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部長,實在不好意思。」燕慕容看著梁正濤有些歉意的說道,當著人家老爹的面把人罵跑了,跟人家老爹句歉也是必須的。
「沒事。」梁正濤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到哪去的笑容,說道。「倒是讓你見笑了,少坤他什麼都好,也很聰明,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說話也不經過大腦,什麼話都往外說。」
「——」燕慕容沒有搭話,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人家是當爹的,當然能這麼說,自己總不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吧,剛才自己是站理,想怎麼罵他就怎麼罵,但是現在人都走了自己還在背後罵人,這就有些過分了。燕慕容認為自己是個君子,所以,他從來不做那些背後罵人的勾當——就算要罵,也不能當著家屬的面罵。
「慕容,先給我媽看下吧?」梁正濤看著燕慕容說道。
「哦,好,好的。」燕慕容看了看床上的老太太,問道。「老人家,我來給你把把脈。」
「好,好。」老太太一臉溫和的笑意說道。「我就覺得還是中醫好,藥雖苦,但是良藥苦口,那些西醫動不動就要開刀,那刀是說開就開的嗎?一到下去,人的精氣神全都順著口子跑了。」
「放心吧,老人家。」燕慕容對著老太太笑了笑,就抓起她的手腕,說道。「如果不是太難治的病,我都能治的。」
「好好好。」老太太高興的說道。「小伙子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厲害的醫術,了不得,了不得啊,哪家姑娘要是以後跟了你,準幸福死——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對象?」
「這——不用了,我已經結婚了。」燕慕容頓時一頭冷汗——這老太太也太熱情點了,第一次見面就要給自己介紹對象,她要是有孫女,說不準就得現場做媒了。
「啊?你都結婚了啊。」老太太驚訝的說道。「那這家姑娘還真是運氣好啊。」
是啊是啊,蘇輕舞那女魔頭運氣很好的,燕慕容心里苦笑。她運氣好,自己的運氣可就不怎麼樣了。
燕慕容不再說話,抓住老太太的手腕模了一下脈後,才看著梁正濤說道。「梁部長,從脈象上來看,老人家腦袋里確實有一顆腫瘤,但是還沒有長成。」
「怎麼辦?你有辦法嗎?」梁正濤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燕慕容笑了笑,說道。「不需要開刀,也不需要吃藥,我給老人家針灸幾次,就能把腫瘤消除的。」
「這——能行嗎?」梁正濤有些擔心。他雖然對燕慕容的醫術不懷疑,但是切除腫瘤一般都是西醫來做的,中醫除了華佗外還沒人敢做這種手術——就算是華佗,他也沒做成,建議剛提出來,曹操那個小心眼的家伙就一刀把人家 嚓了。
「放心吧,梁部長。」燕慕容再次安慰了一句後,就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梁部長,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準備一盆熱水?」
「哦,好,我馬上去。」梁正濤急忙答應下來,轉身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就端著一個臉盆走了進來。
燕慕容取出三根長針,放在熱水中消了一下毒後,看著老太太說道。「老人家,我現在要給您用針了,但是針灸的穴位在腦袋上面。」
「你盡管扎吧。」老太太笑著說道。「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多活幾年少活幾年也都無所謂了,能治好固然好,治不好也沒什麼遺憾了,該享受的都享受到了。」
「呵呵,老人家,沒事的,我保證一個星期後你就會痊愈。」燕慕容笑著說道,說話間,手腕一抖,針尖猛的顫抖了一下,發出一醫生「嗡」的輕響,接著,長針就扎進了老太太頭頂的,只露出外面兩寸。
一針扎入後,燕慕容動作不停,另外兩根銀針也扎了下去,一針扎在後腦出,而另一針則是避開個腦袋上的穴位,直刺腦內那顆腫瘤而去。
進的快,出的也快,前後一共連半分鐘都不到,燕慕容就已經把針拔了出來。
「這——這是?」梁正濤一臉迷茫的問道,他身為衛生部部長,對針灸術也是懂一些的,可他卻從沒見過燕慕容這種用針手法,前後連半分鐘不到,這能做的成什麼?
燕慕容見梁正濤臉上的不解,就解釋道。「梁部長,剛才我是以氣運針,用銀針來做媒介,通過我體內的氣來消除老人家腦中的腫瘤,但由于是在大腦內部,而老太太年紀又大了,所以,時間不宜太久。」
「老人家,您現在感覺怎麼樣?」燕慕容笑著問道。
「咦?這就完了?」老太太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搖了搖腦袋,才說道。「不過感覺似乎好了很多,剛才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現在舒服了很多呢。」
「媽,你真的感覺好多了?」梁正濤驚訝的問道。這也太神奇了吧?前後不到三十秒,就能讓自己老娘感覺到舒服了很多——這,真的沒辦法解釋。
「梁部長,您不用擔心。」燕慕容解釋著說道。「剛才那一鎮,也只是消除了一點而已,但至少可以讓老人家感覺不到難受了,以後每天我都會來給老人家針灸一次的,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痊愈了。」
「這——我只能說太神奇了。」梁正濤感嘆的說道。「我這衛生部長當了也有幾年了,我學醫到現在也有幾十年了,你這以氣運針,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厲害,厲害啊。」
「只是,你真的有把握?」梁正濤還是有些擔心——真所謂關心則亂,病人是她的母親,他擔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梁部長,你大可放心。」燕慕容正色說道。「我說行,那就是行,如果不行,我是不會踫病人一下的。」
「對不起,對不起。」梁正濤連忙道歉的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還有點沒緩過勁來,你那一針,實在是——呵呵。」
燕慕容理解梁正濤的心情,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不介意後,就收好銀針,準備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