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宮。舒
羅佛桑焰被繁梨和幽夜玄連拉帶扯的來了梨花宮。
看著他們貌似真有什麼事,只得跟青玉說晚點回去。
焰焰,你是認真的嗎!
羅佛桑焰自在的踏入梨壤殿大廳,繁梨卻在廳前厚重的梨木階上躊躇不前。
什麼?
一個優美的轉身,一雙無暇滿是純淨的眸子。
此時此刻羅佛桑焰的天下只剩得無限的清澈美好。
對你的兄長,玉將!!
繁梨用從未有過的嚴肅,將兄長二字咬的格外狠絕。
我不怕天下人不齒,我會努力變得強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羅佛桑焰認真的道出當初繁梨對她所言的種種兄妹無法成夫妻的理由。
夠了!
繁梨一聲氣極,將桑焰打斷。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沒了淡然,沒了優雅,沒了古怪精靈卻也不是點點憂郁焦急而是一把燃燒成了熊熊烈火,恨不能將胸腔湮滅。
而且,他願意。
但這絲毫不影響桑焰的心情。
她遮掩不住的愉悅現在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來。
你們簡直瘋了!
繁梨幾乎要氣急敗壞,就算拋下蔓藤的事不說,光憑他們兩個的關系,天帝也會……
那又如何。
羅佛桑焰倒還是一樣的漫不經心,像是听到說類似于‘你又玩瘋了’一般的沒有深意的淡淡的指責。
幽夜玄則是冷著眸子注視著兩人,雖然他不能明白他們這是說的哪段,卻能很清晰的看到桑焰認定的感情多麼深刻。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世麼,我告訴你。
五千多年前,蔓藤魂飛魄散的那一刻……
繁梨的眼眸刻著深深的傷痛,呆呆的走進廳內癱坐在古梨木椅上望著地面。
羅佛山上的封印住的一塊靈魂恰好松弛,那時距離青玉成仙已了無幾日,但蔓藤的一份靈魂疊加上山上封住的靈魂恰好投入青玉的的本身之內,瞬間吸收了玉石的精華近千年的功力勉強成為了一塊小小紅石。而實際這紅石差不多攝取了玉石前後五千的功力才補齊成一個完整的魂魄,這就是我,羅佛桑焰。我只是一個殘破的靈魂,但當時的三個條件是缺一不可的,而我的能力也基本源于他們……
不對,角崖先師呢?角崖先師跟蔓藤是什麼關系,為何當初蔓藤在時他三番幾次暗自……
這一定不是全部的故事!
繁梨,我知道你靠近我就是為了蔓藤,但這是不會有結果的,蔓藤……她也只是個殘缺的靈魂,甚至連我都不如,所以她才會如此脆弱。
羅佛桑焰無奈的看著繁梨,他用情太深,可惜了……蔓藤的出現本就是個意外,她本該在當初情花田自生自滅,那自己斷然也不會落得那部分的靈魂如此脆弱不堪。
我只是……
絕望的心不知該如何掙扎出聲。
至少……至少還是有一絲絲的機會不是嗎?即便是三分之一……
但她愛上的卻是她的兄長……那個給她三分之一生命的男子……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那個男子……
為什麼……
你們兩個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但很多事我依舊不能告訴你們,也許你們會有所猜疑,但是相信我,知道的話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
桑焰掃了他們一眼靜靜啟口。
什麼意思!
幽夜玄第一次在羅佛桑焰面前蹙起眉頭。
這分明是,不信任!
終有一天你們會知曉的,但不是現在。相信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們會因此受到傷害。
狹眸鎮定,不容一絲質疑。
焰,你剛才說些是對玉將報恩?是不是他有什麼地方會牽制到你?
幽夜玄還算頭腦清晰,沒被一時的混亂干擾。
不,我卻是因他而生,但那無關情愛。
他怎麼會明白那復雜的感情,而整個天界除了水火,又有幾人真的懂情懂愛,即便是飲下婆娑淚怕是也辨不明愛的成分到底是那種。
羅佛桑焰低眸看著略矮她半頭的這毛頭小子,暗自感嘆。
焰焰,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也是天理不容的!
繁梨猛地站起來,走至桑焰面前,握住她的肩頭,眼眸中流露出難言的疼痛。
天理?你覺得蔓藤的存失也是天理所為?蔓藤的能力你應該知曉,她能難道你覺得我不能?
兩臂淡淡掙月兌繁梨的緊箍。
雖是于心不忍,桑焰卻還是拿著蔓藤這把最銳利的武器戳向繁梨的脆弱。
繁梨此時也必是有些喪失心智才會如此不管不顧,怕是說什麼別的他只會無動于衷。
玉將……真由的你?
他知曉,他當然知曉。
蔓藤雖是法力淺薄,卻能結姻續緣,說白了就是可以逆天改命,只是她力量太過薄弱才會經不住天譴以致……
他不知曉什麼,你們也沒必要告訴他什麼。
你以為你可以遮掩多久!你的發色,你的……你的靈魂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力量!?
繁梨直盯桑焰的眼眸一下子變了色。
冰魄之傷,冰寒谷衰落,獨身前往邊界救得玉將本是該死去的命運……
冰魄的法力是跟自己相差不遠的,兩百多年桑焰受了一掌還有的那麼強至的力量。
冰寒谷曾經那麼多法力高強的囚奴都慘死在里面,她卻毫發無傷反而銳利突變的從容而出。
邊界,雖然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在她去邊界的以後沒多久,玉將的命盤就一變再變,從命脈消失變得延長變得沒了消失的跡象。那些魔兵魔將又豈是等閑之輩,玉將馳聘沙場兩百年,魔將魔兵竟一夕之間如數退回?
而她的眸色發色一變再變,若是魔毒,難道力量也會變?越變越強?
好了,別再想了。你只需知道,我和青玉本來就是一體的,沒有人,可以將我們拆散。
羅佛桑焰輕輕點了點頭,不加辯駁,靜靜轉身向外走去。
院落里,一抹墨綠色的身影,陡然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