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聲好,化風飄走之際,只見南宮翎抬手打了個響指,身後瞬間竄出四名黑衣人,那一身黑衣在白天甚是扎眼,但南宮翎絲毫不介意。|
四名黑衣人抬著重物,隨手往地上一扔,只听得一聲痛苦的shen吟響起,水漣月聞聲望去,鳳眸頓時瞪圓,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假山洞里的木雨晴與許文觴,二人已處于昏迷當中。
「好一個木家嫡女,竟這般恬不知恥,放蕩婬jian,還未入宮便私通男人,其罪當誅,將這二人處以極刑,給朕丟去亂葬崗埋了」,南宮翎轉過身去,頓時面生怒色,滿臉陰翳的立在二人面前,望著木雨晴那潔白的身體上還留有剛剛交歡的吻痕,眼中的鄙夷只增不減。
「是」,四名黑衣人領命後,剛要將二人的身體抬走,卻被水漣月喚住。
「等等」。
南宮翎轉過身來,疑惑的盯著水漣月,而她沒等南宮翎說話,便先開口道︰「放了他們吧,世間並非所有女子都愛財,木雨晴本就不願入宮,雖其罪當誅,但與那男子的感情卻讓人感動,有情人終成眷屬,皇上宅心仁厚,不如就.」。|
「哼,不要以為朕剛剛與你合作,便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別忘了,朕開出的條件,你還沒拿出成效」,南宮翎突然冷喝一聲,緊接著身後的老太監提高嗓門說話了。
「太後,您您怎麼來了,瞧這烈日高照,可當心您的貴體啊」。
「你這老奴才,不伺候皇上,在這里杵著做什麼?皇上呢?哀家剛剛去了御書房,根本沒人,快說,皇上去哪了」?
南宮翎微微一怔,隨後對著四名黑衣人揮了揮手,低聲道︰「許文觴處以極刑,至于木雨晴,先留著,速速送回木府」,話音剛落,他抬腳就要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看一眼水漣月,肅目叮囑道︰「記住朕的話」。
眼看著南宮翎的背影漸行漸遠,水漣月竟有些力竭之感,這個南宮翎,絲毫不遜色現代的那些官場老狐狸,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守在遠處的紅纓見南宮翎出了假山中,這才返回到水漣月的身旁,只是,當她看到小姐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心中一驚,急忙問道︰「小姐,皇上.皇上是不是.」?
水漣月無力的搖搖頭,想與紅纓提兩句剛剛發生的事情,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說是炎炎烈日,可能有些中暑了,紅纓這才松口氣,趕忙攙扶著水漣月返回西偏殿。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途徑月桂亭時,踫到了南宮煜,本想著繞道走開,哪知南宮煜本就有心來找她。
月桂亭里微風拂來,稍稍緩解了炎熱,加上南宮煜一副森冷的表情,水漣月更不覺得熱了。
「本王前來只不過是奉勸你一句,還有半月就要嫁入王府,你最好給本王安分守己些,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南宮煜黑眸宛如鷹眸,犀利無比的盯著水漣月,比之南宮翎那雙銳利的眼眸,更多了幾分肅殺之色。
水漣月冷哼一聲,話語間甚是冷冽之極,「王爺以為,我會怕你不成」?以硬對硬,雖不是她的作風,但尤其面對南宮煜,她不想退縮。
「下月初嫁入王府,好好做你的王妃便是,榮華富貴,應有盡有,本王統統給你,但是,千萬別給本王耍什麼花招,否則,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南宮煜直視著水漣月,沒理會她剛剛的冷冽,只是俊美的臉如同千年寒冰般,尤其是那一身冷傲又盛氣逼人的氣息,讓水漣月很不自在,干脆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王爺不必威脅我,想我一弱女子,以後仰仗王爺的地方還很多,又豈敢耍什麼花招,再者,我與王爺將成夫妻,本應同心同德,亦是偕老一生的伴侶,王爺又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決絕呢」。
水漣月雖心里恨得發癢,卻還是不得不換一副態度,惹怒了他,對她沒有好處,再者,所謂變則通,通則巧,巧則變,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百試百靈。
「哼,但願你能記住你說的話,倘若有變,本王決不輕饒」,話音剛落,南宮煜一步踏出月桂亭拂袖離去,徒留一片冰冷,倒是能消熱解暑,卻消不了水漣月內心的殺意。
若不是她的內力被禁錮,她何以這般向人低頭?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可若說怪罪辰逸軒,她又不得不矛盾,這一陣子陰寒之毒沒有發作,完全是因為辰逸軒用內力將她的內力禁錮,沒有內力,不運內力,她的寒毒就不會提早發作,是這一點,她也理應感謝人家才是
可是,她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憑什麼她的命運要被南宮翎抓在手里?憑什麼她就要憋屈自己,居于南宮煜之下?——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