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交響樂在劇場中回蕩,體寬如門板的女高音在台上展現著8度高音的絕唱,那音調只犀利都不像是人類可以達到的交流方式,如果端上一般剛剛好的水杯,足夠看著玻璃杯在共鳴中爆裂開來的樣子。i^
凱特對于這種玩弄發音技巧的表演,其實並不感冒,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那最美麗的音符,一直都是由自己最愛的女人發出來的。沒有人可以比愛麗絲唱得更加動听,沒有其他女人能用歌聲波動凱特心中的心弦。
安妮一直坐在凱特的身邊,仔細留意著凱特眉宇間最細微的表情,從此判斷出他的喜好,並且及時通過通知後台進行節目單的調整。
例如凱特對歌曲類的節目不感興趣,那麼後台立刻就撤銷了所有演唱類的節目,增加了更多的話劇,已經舞蹈表演。
超多的演員組合,讓那個這種調度得意悄無聲息的完成,不會出現比偶眼斷檔的現象。
因為這種節目單的變動,讓本來該在中間表演的凝杰和韓未晞向前排了又排,他們站在了出場門前,看著舞台上的舞蹈表演組建走向了尾聲。
「你想怎麼給凱特驚喜?表演完了掀開面具嗎?」韓未晞小聲的在凝杰耳邊問道。
「別關心這個了,先完成我們的表演再說吧。」面具下的凝杰壞笑著,韓未晞只能祈禱著瘋子不要亂來,否則安妮一定非生吞活剝了他們不可。
舞蹈結束了,多達百人的演員迅速趁著燈光交替的時候迅速退下了舞台。
而當那黑暗的舞台上,兩道垂直的燈光亮起時,燈光下站立著一金一翠綠玉色的演員。那特殊的表演服在燈光下反射著獨特的光暈。
而當那金色演員的緩緩抬起瞳孔看向不過15米開外的觀眾席時,凱特的心頭不由的一陣觸動。
「這個是什麼?「凱特好奇地問著。
「這個叫‘金童玉女’,源于古中國的一種成語,金童玉女被視為正珍貴的孩童,也被視為天作之合的象征,在神話傳說中他們是一對完美的戀人。「安妮早就將節目單都給背了下來足夠應對凱特一切的問題,「而這一對金童玉女將表演的是雜技,就是一種特殊的技藝。」
只見凝杰和韓未晞向著台下的來賓深深鞠躬行禮,凝杰牽起了韓未晞的手,伴隨著淒美的音樂跳起了雙人舞來,他們的一抬手,一投足帶著對彼此的不舍,也透著對分離的無奈。i^
雜技表演用這種開場,也算是別出心裁了。突然,只見舞台的燈光全亮,凝杰的身後被助手前無聲息的推上來了一座插滿飛刀的架子,而在韓未晞的一旁也推上來了一個巨大的木質圓盤。
凝杰表演的入神,痛苦的不認看韓未晞的離去,用一條金色的絲帶蒙住了自己的雙眼,而韓未晞則站立在了8米開外木板前,繼續著單人的舞蹈。
只見突然,凝杰抽出了身後的一把飛刀,隨手一甩,刀鋒搜的一下徑直向著韓未晞射去。當你以為那女孩必死無疑的時候,飛刀竟貼合著韓未晞昂起的下巴而過,釘在了她身旁的木板之上。
發刀之人的力道出奇之大,讓著飛刀在空中根本沒有旋轉,是直線飛行,並且釘穿了厚達2厘米的木板。
「好。」凱特忍不住得叫出好來,只因為發刀人的凶猛,沒有半分對伙伴的留力,就像真的要殺死自己的摯愛一般。
而那玉女的配合更是天衣無縫,完全沒有可以閃避的姿態,舞蹈的節奏也沒有絲毫混亂。她就像完全在和飛過身體的刀鋒跳舞一般。不知道她是對自己的舞姿有絕對的自信,還是對自己的伙伴有絕對的自信?
