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開車邊拿出新的手機,給韓少良找電hua︰「二叔,我已經開到蘇南了。愨鵡曉好險啊,情況你知道嗎?不知道。哦,早晨,我正在銀行拿現金的時候,吳老板接到了一個電hua,然後出來給我做手勢,讓我趕緊離開。我知道這是警方的電hua,馬上開了車往鄉間小路開。我不敢走大路,嚇死了,一直在鄉間小路上拐來拐去開。」
韓少良也嚇壞了︰「啊?他們這麼快就追查到那里了?那完了,另外的五億多資金,肯定被他們查封了。唉,我這麼多年的心血都白化了。」
嚴玉瑛說︰「好在行動快,也好在吳老板幫忙,還拿到了一千萬。」
韓少良提起精神說︰「現在不能再出事了,你不要去任何地方,也不能停留,直接到我這里來。路上,你還是要注意觀察,前面有沒有堵截的警車?後在有沒有可疑的車輛?」
嚴玉瑛說︰「這個我知道,我一直在下面的小路上開。唉,二叔,我一路擔驚受怕,車子還不住地在小路顛簸,真的好累啊。」她開始訴苦,為多要錢埋伏筆 。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她才開到這個掩映在一片園林里的別墅區。要拐向那條園區大路的時候,她停下車,環顧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車輛和人員,才拐進去,開進別墅區的大門。
來到那幢別墅門前,她停好車,出來到後備箱里去拎那兩袋錢。這次,韓少良沒有在屋子里多觀察,就打開門,走出來拿錢。
嚴玉瑛讓他拎一袋,自己拎一袋。五百萬現金拎在手里,有些沉,兩個人的身子都有些傾斜鵒。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都不作聲,只用神情和動作傳達著各自微妙的心里活動。嚴玉瑛關了門,韓少良把蛇皮袋放在客廳里的那張三人沙發上,打開袋口往里看。見里面躺著五捆嶄新的人民幣,他只輕輕說了一聲︰「太少。」
說著,就伸手拎過嚴玉瑛身邊的那袋鈔票,打開再看。看後,他又遺憾地說了一聲︰「早點多起些現金就好了。我這別墅,不要說五個億,就是五十個億的現金,都裝得下。」
嚴玉瑛盯著蛇皮袋里的鈔票,神情有些復雜。韓少良不是看不懂她的心情,而是裝糊涂地拎起兩只蛇皮袋,就要往樓上走。
嚴玉瑛這才拉住一只蛇皮袋,不得不挑明說︰「你給我多少?」
韓少良愣了愣,才說︰「我答應給你一百萬,一分錢不會少你的。但這錢不能給你,我要派用場。這次提得太少,不夠用。」
嚴玉瑛生氣了,也有些急︰「沒有我,你能拿到這錢嗎?」
韓少良愣愣地看著她,想了一會才說︰「你現在要多少錢干什麼?又不能出去化。我多給你一些股份,比這現金好得多。」
嚴玉瑛說︰「我的心也不大,只要二百萬。」
「二百萬?」韓少良有些吃驚地看著她說,「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
「我,先存起來。」嚴玉瑛訥訥地說,「以後能用的時候,再用。」
「你要得太多了吧?」韓少良有些不高興,「貪心不足。」
嚴玉瑛聲音不高,分量卻很重︰「如果我拿到這錢,不到這里來,你怎麼辦?」
韓少良嚇了一跳,臉色變了︰「你有這種歪心?」
嚴玉瑛還是平靜地說︰「可我不是來了嗎?你從那個角度想想,給我三百萬,甚至一半,也不為多。再說,要是你有什麼意外,這錢還拿得走嗎?」
「好好,給你二百萬,就二百萬。」韓少良听她這樣一說,想通了。他從一個蛇皮袋里拿出兩捆鈔票,交給她說,「我是怕連累你,你還不理解我的心情。」
嚴玉瑛的臉上這才現出一絲笑容︰「謝謝二叔。」說著,就把兩捆人民幣塞進自己的挎包里,然後鼓鼓地放在沙發上說,「快三點了,我去弄飯菜。吃了,我要走。」
拎了錢往樓上走的韓少良說︰「你到哪里去啊?現在還能走嗎?外面到處都是警察,你還敢出去?」
嚴玉瑛呆了︰「那怎麼辦啊?」
韓少良把錢拎到二樓,藏好,才下來說︰「這幾天,你就呆在這里,什麼地方也不能去。家里不能回,賓館不能住,路上也不能走,更不能把車開出去。」
嚴玉瑛一坐在沙發上,烏著臉說︰「那要這錢,有什麼用啊?」
韓少良說︰「好在你來的時候,走的是小路,否則,警察只要調出路口的探頭,一查,就能查出你的車是往哪里開,很快就會查過來。」
嚴玉瑛不安在沙發上扭動著身子,偷偷乜了韓少良一眼,心里有些發毛。她很想住在這里,這里像個世外桃源,也似個遠古的皇宮,既安靜,又舒適,何樂而不呆?
