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知道這女人有錢,從她開的那輛小車就能看的出來,但是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有錢。
這也是第一次,燕慕容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好奇心,或者說,是對她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心。
他跟著老頭子這麼多年,學的不只是醫術這麼簡單——同樣,他也學會了看人。
所謂的看人,並不是說單純的看面像——那不叫看人,那只叫相面。
看人,就是通過一個人的一言一行,一個細微的表情,感情的變化,說話的語氣來了解一個人的內心世界——這個,在古希臘有一種叫法,叫做來自于靈魂的學問,當然,華夏叫它做心理學。
也正是因為騰湘靈這種多變的性格和她兩次說過她心情不好,再加上一出手就是兩百萬的支票,才讓燕慕容對她產生了好奇心。
好奇心,不只是女人才有的,男人同樣也有,只不過相對與女人來說,男人的好奇心沒那麼大罷了。
「現在,我去注冊公司,你去配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拿去相關部門審核。」站在銀行門口,騰湘靈看著燕慕容說道。
「好,不過——」燕慕容猶豫的說道。
「又怎麼了?」騰湘靈秀眉一皺,以為燕慕容又要翻悔。
「其他藥好買,但是,鐘老應該告訴你了吧?有一味藥是買不到的,就算想大量生產,也不可能。」
「不能用別的代替嗎?」
「不能。」燕慕容搖頭。「用別的代替,效果會差很多——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我不管。」騰湘靈的霸道勁兒又上來了,看著燕慕容說道。「我不管你怎麼弄,效果差一點沒事,只要管用就行,但是,不能有副總用,你必須盡快給我弄出一份樣品,我好送去檢驗,同時,還要買些設備,檢驗通過後我們就開始生產。」
這女人怎麼這麼霸道——燕慕容委屈的想哭,這個女人太不講理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沒辦法再推月兌,只要按照騰湘靈的吩咐去準備藥材,同時,還得找能代替獨角蜥骨髓的東西——
「蘇董,有消息了。」秘書輕輕的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看著正站在落地窗邊不知道在看什麼的蘇輕舞說道。
「有什麼消息?」蘇輕舞轉過身,輕輕的踢了踢因為站的太久而有些發麻的小腿,疑惑的問道。
「有他的消息了。」秘書說道,然後把一只u盤放在了蘇輕舞的辦公桌上。
「蘇董,這是剛才‘通訊’小組送來的。」秘書指著桌上的u盤說道。「據他們說,這是他們在網上發現的一個視頻,似乎是用手機拍攝的,並不怎麼清晰,但是根據面部識別,他們發現這個人跟您要找的人面部相似度達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蘇輕舞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先出去,自己才坐在了辦公桌前伸手去抓那u盤,可她那縴細仿佛羊脂一般的手指要踫到u盤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她有些矛盾了——一瞬間,蘇輕舞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敗感。
自己在乎那個男人嗎?在乎?不是,自己跟他也僅限于小時候那幾年所謂‘青梅竹馬’的交情。可要說不在乎,自己為什麼會等他那麼多年?——難道只是為了那所謂的家族利益?
想來想去,蘇輕舞糾結的想死——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等他那麼多年,又為什麼會在領了結婚證的當晚他跑了後會動用通訊小組全國各地的找他。
煩躁的抓了抓自己高高盤起的頭發,蘇輕舞給自己這種糾結的心里下了一個定論——自己不愛他,也不喜歡他,等他只是為了利益,自己在她逃跑後會難受,是因為他不顧家族利益讓自己難堪——找他,只是為了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再狠狠的,無情的甩了他。
這麼一想,蘇輕舞就覺得心情好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拿過秘書放在桌上的u盤插進了電腦里。
正如秘書說的,這是一個用手機拍攝的視頻,而且貌似手機的質量還不怎麼好,顯得極其模糊。
盡管很模糊,蘇輕舞還是認真的看著,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視頻的背景似乎是一家小診所,而視頻的主角正在救治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整個視頻很短暫,也只不過是一分多鐘而已,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拍攝視頻的人還挺專業,就是設備不太好而已。
通過那模糊的視頻,蘇輕舞看到了店內掛著的「回春堂」三個字,而且,周圍的景色也讓她異常熟悉。
燕京——他在燕京。
看著視頻的主角,蘇輕舞露出一個媚惑眾生一般的笑容——這主角,就是讓她恨不得想把他大卸八塊的男人。
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強制壓下心中的那股子恨意後,蘇輕舞才在電話上按了一下,對外間的秘書說道。「玲玲,你進來一下。」
「蘇董,您有什麼事情?」秘書再次推開門,看著蘇輕舞問道。
「明天有什麼重要的安排嗎?」
秘書想了了想,把行程安排表上的安排在腦袋里過了一下,說道。「明天上午九點要開董事會,是關于下季度與明華集團合作的事情。」
「推掉吧,改到後天。」
「是。」秘書答道。「明天中午,您要與明華集團董事長燕明華女士共進午餐。」
「也推掉吧,我等下親自給小姨打電話解釋。」
「明天晚上鄭無名先生邀請您參加一個酒會。」秘書小聲的說道,她知道,蘇輕舞對鄭無名很是不感冒。
「讓他滾蛋。」蘇輕舞毫不猶豫的說道。
「蘇董,您這是?」秘書問道,她不明白,一向經常加班到深夜的蘇輕舞為什麼會推掉這麼多重要的安排。
蘇輕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如百花綻放搬的笑容。
「明天,我去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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