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燕慕容不置可否的一笑後,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狡猾怎麼活啊——狐狸不狡猾,就會會呢快變成獵人的獵物,雖然我不是狐狸,但我也不想死那麼早。」
「歪理。」騰湘靈白了燕慕容一眼,說道。「你狡猾是狡猾了,可是也夠高調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不狡猾死的早,太高調也活不長。」
「那又有什麼辦法?」燕慕容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裝傻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那麼賣力的揭穿我,我高調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又嫌我高調,我都快不知道怎麼活了——其實我也不想高調,我知道,我一旦高調起來,那就太耀眼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騰湘靈看著燕慕容笑道。「對了,那句話叫‘堤高與岸,lang必摧之’。」
「你是想說我是lang催的嗎?」
「看來你真的不傻。」
「——」燕慕容想,娶媳婦還是得娶那種傻一點的才好,太聰明的話,不但你的想法會被他們看清,而且她們還能拐著彎兒把兩個字編成八個字罵你。
「好了,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了。」騰湘靈收起了笑容,看著燕慕容認真的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去哪?」
「去司徒靳家——你不是接受司徒的邀請了嗎?」
「哦,你說的是這事啊。」燕慕容這才一副剛明白過來的表情。「不急,現在急的不是我,是他們——就讓他們再急一陣子再說吧。」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騰湘靈盯著燕慕容問道。
「你想跟著去?」
「我想跟著去。」
「好吧,去的時候叫你。」燕慕容說道。
騰湘靈是什麼想法,他再清楚不過了,她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去退掉那個讓她跟不滿意的婚姻。
見燕慕容答應了下來,騰湘靈這才露出一個好看的小臉,然後再次把車子發動了起來。
「你還要去哪?」看著騰湘靈沒有掉頭的意思,燕慕容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困了嗎?」
「是困了,但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知道,我沒說要回家。」
「那你要去哪?」燕慕容一臉驚慌的問道。
難道自己精心保存了二十來年的貞潔今晚就要奉獻出去了?天啊,這也——這也太刺激了。
燕慕容突然覺得他那顆在面對女人時不怎麼強壯的小心肝砰砰直跳——不是害怕,反倒覺得有些刺激。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難道自己真的處男太久了嗎?還是說,結過婚的男人對這種類似于偷情的行為都會覺得刺激?
偷偷瞄了瞄目不斜視認真開車的騰湘靈,燕慕容想,如果她真要對自己不軌,自己是反抗呢還是不反抗呢?——
看到鄭無名又端起了咖啡,昆侖提醒的說道。「鄭少,你還是少喝一點咖啡吧,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少喝一點咖啡?呵呵。」鄭無名輕聲笑道。「你說,我既不抽煙,也不怎麼喝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愛好,你現在還想讓我把咖啡戒了?」
「總之喝多了不好。」昆侖聳了聳肩,說道。「我听說,這東西是從貓屎里面弄出來的,那味兒能好到哪去——你看,我就一直不喝這東西,我都是喝水的。」
「行了。」燕慕容微笑著打斷了昆侖的話,說道。「你大晚上的跑我房間里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東西喝著有貓屎味兒?」
「那倒不是。」
說起正式,昆侖就收起了臉上的玩笑表情,說道。「燕慕容沒事,倒是那個司徒靳,被他反將了一軍——你猜猜,燕慕容跟他賭什麼了?」
「女人。」鄭無名肯定的說道。「他能有什麼,這次去不也是為了一個女人麼——而且,那家伙就喜歡拿女人當賭注。」
「這倒是。」昆侖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但是,他開除的條件,是要司徒家。」
「哦?」
听到昆侖的話,鄭無名愣了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才抬起頭,笑著說道。「他燕慕容怎麼說也是燕家的人,想讓他吃虧可是不容易——就算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他還真打的好主意啊。」
「鄭少,難道我們不插手嗎?」昆侖問道。
「插手?我們為什麼要插手?」鄭無名笑著反問。
「他要的可是司徒家啊。」昆侖有些擔心的說道。「怎麼說呢,司徒家在蘇杭,就好像我們鄭家在燕京的地位,雖然差了很多,但位置大致相同——他想要司徒家,不就是想要整個蘇杭?」
「想要蘇杭?哈哈。」鄭無名突然大笑了起來。「蘇杭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你認為他有那個能力嗎?再說,我們當初也想過在蘇杭那塊大蛋糕上咬一口——可是蛋糕雖大,卻不是那麼好咬的。」
「那我們接下去做什麼?」
「等。」
「等?」昆侖疑惑的問道。
「對,就是等。」鄭無名點了點頭,說道。「下個周末就是中醫研討會了,他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
「我不明白。」昆侖如實說道。他是真沒想明白,一個中醫研討會,能在上面做什麼文章?
「你要是明白,咱倆就應該換換位置了——哈哈,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好吧。」昆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他存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幫鄭無名做一些他不能親自去做的事情。
「鄭少,你那個位置,還是你自己坐吧,我是坐不了的,腰疼。」
「行了,你先下去吧。」鄭無名笑著揮了揮手,等到昆侖出去後,才抓起杯子,用手里的小勺輕輕的攪動著杯子里面的咖啡,直到里面形成了一個小漩渦,才停止了攪動。
「你想吃下蘇杭,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只是,到時候別蛋糕沒吃到,反到崩掉你滿嘴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