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是個簡單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從來不去lang費那些腦細胞去想,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何必去折磨自己的大腦呢?
車子剛一發動,剛才還呼呼大睡的燕明華就醒了過來,一雙桃花眼看著燕慕容,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子,沒想道你還挺有兩下子啊?說,那是不是傳說中的輕功?不然你又不是蛤蟆,怎麼會跳那麼高呢?」
「你——你沒睡著?」燕慕容大驚,感情這女人壓根就沒睡著,看樣子也不像喝多了的樣。
「廢話,我要是睡著了,怎麼會看到你上竄下跳的樣子?」燕明華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就不在說話。
燕明華的別墅不算大,只有兩層,燕慕容選了一個房間,又把下午買的衣服都收拾好後,才一坐在床上,雙手抱頭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點點星光想了想剛才的事情。
「 嚓!」
房門被輕輕的打開,燕明華穿著一身紫色的薄紗睡裙,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就走了進來。
近乎透明的睡裙把她那嬌美的身軀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該凸的地方凸,該俏的地方俏,讓燕慕容看著就有一瞬間的出神,然後在鼻血快要強制噴出來的時候趕快轉過頭。
「咯咯。」燕明華嬌笑了起來,看著腦袋看向窗外的燕慕容,一坐在他身邊,笑道。「不去洗澡睡覺,坐在這看星星,挺有情調的嘛。」
「小姑,你別折磨我了。」燕慕容苦著臉推開燕明華放在他大腿上的手,郁悶的說道。
現在這世道還真是變了,以前都是流氓調戲美女,現在是美女主動調戲帥哥——燕慕容覺得自己就是帥哥,而且還是帥到讓豺狼虎豹都退縮的那種。
「誰折磨你了。」燕明華嬉笑著,突然臉色一正,說道。「你覺得,剛才的事情是誰干的?」
「你問這個干嗎?」燕慕容疑惑的問道。「他們是沖我來的。」
「廢話,肯定你沖你來的,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外面上了誰家閨女沒給錢,人家老爹找上門來了——再說,我都受連累了,我還不能知道是誰干的?靠,讓老娘知道是誰敢對我下手,老娘非一腳踢爆他那兩顆蛋。」
看著燕明華那滿是殺氣的臉,燕慕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偷偷的瞄了瞄自己的胯下——這要是被踢爆,得多疼啊?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鄭無名唄。」燕慕容撇撇嘴說道。「誰敢在知道你的身份後還敢這麼干?也只有他了。」
「說不準是別人呢?」
「那不可能——我才回來多久啊,認識的人也少,要說有仇的嘛,也就三個而已,其中兩個就是鄭無名和鄭曉兄弟倆,另外一個是梁正濤部長的兒子,你說這事是誰干的?」
「你小子厲害啊!」燕明華眨著兩只水汪汪如星辰一般璀璨的大眼楮,笑道。「回來沒幾天,惹的人來頭倒都不小。」
「不是我想惹事,是他們找我麻煩。」燕慕容委屈的說道。
「那你怎麼就認定是鄭無名了呢?」燕明華問道。
「因為我打了鄭曉還罵了他。」燕慕容說道。
「你厲害。」燕明華伸出大拇指,在燕慕容腦袋上點了點,問道。「你打算怎麼辦?既然報警了,為什麼還低調處理?」
「我只是叫警察來收尸的!」燕慕容嘿嘿的笑了一下說道。
剛才,除了被他斷子絕孫腳踢中的那位還活著,剩下的六個全被他扭斷了脖子,要說死人這事也可大可小,這些人身上都有槍,而且襲擊的還是明華集團的董事長,就算死了也沒人會調查下去,只會詢問燕明華的意見——換句話說,就算能查到那些黑西裝的身份,他們也不會去找鄭無名的麻煩,而且鄭無名也不會承認。
這種事,誰承認誰就是傻子。
所以,燕慕容也不想通過警察來跟鄭無名扯皮,叫警察來,完全是來收尸的——那麼多死人躺在那,嚇到路過的小朋友可就不好了。
「就這麼算了?」燕明華問道。「靠,老娘的身體是那麼好踫的嗎?還敢拿槍指著我的頭。」
「那你想怎麼樣?」燕慕容笑著問道。「要不明天咱倆一起去找鄭無名,你踢爆他的蛋,我來扇他一耳光?」
「好主意。」燕明華雙眼頓時一亮,然後又擺出一副小女人的表情,撅著嘴問道。「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太不淑女了?要不——你替我去吧?」
「我就是說說而已。」燕慕容聳聳肩說道。
讓他去指著鄭無名的鼻子罵娘可以,但是讓他對鄭無名動手,不行——不是不行,是還沒到動手的時候——
「鄭少,接下去怎麼辦?」昆侖站在鄭無名的書房里,看著鄭無名問道。
鄭無名揉著有些發悶的腦袋,繞著桌子轉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說道。「先停一停吧,你說燕慕容報警了?」
「是的。」昆侖沉聲說道。「但是,事情不會很大,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會可以去鬧大的。」
「我不怕事情鬧大。」鄭無名說道。「但是現在我有些煩燕慕容了——那小子,他可不會跟你玩心眼,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但就是這種直來直去,很讓人討厭。」
想起白天自己被燕慕容指著鼻子罵娘,鄭無名心底的怒火就忍不住的往上竄。
「昆侖,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對他?」鄭無名問道。
「靜觀其變。」昆侖說道。「鄭少,不是我說你,今天的事情,你確實有些急了,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現在不是跟他多做糾纏的時候。」
「啪啪啪!」
正說著,書房的門被人敲響,然後,一個頭發花白,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爺請您過去。」老人身體佝僂著,雙眼渾濁的看著鄭無名說道。
「姚伯,我馬上就過去。」鄭無名看著老人恭敬的說道,然後又轉身看著昆侖,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去見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