而他們所正在表演的,正是曾經破了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動態飛刀表演。不同于傳統的女郎被固定在靶子上的表演,女郎完全配合著飛刀運動,躲過擦身而過飛刀。這種表演需要超高的默契,不管是飛刀人,還是靶前的舞蹈者都要有超好的心理素質。稍微有點點配差,結果就是金童干掉了玉女。
安妮正是偶然看過這個新聞報道,才將他們請來參加這個表演。不過安妮記憶中的表演,並沒有這般精彩,至少沒有這種純粹靠臂力直線射飛刀的魄力,刀鋒的速度至少快了一倍,而舞者夜沒有這般淡然若水,一般情況下,舞者還是會留意下飛刀者的節奏,調整自己的動作。但是此刻在面前的這一對,完全沒有這種頓卡般的不適感。
「這一對很有意思,不過這味道……似曾相識……」凱特的鼻子動了動,呼吸了一口空氣,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凱特大人如果喜歡,等結束了,我可以安排他們陪大人宵夜。」安妮就像老bao一般,「他們」可是有男有女,就看凱特喜歡哪一口了。
「‘他們’真的有時間才行,至少那家伙,不一定有空……」凱特莫名其妙地說著。
而此刻,舞台上,金童不斷投射的飛刀,節奏之快,已經能和單發的手槍相提並論了,他不斷在原地回轉,一把一把被從刀架上抽出的到跟隨者他的身體回轉半圈就已經拋射向了跳舞的玉女。不得不稱贊的是,在這種連貫的投擲中,金童手上的力道居然沒有絲毫的減弱,第一刀和第101刀的飛行速度是一模一樣的。
最後一把飛刀越過了玉女向前鞠躬的後脖子,釘穿了身旁木板正中的位置。此刻再看那木板,上面已經插滿了101把的刀鋒,那種秘籍的程度,甚至連蒼蠅都不覺得自己能安全躲過,更別說這麼大的一個女人,就這樣在不斷的跳舞中回避開了每一把飛刀。
凱特和安妮在這一刻鼓起掌來,這是對表演者最好的贊美。
可是本以為已經結束的表演,金童的手中卻又如同魔術般變出了一把飛刀,只見他向著凱特的方向橫向一甩,明晃晃的飛刀在任何人反應過來以前,穿過了那一群,保全人員的人牆,徑直飛向了凱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安妮長大的嘴巴,側頭看著飛刀和凱特的頭部重疊在了一起。
「凱特大人!」安妮就像看見親爹被殺一樣的激動。
「別叫得跟我死了一樣好嗎?這難道不是你安排的表演部分嗎?」凱特到沒有絲毫的緊張,抬手將釘穿了自己座位的飛刀給拔了下來。
「給我把他抓起來!」安妮氣憤地大吼道,一排十幾名保全人員一下子都爬上了舞台,兩個離凝杰最近的家伙還沒有站起身子來,就是被迎面的兩腳給提飛了出去,金童的搭檔玉女擋在了他的面前,手中反握著兩把從木板上取下來的飛刀,一副警戒的姿態。
「走。」韓未晞對著凝杰吼道,4名黑西裝的保全人員已經沖了上來,他們的手中甩出了長達半米的警棍。
根本不容許你有任何時間去解釋,韓未晞瞬間就和這些家伙打起來了。在她手中翻飛的刀鋒不斷抵擋著足夠打斷她骨頭的警棍,放低身子的她總是侵近到保全人員的面前,一個推讓立刻讓這些家伙飛了出去。
韓未晞知道這些人不算是敵人,所以留著手,否則她手中的刀肯定切開的是他們的喉嚨。而正是這種留手,讓這些家伙源源不斷的撲了上來。
「喂喂喂,玩玩而已,有必要這麼認真嗎?」在韓未晞已經被逼得要麼殺人,要麼挨打的時候,凝杰終于取下了臉上的面具,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是你?你要死啊!什麼不好玩,玩刺殺!」安妮看著凝杰怒不可遏地叫喊著。
「刺殺?我要是此刻,他早就死了。」凝杰不以為然道。
「你就那麼自信?當你走上台的時候,那味道,那眼神就已經暴露了。「凱特把玩著手中的小刀。
「你膽也夠肥的,居然敢一個人跟安妮混在一起,不被她吃得死的骨頭都不剩,就算你補過鈣的。」凝杰笑著丟掉了手中的面具。
「雖然你的說法有點夸張,不過我確實吃了不小的虧。現在覺得,跟地球人做生意正是虧啊,幸運的是宇宙里只有一個地球。」凱特笑著感嘆道。
「凝杰,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給我過來!」安妮氣鼓鼓第爬上了舞台,一手提著自己的裙擺,一手揪著凝杰的脖領子,向著後台拖著走去。
「一會見。」凝杰對著凱特笑道。
「你還見得到我嗎?」凱特很是懷疑,而把玩著的小刀,突然發現了刀身上的一些異樣。
後台,一間將原來的主人統統轟了出去的化妝間內,安妮雙手叉腰的站在了凝杰的面前,而這家伙就像流氓學生,一點也不以為然的坐在凳子上。
安妮所有的火氣,在與外界絕緣後又迅速消散不見了,她對著凝杰輕聲嘆息道,「凝杰……你到底想干什麼?」
「想做和你一樣的事情。」凝杰抬頭道。
「和我一樣的事情?看見這個了嗎?下午剛劃的,只為了祈求凱特給我們一點緩沖的還款時間。」安妮側過了右臉顯示著及臉上那朵用來遮羞的玫瑰紋身。
「安妮,有的時候,如果劃自己一刀就能避免戰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道你必須要靠劃敵人一刀才能拯救地球時,那才是最難的。」凝杰提醒道。
「少給我扯淡,你到這里來,是想逃離地球吧!」安妮說出了這次交談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