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到乾麟殿外,所有的馬車都停了下來,各家的家丁丫鬟攙扶著主子們下了馬車,一時間,乾麟殿外五彩繽紛晃花人眼。|
名媛閨秀,無一不是光鮮亮麗的華服,金釵玉珠琳瑯滿目,一下馬車,相互寒暄後,便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
今日太後壽宴,皇上親臨,自南宮翎登基六年,後宮雖然有妃嬪,但卻沒有立後,太後也一直挑不上眼,只有一位皇貴妃,還是鎮國大將軍司徒章的嫡次女。
司徒章雖不如南宮煜一夕威名震天下,但到底是跟著先帝南征北戰多年,也算是當朝元老,司徒家的嫡長女也曾入宮為妃,封的是四妃中的賢妃,有幸懷了龍嗣,卻因難產生下皇子便歿了。
後宮沒有皇後,司徒家自然不放心皇子由他人撫養,便請旨讓嫡次女入宮,不到一年,嫡次女也懷了龍嗣,喜上加喜之余,封個皇貴妃也是理所應當。
後宮沒有皇後,皇上又還年輕,自然成為這些名媛閨秀追捧的對象,加之這次所有的皇子王爺都會來為太後賀壽,就算沒被皇上看中,嫁個王爺皇子也是不錯的選擇嘛。|
皇宮里的事情,翻出來再多,也是那一套,水漣月在現代雖然很少接觸歷史方面的東西,但耳聞多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賤人就是賤人,別以為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庶出到底是庶出,就算封了側妃,你也是在我腳下過活,哼,你最好安分些,否則,過了門後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眼看著前面不遠處一陣喧鬧,圍了一群人,水漣月皺了皺眉,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她倒不是為了看熱鬧,她也從來不喜歡湊熱鬧,只不過听了剛剛那些話,耳朵里極其不舒服罷了。
「小姐,我們身處皇宮,不宜多事」,紅纓跟在水漣月身後,不時提醒著她,雖然當她听到那些話,也十分惱怒。
水漣月怔了怔,腳下的步子有些遲疑,紅纓的話也警示了她,算了,就當听瘋狗亂叫吧。
水暮瑤原本就不願意與水漣月同路,如今前面有熱鬧,那聲音又像是韓紫萱的聲音,早早就小跑了過去。
扒開人群這才看清,韓紫萱趾高氣昂的踩著坐在地上的一個女子,仍舊不停的譏諷著。
「萱兒,你這是怎麼了」?水暮瑤幾步走到韓紫萱身旁,疑惑出聲,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她一身華服半趴在地上,發間的朱釵松動,手指被韓紫萱踩在腳下,迎著韓紫萱的那張臉,好似芙蓉,嬌弱楚楚,一雙眼眸水霧盈眶,任何男子見到了,恐怕都會摟在懷中疼惜一番。
韓紫萱腳下一用力,女子因為疼痛發出了呼聲,聲音如黃鶯啼鳴,甚是好听,她越是這樣,韓紫萱就越是惱怒,「你以為就憑你也配伺候祥王?我呸,你也配?下賤的坯子」。
「妹妹為何這般動怒,不就是個低賤的坯子嗎,打了也就完了,眼下是在太後壽宴,不好生事啊」,水暮瑤拉了拉韓紫萱的手臂,好心的勸慰著。
韓紫萱雖不甘心,到底水暮瑤的話她是听進去了,收回腳下,挽起水暮瑤的手臂,眼楮里頓時漫起水霧,傾訴道︰「這一陣子你也沒來找我,可是憋死我了,不知為何,皇上竟然將南閣大學士的庶出女兒賜給祥王為側妃,早已入王府伺候了,而我年底才嫁去王府.」。
韓紫萱越說越激動,眼珠滾滾過下,水暮瑤听完韓紫萱的話,也不免有些氣憤,正妃還沒有嫁過去,側妃反而先入王府伺候,這叫什麼事啊?一時憤怒,眼楮狠狠地瞪了瞪地上的女子。
「不過,到底是個庶出的賤蹄子,再厲害將來你也是正妃之位,還怕她一個小小賤人飛上天嗎」?水暮瑤一句話,引來旁邊觀看的名媛閨秀齊齊安慰韓紫萱。
「庶出就是庶出,身份低賤,飛上枝頭也還是個烏鴉」,水暮瑤突然大聲的說道,言語凌厲,目光雖看向地上的女子,但她知道,水漣月剛剛經過時,一定听到了,一想之下,得意的揚了揚下顎。
韓紫萱在水暮瑤的陪同下繼續向前走,時不時安慰著韓紫萱,這件事情算告于段落,而那半趴在地上的女子,待眾人散了後,才起身,身邊的丫鬟趕忙上前為其撢了撢身上的灰塵,她一直看著韓紫萱的背影,水霧還未下去,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