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說過。‘.「冰河解凍,萬物復蘇,狗熊撒歡——這是一個交配的季節。」
雖然這話說的是春天,但在這七月初的燕京,卻也很適合形容那一群穿著清涼的美女,還有那一群眼楮都瞟向那三路的帥哥或**~絲。
王府井步行街外的一棵大樹下,歪躺著一個穿著比犀利哥還要犀利上幾分的男人——一個看不出年齡和相貌的男人。
比鳥巢外面的鋼結構還要亂上幾分的頭發在陽光的反射下時不時的閃著亮光,一張不算太消瘦的臉頰黑乎乎的,完全遮擋住了他本來的樣貌。
再看他身前放著的少了半邊的瓷碗,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沒錯,他是乞丐。
乞丐——這是個古老的職業,究竟是什麼時候興起的已經無從得知,但是可以肯定,自從有了人類,就有了乞丐這個職業。
古代,戰亂不斷,每一次改朝換代,都是建立才殘酷的戰爭基礎上,而戰爭結束後,有些人就因戰爭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然後,乞丐也就多了起來。
而乞丐這兩個字的由來,是因為春秋時期的伍子胥這麼一個人物。
時至今日,一千多年過去了,隨著時代的不斷變化,社會的不斷發展,乞丐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填飽肚子而行乞了——更多的,已經成了職業化。
他們有組織,有團體,每天定時上班,化好妝就開始工作,到了點就下班休息,比那些每天苦逼一樣熬在高樓大廈里吹空調的白領還要準時,而且,他們的收入不比白領低。
燕京七月初的天氣很是炎熱,三十幾度的高溫把人們都烤的躲在空調房中不想出來,但這也不是全部,還是有些人頂著太陽出來亂晃的。
比如那些下面穿著只遮到大腿根的小短褲,上面穿著吊帶,頭頂還舉著太陽傘的女人,還有一些清涼打扮,光著膀子的男人。
女人,則是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出來逛街,而男人,則是出來看這些打扮清涼的美女。
一個個手里不是拿著一份報紙就是拿著一瓶子冰水當作掩飾,眼楮瞥的卻是女人的大腿,,胸部這些重要部位。
本來這個時間這個天氣,就算是職業乞丐都應該罷工的,但是,大樹下的這位卻依然堅守崗位——不過他不是在磕頭要錢,而是靠著大樹睡覺,口水都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上也渾然不覺——
周圍一片黑暗,靜靜無聲,燕慕容晃了晃還有些發暈的腦袋,勉強睜開了眼楮,卻也什麼都看不見。
「嘎吱」的一聲輕響,似乎是門打開的聲音,接著,一道亮光就打在了他臉上。
閉著眼楮適應了一會,才慢慢的睜開眼楮,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月兌的一絲不掛,而且,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拷在了一個特質的鐵架子上,自己也呈一個「太」字形擺在那里。
「蘇輕舞,你——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放開我,快放開我。」看著眼前一身皮衣皮褲,手里還拿著皮鞭的女人,燕慕容驚恐的叫喊著。
「你叫啊,你大聲的叫啊。」蘇輕舞那明艷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伸出那腥紅的丁香小舌,輕輕的tian著嬌艷欲滴的紅唇。
「燕慕容,本小姐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敢甩我?哼哼,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小姐是怎麼調~教你的。」
說完,蘇輕舞手中的皮鞭一抖,就帶著破空的聲音向燕慕容赤~果的身體抽了過去。
「不要……」——
「喂,喂,燕大哥,醒醒,醒醒了,是不是又做夢了?」
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傳進燕慕容的耳朵里,燕慕容這才睜開眼楮,眯著眼通過茂密的樹葉看了看頭頂的陽光,這才把視線落在眼前一個跟他同樣髒兮兮大約八~九歲的小男孩身上。
「小順子,你怎麼跑過來了?你爸你?」燕慕容靠著樹干直了直身子,又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問道。
「燕大哥,你又做夢了吧?這大白天的,你還能做夢?」小順子咧開嘴笑了起來,漆黑的小臉與一口潔白的小牙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我爸在那邊。」說著,小順子一指不遠處一棵屬下跪坐在那不斷的向路人鞠躬求施舍的斷了一條腿的男子說道。「我爸叫我過來給你送點水喝。」
說著,小順子就把一個沒有商標的礦泉水瓶子遞給燕慕容,等燕慕容「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光後,才收回瓶子,說道。「燕大哥,這天還沒黑呢,你就開始做夢了,還不要?你再不要的話,晚上可是又要餓肚子了哦。」
低頭看了看那破碗中零星的幾張毛票和幾個硬幣,燕慕容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小順子的腦袋。「小家伙,我就算不要不是還有你呢嗎,晚上把你的饅頭再分給我一個好了。」
「燕大哥,你可真沒臉皮,我是小孩子,還長身體呢,你還搶我的饅頭吃。」小順子嬉笑著說道,說完,就拿著空瓶子跑回了父親的身邊。
看著小順子那弱小的身影和咯咯的嬉笑聲,燕慕容心里突然很不好受。
現在的小孩子,一個個才四五歲,就吃的跟頭豬似的,小順子這麼大了,卻瘦的就快剩下一身排骨了,尤其是他樂觀的性格,更是讓燕慕容覺得心里有些發酸。
「小順子,不是燕大哥不幫你。」燕慕容苦笑著搖搖頭。「只是你燕大哥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跑出來半個月了,真是不敢露面啊,一露面,那可怕的女人估計會把我生撕了的。」
「你是沒見過她啊,從小就是天使的臉龐,八年不見,估計魔鬼的內心也具備了。」
一身醫術,一身功夫,又怎麼抵得過她一句話的威力大呢?
燕慕容為自己遇到的‘不公平對待’仰天暗嘆了一番,又看了看破碗里的零錢——然後,身子一矮,腦袋一歪,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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