爹希望我如風一般飄然無憂,我也非常喜歡別人稱我這名諱。
風然滿臉的真誠,卻是一位不錯的女子,大氣,直爽。
風然。
羅佛桑焰傾心一笑,滿心溫暖。
嗯,那我就叫你諾桑,桑,很美的名字,誰幫你取的?
風然一臉歡快,一看就是個表里如一的人。
我的,兄長。
兄長?你的爹娘呢……
……
兩人邊閑聊邊買著東西,不知不覺從城西逛到城北,後面原本跟隨的五六個僕從,一個個滿載先回,該買的也都差不多了,兩人才開始挑選起胭脂水粉。
本來這里都是干干淨淨的街道,如今你看,什麼鳳顏樓,回夢樓,雲草居,邂逅居把這里弄得烏煙瘴氣。
風然一邊看著周邊一邊憤憤不平,賣水粉的小販只是好脾氣的呵呵听著,心里卻在暗自反駁,口袋里可是多賺了這樓里居里不少的錢財啊。
那,是什麼地方?
羅佛桑焰手里拿著一支剛買的三指多長的開滿了桃花的新鮮枝杈,挑挑眉,很是茫然的看著風然。
陽光正好,那幾座什麼樓什麼居只是有幾個美麗的女子幽靜的坐在窗台或是幾個柔美的男子沉默的立在門畔。
桑,你不知?也難怪,你定是出身深閨,鮮有機會出門。
風然低下頭跟桑焰咬耳朵。
里面都是些風塵的男子女子,每天在里面鬼混房事。
嗯?
羅佛桑焰一個字也沒听懂。
哎呀,我的傻妹妹就是你家相公與你每天晚上做的那事。
風然正說著,前面一輛金縷葉瓖邊的馬車,迎面駛了過來。
讓開讓開讓開!
馬車上的馬夫趾高氣昂的大喊。
兩人避開不及眼看就要撞上,馬夫一個急停,車里一嬌柔的聲音,嚶嚀了一聲。
怎麼回事?
落定後,出聲的卻是一陽剛男子的聲音。
少……少爺,是……
馬車本想破口大罵的,但一看車下竟是那鏢局出身的五大三粗的風然,頓時也不敢妄言。
金線細織的幔幃一起,一張如女人般妖媚的臉探了出來,羅佛桑焰險些驚異出聲,有一霎的錯覺她以為是繁梨,定楮一看才暗舒了一口氣,僅是相似,卻細細看來卻又是差的甚遠,這男子臉盤如女人的一般小巧,長眉似桑焰的偏中性美,丹鳳目妖嬈多情卻是比繁梨的長了許多,薄薄的唇似著手中的桃花粉女敕無比。
幔幃下他露出半截光潔的肩膀,而他的身後,朦朧中還能看到是一個不著一絲的女子。
那男子本是惱怒的氣色,幔幃一開,惱怒瞬間消散。
仿佛剎那間他已忘記身在何處,彷佛他被拋入一場劃不開的夢里,夢中有他還有……不遠前一絕美小巧的女子。她正拿著一枝開滿桃花的花枝,微張著小嘴兒驚詫的望向這邊,更是可愛的緊,難道她已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那好說……可是,不,不她似乎舒了一口氣,滿臉的異樣隨之轉換為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