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幽夜玄掙扎著從朦朧中醒來,就差人尋來幽冥王。舒
玄兒,你怎麼樣?你怎麼會惹怒天帝……
幽冥王正在天界忙得不可開交,听到說幽夜玄醒了,又匆匆趕了回來。
父王,帶我去找焰……桑焰……
幽夜玄像是沒听到幽冥王的詢問,一心只關心自己所想。
不行,天帝有旨,七日內你不得入天界半步!
幽冥王一副恨切不成鋼的樣子,真是太不爭氣了!就因為一個羅佛桑焰!剛才去惹怒天帝,怕是也月兌不了這關系!
什麼?咳……咳咳咳……
‘噗’……
幽夜玄急火攻心,傷勢飛快惡化。
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了,還要去找那個什麼……
幽冥王一面訓斥著,一面俯身心疼的幫幽夜玄順著氣。
父王,父王,帶她來見我……我求你帶她來見我……
幽夜玄干涸著唇,血色盡失,卻是一臉的執著。
好好好,你先休息,我帶她來見你。
幽冥王見幽夜玄情緒激動,只好先安撫一下他。
他一向高傲的玄兒,何時這般……
不,我現在就要見她……我現在……
你好好睡吧,有什麼事七天後再說。
幽冥王冷了冷聲音,眼神中流露出無奈,指尖輕曲,不待幽夜玄反抗就讓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桑焰?
羅佛青玉剛進環水殿,就見一喜袍加身的女子,紛揚著衣袖背對著他。
一旁的七彩仙子正拿著雲針連著彩霞線飛速的對著喜袍穿梭。
玉少……
青玉正想飛身上前,定楮一看回過頭來的卻是一臉怯怯的淺如。
淺如?小姐呢?
羅佛青玉略覺尷尬,止住腳步,又四下開始巡視。
小姐覺得朝霞喜袍不太合適,先回內殿了讓奴婢在這替代穿上以便七彩仙子修改。
淺如小聲解釋著,就看羅佛青玉點著頭,一閃不見了蹤跡。
水焰殿。
本是興沖沖的在試喜袍的桑焰,剛才突覺一陣細小的慌亂,便讓淺如代替著自己穿上喜袍站在那里。
回到寢殿躺在白玉地面上,輕嗅著殘留在書卷上的羅佛青玉的氣息,桑焰心里才漸漸平息下來,掐指略算,貌似是幽夜玄那里出了什麼問題,正猶豫要不要去看一眼。
倏爾,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入懷中,正要聚斂肅殺的氣力,卻感到氣息熟悉,才放松了警惕。
玄,你怎麼……
話一出口,桑焰就愣住了。
身後的懷抱也有一絲僵硬。
她只是下意識的說出那個名字,因為正在擔心,即使明明覺得那麼熟悉那麼纏膩的感覺,卻是如此清楚的喊錯了。
想他了?
良久,青玉輕柔的摩挲她的臉蛋兒,淡淡的問道。
她是如此自然地叫出那個名字,自然到讓羅佛青玉听到心底在放聲吶喊著嫉妒。
我只是覺得他好像出了什麼事……
不知是不是略感羞愧,桑焰的聲音今日格外的細膩。
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羅佛青玉悉心的問著,內心卻泛過瘋狂的緊張。
他在擔心,他在害怕。
曾經他對桑焰說,她還小,還不懂什麼叫做,愛情。
而如今,誰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廂情願,在靠著這層關系和親昵束縛她?
羅佛桑焰感覺到了,身後的懷抱由之前的僵硬緩緩放松,卻在問出這句話時變成了極度的緊繃。
她感覺到他的不安。
傻瓜。
羅佛桑焰輕輕翻過身掙月兌他的懷抱,單臂支地,小狐狸一樣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青玉。
羅佛青玉不自然的笑了笑,低眉斂目,鎖住眼海的波動。
好啊。
兩個字,吐得格外的緩慢,像是執行凌遲的劊子手,在給予對方最痛苦的感覺。
她卻只是在依仗著他對她的寵溺,似在無度的索取與利用。
他的眼簾輕顫,卻還是點點頭,喉結輕動,咽下所有的難堪。
傻瓜。
那我們……
這就起身?
話卻沒能說出,就被橫沖來的暖唇,霸道的堵了回去。
靈巧的小舌不管不顧的闖進,讓兩唇相遇頻頻有磕磕絆絆的意外。
我的牙……
再又一次勇猛的相撞之下,小狐狸終于在沒嘗到親吻的甜蜜之際甘拜下風的停了下來。
清涼的唇卻隨之附上,連帶著身體的重量,伴隨著想要將她揉入血骨的愛戀,都顛覆般的炙熱起來。
小姐……衣服修好了……
如同找好了時機般,淺如的聲音在外面不強不弱的散播開。
小姐……
知道了。
玉一般華潤的聲息帶著曖昧不明的因素有絲惋惜的回應著。
白玉的地面上,羅佛桑焰面色緋紅,小手緊抓著青玉的衣袍,不見了平時的霸氣。
羅佛青玉,雙手支撐著身子,戀戀的細吻著桑焰的臉頰。
桑焰……桑焰……桑焰……
溫膩的聲息,在她的耳畔痴痴的呢喃。
嗯……
最近,青玉怎麼老喜歡叫她的名字?
桑焰桑焰桑焰……
滾燙的聲絲,搔的桑焰幾乎顫抖。
去穿喜袍給我看好不好?
蠱惑的聲音帶著卻是她本該叛逆的命令。
嗯……
是的,若是剛才順應淺如說去,她定會賴在這,貪戀他的柔情。
現下,現下……
桑焰遲鈍了幾分,才反應過來,當即泛起一絲惱怒,卻又不好發作,只是將賊溜溜的小爪子探進衣袍伸向青玉的腰際。
呵呵……呵呵呵……快,快……呵呵呵……停下,桑焰,桑焰……
青玉一邊躲閃,一邊求饒。
低沉的笑聲傳到水焰殿外,剛走出不遠的淺如,低頭絞著手帕,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