問題是,二叔是個窮途末路的男人,也是一只瘋狂的。雖然他們是叔佷關系,倫理上不允許,但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別墅里,在孤寂冷清的房間里,在恐懼緊張和垂死掙扎的氛圍中,他能控制得住自己嗎?
如果他有色心,這就是***,可傳統的倫理觀,能約束住這個沒有廉恥的垂死之人嗎?她真的好害怕,越想越不安。
她偷偷觀察著二叔的神情,全身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他太知道二叔的色底了,對他的糜爛生活非常了解,所以才特別地害怕。
她想幫他找一個女孩來,讓他發泄瘋狂的***,但今天來不及了,這幾天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可是現在馬上出去,又很危險,沒有一個安身之處,怎麼辦呢?
沒辦法,只有住在這里,她想,只要小心提防他,晚上早點進房間里,把門關死,他就進不來。這樣想著,她才起來說︰「那我晚上睡哪里啊?我去看一看。」
韓少良漫不經心地說︰「你睡三樓,上面有兩個房間,隨你睡哪一間。沒有人睡過,都是新房。連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
「我上去看看。」嚴玉瑛往樓梯上去。還好,二叔沒有跟上來。
走上三樓,她打開里邊那間朝陽的房門,進去看了看,覺得房間很好,比三星級賓館的房間還要好。真的一切都是新的,色調很溫馨。住在這里,要是沒有人追查過來,要是二叔能安分守己,那是非常幸福的。
她走到窗前,拉開一點窗簾,往外看去。前面是一片翠綠色的園林,園林上浮動著一個個歐式別墅的屋頂。
風吹動著樹林,發出一陣陣竦竦的聲音。別墅間的水泥路上,沒有一個人影。恍惚間,嚴玉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房間不錯。」從樓上下去,她就月兌了外衣,去廚房間里燒菜。
「你有沒有把空調打開?」韓少良像對妻子一樣地說,「晚上暖和一點。」
嚴玉瑛太敏感,以為他這話是一種曖昧的暗示,就趕緊說︰「不用,那樣太耗電了。」
韓少良說︰「這麼多的錢,還不乎一些電費?再說,今天不知明天事,不享受,白不享受。現在,我活著一天,就要享受一天,否則錢再多,都是廢紙一堆。」
嚴玉瑛的神經再次繃緊起來︰這是說的什麼話?不是在給我洗腦嗎?今晚,看來不安全。
享受可以,但***不行。于是,她有意說︰「明天,要是沒事,我給去蘇南人才市場轉轉,幫你物色一個女大學生來。」
韓少良迫切地說︰「那好,你打的去,警方不會到人才市場去查的。」
嚴玉瑛沉默了一會,突兀地說︰「二叔,我想跟他離婚。」
韓少良有些意外︰「你們不是關系不錯嘛,怎麼突然想離婚了?」
「我們早就面和心不和,平時經常吵架。」
嚴玉瑛手里邊忙著邊說,「我懷疑他外面有人,但一直沒有發現。」
韓少良不知羞恥地說︰「你不要跟你二嬸一樣,疑神疑鬼的。我從來沒有听你說起過,是不是你在公司里也有了人啊?」
「沒有,根本沒有。」嚴玉瑛紅著臉說,「我哪里像你?女人多得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多什麼?一點不多。」韓少良不顧廉恥地說,「你們的事,我不管。如果真的沒有感情,那就離吧。離了,你可以找個有學歷的男人。你現在這麼有錢,就是找個未婚的小伙子,也沒有問題。」
「二叔,你。」嚴玉瑛欲言又止,她還不能把心里那個帥哥說出來,一是害羞,二是時機還不成熟。萬一被抓,這段戀情就會死于萌芽之中。
做好四個菜,他們相對而坐,開始吃飯。「二叔,你喝點酒吧。」她殷勤地給韓少良拿來一瓶紅酒,自己開了一瓶五老吉。
兩個人也客氣地踫杯,勸菜,氣氛並不冷清。別墅底層的立式空調早已打開,室內空氣溫暖舒適,感覺不錯。
但喝著喝著,韓少良的眼楮發紅,目光發直,不停地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打轉,甚至還要盯她的眼楮。嚴玉瑛忽閃著,躲讓著,有些尷尬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