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進村子?」趙曦看著燕慕容滿臉的驚訝,連連搖著頭。"「不行,絕對不行,你是個醫生,而且現在什麼情況你也清楚——就連那些村民我們都是發放食品和水源,不讓他們再進山,這種病毒傳播的速度太快,而且只要被感染,在還沒研制出抗毒血清之前就等于百分之百的死亡率——你進去不是找死嗎?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你爸交代?」
「那你說怎麼辦?」燕慕容無奈的說道。「就靠患者的血液研究?那有什麼用,治標不治本——找不到傳染源的話,一點用也沒有。」
燕慕容的提議太驚世駭俗了,這家伙竟然要進山里去找傳染源。
這一群醫生除了他自己,就沒有別人同意,就連陳漢清都直搖頭。
「小燕,這樣太危險了。」陳漢清想了想,提議道。「不如等一等,我們先看看能不能用中醫手段治療一下這幾個病人,等那邊研制出抗毒血清再派人進山也不晚。」
「到時候人都死光了,怎麼不晚?」燕慕容苦笑著說道。
「對了。」陳漢清看著燕慕容說道。「能不能靠針灸來延緩一下病毒的發作?」
「怎麼延緩?」燕慕容無奈的說道。「如果是單純的內髒器官病變,或許我還有辦法——血液的話,難道要給他們全都一個個放血?就算可以放血,誰也不能保證新造出來的血液會不會也有這種病毒。」
「那也不能讓你進山。」趙曦固執的說道。
「不是有防護服嗎?」燕慕容指著一旁桌子上的一身防護服和防毒面具說道。
梁少坤坐在一邊,一臉看白痴似的表情看著燕慕容,心想,這小子還真當自己是神仙了?去吧去吧,最好去了就別回來了,死在山里才好。
燕慕容不知道梁少坤的惡毒想法,笑著說道。「就這樣吧,我等下就進山,越早找到傳染源,我也好越早回來。」
「你真確定要去了?」趙曦沉默了一陣,看著燕慕容嚴肅的問道。
「這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燕慕容笑道。「看情況,這種病毒是靠血食物或者傷口傳人的——對了,食物和傷口。」
說完,燕慕容不等其他人說話,轉身就跑了出去,直接鑽進了單獨設立在一邊的隔離帳篷。
「哎,你是誰?快出去快出去。」帳篷里的一個研究人員見有人突然闖了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本子,催促著燕慕容說道。
「我是醫生,沒事。」燕慕容解釋著說道。「有些事情我想要了解一下。」
「你是醫生?」研究人員先是一愣,但語氣堅決的說道。「你是醫生也不行啊,我們也是醫生呢,就算你是醫生,也得穿好防護服再進來吧?」
「沒事,沒事的。」燕慕容笑了笑,也不管他連聲阻止,就走到了一個被隔離罩隔離起來的男人身邊。
男**約三十多歲,身體很壯碩,但是身體皮膚表面已經出現不少血斑,人也顯得渾渾噩噩。
「大哥,你能听到我說話嗎?」燕慕容敲了敲隔離罩,對著閉著眼楮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休息的男人喊道。
男人睜開眼楮,眼神中充滿絕望的看了燕慕容一眼,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能听到我說話,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燕慕容說道。「大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月復瀉嘔吐的癥狀?」
「兩天前。」男人虛弱的說道。
「那那個王來喜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癥狀的?」
「好像有是一個星期前吧。」男人想了想說道。
「嗯。」燕慕容點了點頭,接著詢問道。「那他之前去了哪里?回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傷口或者吃了什麼東西?」
「這我不知道。」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每天都要去山里打一些獵物回來,他吃了什麼和有沒有受傷我就不知道了。」
「大兄弟,你快點出去吧。」男人勸說道。「這病要命啊,你快出去,當心傳染給你。」
「沒事的。」燕慕容安慰著說道。「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就出去。」
「你問吧。」男人點頭說道。
「你在出現這種癥狀前有沒有受過傷?或者吃過什麼東西?」
「沒有。」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我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吃的嘛,我是在晚上打獵回家後才吃的飯,吃完飯不久就病了。」
身上沒傷,也沒吃什東西,怎麼會傳染?燕慕容疑惑的想道,看來不應該是通過食物傳染的啊——如果是通過食物傳染,那他跟他的家人吃的都一樣,怎麼就他有事呢?
想了想,燕慕容又問道。「你上山打獵的時候吃的是什麼?」
「沒吃什麼。」男人說道。「一般我們上山打獵都是自己帶一些干糧和水——都吃不完的,中午去,傍晚就回家吃飯了。」
「對了。」男人突然想了起什麼,看著燕慕容說道。「就是快下山的時候我的水喝完了,有些口渴,就在山上那片樹林里摘了點野果子吃。」
「野果子?」燕慕容眼前一亮,問道。「其他人吃了嗎?」
「有的吃了,有的沒吃。」男人說道。
「現在被感染的幾個人有幾個吃了野果的?」燕慕容急急的問道。如果是因為那野果感染的病毒,那就好辦多了。至少找到了傳染源了。
「全都吃了。」男人說道。「可是,也有人沒事啊。」
「有人沒事?」燕慕容愣住了。難道自己猜錯了?
「那行,大哥你先休息吧。」燕慕容看著男人說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
「哎,救不了了。」男人嘆了口氣,絕望的說道。「大兄弟,如果可以的話,就快點找出原因吧,我死了不要緊,我家還有兩個女圭女圭呢,可千萬別讓他們也病倒啊。」
「你放心吧。」燕慕容滿臉堅毅的說道。「給我三天,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找出原因救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