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靳的臉色瞬間就不怎麼好看了。,
這不對啊,事情的發展趨向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自己所安排的,應該是先爆出自己跟他切磋輸了的糗事,然後再說很仰慕他的功夫,想再切磋一次,然後,就以自己不是對手為借口,找人來跟他切磋,順帶著揍他一頓——那時候,自己就可以站出來,在這麼多人面前盡情的嘲笑他了。
可是——為什麼這個王八蛋把實話說出來了?他為什麼要說?他應該對自己說承讓,然後再答應自己的挑戰才對。
沒錯,那確實不是切磋,而且當時兩人也並沒有說要切磋,只是燕慕容照著他的踹了一腳而已。
于是,司徒靳現在就有些悲劇了——自己挖了一個坑,結果人家沒跳,自己卻被他推了下來。
「怎麼樣,腦袋還疼嗎?」燕慕容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司徒靳說道。「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我當時只是踹了你一腳,我也不知道你會去用腦袋撞門。」
「嘩!」
在場的那些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司徒靳被人踹了?哦,沒听錯,他確實被人踹了,不然他現在的臉色為什麼會那樣難看呢?
司徒靳現在恨不得把燕慕容給千刀萬剮了才解恨。
這王八蛋,怎麼能這麼狠?難道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嗎?這種場合是說實話的場合嗎?不同的場合要學會說不同的話——這樣下去,他以後怎麼在上層社會混?
「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騰湘靈一臉冷漠的說道。「既然來也來過了,我們回去吧。」
「不是我要跟他說。」燕慕容一臉無辜的說道。「你他要跟我說。」
「等等。」
听騰湘靈說要走,司徒靳就不干了——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怎麼能輕易放他走呢?
「你還有什麼事?」
「有事,當然有事。」司徒靳一臉怪異的笑容,說道。「不過不是找你,是找你身邊這位燕少有事。」
「找我?」燕慕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揶揄的說道。「怎麼?你還想找我挑戰?」
「沒錯,我就是要找你挑戰。」司徒靳盯著燕慕容說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從兩個人唇槍舌戰,再到現在司徒靳直接下了戰書就能看出,他跟這個燕少不對付——而且,他還被對方踢了。
「你不是對手。」燕慕容淡淡的說道。
「嗯,確實,我不是對手。」司徒靳突然笑了起來,指著身後的男人說道。「他才是你的對手。」
燕慕容抬頭看了看站在司徒靳身後那個身後接近兩米,長的跟只大猩猩似的男人說道。「他也不是對手。」
「沒打過怎麼知道?」司徒靳說道。「不如你就跟他打一場,你輸了,就離開小靈。」
「不打。」燕慕容撇撇嘴說道。
「不打你就走不出這里。」司徒靳冷笑著說道——自己挖了坑,結果被對方把自己給推了進去,這就讓他忍不住了。
「你又威脅我了。」燕慕容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就是在威脅你。」司徒靳囂張的說道。
「不打不行嗎?」燕慕容郁悶的問道。
「不行。」
「好吧。」燕慕容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打可以,但是你說的話可就不公平了——我輸了,我離開她,那你們輸了呢?」
「我們不會輸。」司徒靳自信的說道。
燕慕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側頭看著身邊的騰湘靈,一臉歉意的說道。「你也听到了,我不打他就不讓我走——早知道,我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騰湘靈恨的牙癢癢——這個混蛋東西,自己下午明明說不讓他來的,結果是他自己要來,現在又做出這麼一副無奈的表情。
靠!
騰湘靈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想道,這家伙怎麼就這麼能演呢。
燕慕容也不想演,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一切的戲都是有現實轉變過去的,每個人,不輪年齡,身份,地位,他們每天都在演戲。演好了,你的未來不可限量。演砸了,也就只能等著落幕了。
大家都在演戲,燕慕容也只能跟隨大部隊,演起了這場人生大戲。
一听說要打架,那些蘇杭的大少們頓時就來勁兒了——雖然礙于司徒靳在場不敢大聲叫喊,但那充滿興奮的雙眼卻早已經出賣了他們。
「哦,對了,我把你給賭上去了,你不會生氣吧?」燕慕容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會。」騰湘靈笑著說道。
不會就好,燕慕容心里松了口氣,這女人可是小心眼的很,玩意她很介意,那自己以後估計會被她折磨死不可。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徹底讓燕慕容郁悶了。
騰湘靈說道。「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女人賭上去了,你正牌老婆都不介意,我一個小三有什麼好介意的。」
「——」燕慕容就想直接認輸算了。她介意,她還是介意的。
「怎麼,你不敢了?」司徒靳看著一臉苦相的燕慕容,咄咄逼人的說道。
「敢,為什麼不敢。」燕慕容抬頭看著司徒靳,說道。「只是這個賭注有點不公平。」
「你想怎麼樣?」司徒靳問道。
他想,不管燕慕容提出什麼條件他都答應,反正最後輸的肯定會是他。
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在結果已經注定,而且是對自己有利的前提下,對方的任何條件都不是條件了,反正贏的一方是自己這邊,就算他想要星星要月亮,到時候輸了,這個條件也不成立了。
「我想怎麼樣?」燕慕容一臉思考的表情,想了半天,才看著司徒靳問道。「你有什麼值得我去贏的?」
「你想要錢,很容易。」司徒靳說道。
「我不要錢。」燕慕容看著司徒靳,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贏了,我要司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