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我們一起去荔枝島看看。舒
一出天涯海角閣,羅佛桑焰跟等在外面的幽夜玄說道。
不是詢問或者提議,而是似命令般的旨意。
幽夜玄點點頭未覺有什麼不妥。
瞬間,兩影消而無蹤。
松水城,荔枝島。
此時此刻的荔枝島,荒無人煙,已經完全成了一座廢島。
島上的空地和房子里都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野草,島上的荔枝樹無人采摘,熟了就落,一年年倒是越發密集茂盛。
荔枝島上的人據說在幾年前都神秘的死亡,曾經懷揣各種目的先後想踏入這里的人也紛紛未能幸免。
羅佛桑焰與幽夜玄兩人踏入島上不遠,卻見有一影子,慌忙的閃過。
誰?
幽夜玄一念上前,一把將其抓住。
啊,啊,啊……
那人卻蹲子,聲息不明的揮動著手腳。
啞巴?
羅佛桑焰定楮一看竟是當時他們留下的那啞巴船家。
那啞巴抬頭一看桑焰,卻是一坐在了地上,全身抑制不住的劇烈顫抖,進而口吐白沫,竟生生的嚇死了過去。
這未免……
難道他一直在島上?莫不是知曉些什麼?
幽夜玄與桑焰默契的一對視,幽夜玄困住其魂魄,桑焰隨之幻出一朵紅花。
殘留在啞巴身上的記憶緩緩而開︰
那日他們走後。
李錦攬住風然,四目齊望碧落,兩手緊緊相握,說道︰
‘原來他們非池中之物……’
一回頭,卻听周圍詭秘聲起,家丁紛紛不明倒地。
身後,一銀色風袍加身的人影,遠遠而立,他的臉被袍帽所遮掩,只看得到一雙漆黑的眼目,如風般的飄渺而無情是刻在其深處的印記,表面層層沉澱的是歷經無盡的千百年的時光才擁有的淡然與安瀾。
‘說,你們知道什麼。’
難以辨听的聲息里夾雜著一絲浮躁。
眼神遠遠的卻望向天際消失的幾個影子。
‘我們……我們……’
‘唰’。
‘啊!’
‘啊!’
不待李錦風然說什麼,聲嘶力竭的絕望頓然從他們口中同時響起,耳畔即刻傳來生死之別的跌宕,兩道深能見骨的傷痕從手腕延至肩海分別陡然出現在風然的右臂和李錦的左臂。
‘為什麼為什麼!’
風然赤目欲裂,他們都低得罪了誰?竟下如此的狠手。
‘你們知道的太多了,我只是斷後清理殘余,當然,若是你們能說出知曉,我可以格外開恩,可以僅除掉你們已知的記憶。’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風然用沒受傷的手緊緊抓起一把野草,隱忍著切膚之痛,狠狠的望著那人。
‘那這樣呢?’
下一刻,風然眼下李錦全身經脈盡斷,點點血絲滲透而出。
李錦一介書生,本就瘦弱,剛才的一道深痕已使得面色青白。現下更是無助的嘶喊著,不能挪動絲毫。
‘相公!相公!不!不!’
風然欲上前卻不能,只能生生看著,像頭受傷的困獸,悲慟的哭喊。
一個身痛,且生不如死。
一個心痛,心竭欲死。
‘不要著急,我給你們足夠的時間慢慢想,但你周圍的人會一個個消失,若是你還想不起,等他快死的時候,我會先送你一程。’
‘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主人是這花的主人。’
神秘人裂開嘴角,掃了一眼還未枯萎的曼陀羅華,眼眸卻猛地抬起,幻境霎時化成一縷黑色的煙氣直奔眼前的羅佛桑焰。
‘桑?諾桑派你來的?’
緩緩閉合的幻境里,不絕于耳的聲息是風然的尖利與猙獰。
幽夜玄兀的將那啞巴的魂魄拋開轉身撲向桑焰,擋住那詭秘的煙氣。
黑色的力量陡然而盛,連帶周圍的樹草,轉眼由榮而枯。
羅佛桑焰手中紅色的情花也陡然失去了色澤也暈成了純黑。
你怎麼樣?
羅佛桑焰狹眸微瞪,急急地問道。
這花,很漂亮,跟我一樣。
幽夜玄嘴角一面沁著血絲,眼神卻轉向桑焰手中的花朵一面油然笑著。
還好,她沒事。
喜歡?
桑焰暗松一口氣,目色也沾染了幾分輕松。
那神秘人說……她的主人是曼陀羅華的主人,該死的,當初走之前,風然也問過她那些白色花是從何而來,她告訴風然……是她帶來的!
嗯。
那就送你。
羅佛桑焰像哄小孩子一樣,模模幽夜玄的腦袋,將花遞給他。
好,但你可要給它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
雖是低矮了桑焰半頭,卻是有些不舒服桑焰將他待小孩子,但終是抵不過內心的喜悅,修長的指迫不及待的觸及花睫。
嗯……曼夜絕華,怎樣?
羅佛桑焰略作沉思,便以幽夜之美取其名。
絕華,風華絕代,好。那紅色的?
黃泉路上,現下紅花艷艷,就如同他眼前的女子,唯美多姿。
紅花……即使記起也不過已是生死分離,就讓它們牽引踏入冥界的人走向生死邊界,途中喚起這些孤獨靈魂生前的記憶,若是有所冤屈,你也好幫幫他們,不如就叫做曼莎珠華,如何?
珠華,珠瑩華美,生死之花。好。冥界一直只是黑灰相隔,這下終是有了一絲絢麗的色彩。
兩人輕快的交談著,孰不見,遠遠的天際之上,一雙暗綠黯然的眸子,閃過幾分失落。
天際下,一男一女,指月復交接,幾分情絲難掩其中。
(其意比較牽強……表嫌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