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艷欲滴看起來就水分充足而且很好吃的果子突然月兌手而出,趙晨先是一愣,然後就皺著眉頭看著燕慕容。"
「你有病啊,不就是把你吃的東西喂它了麼,至于這麼小心眼嗎?」趙晨生氣的說道。「沒給你抓回兔子你也不用這樣吧?野果怎麼了,野果就不能先湊合著吃嗎?——你不吃也就算了,怎麼連我也不能吃?」
「你想死的話就吃。」燕慕容看著趙晨淡淡的說道,對著狼王招了招手,狼王就叼著樹枝把那一串野果放在了燕慕容眼前。
燕慕容拽下一顆野果自己的端詳著。
大小如小孩拳頭一般——或者可以說像還沒長開的小隻果,只是這果子外表卻是赤紅一片,看起來是熟透了。這個燕慕容倒是不在乎,畢竟深山老林中有很多未知的事物。這果子沒見過也很正常。
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這野果上散發出來一陣淡淡的清香。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把野果切開,白女敕的果肉就呈現在了眼前。
看著燕慕容的一系列動作,趙晨就想起了燕慕容在隔離房里跟那個村民說的話。頓時香汗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在哪弄的?帶我去。」說著,燕慕容就站了起來,把背包背了起來,帳篷也不拆,就跟著狼王向樹林中走了過去。趙晨從地上撿起槍,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跟著狼王走了不到五分鐘,燕慕容就看到前面有幾棵不算太高的樹,而樹上,掛滿了剛才它叼回來的那種野果。
「這是病原?」趙晨看著那紅彤彤的野果問道。
「不知道。」燕慕容走了過去,原地一跳,從上面摘下一顆野果,那在手里擺弄著,說道。「我覺得應該就是這個——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是村民們如果進山打獵,還是進這種深山,肯定不會走的太遠。我昨天進山到遇見你也就是一個半小時左右,如果按照那些村民的速度來說,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一個小時的路程,符合邏輯。」
「這野果長的挺好看的,怎麼會傳染病毒呢?」趙晨說著,就從隨身背著的一個不算太大的小包里掏出數碼相機,對著那幾棵長滿野果的樹就是一通照。
「你干嗎?」燕慕容疑惑的問道。
「照下來啊,回去好當作課題研究,我的博士論文就準備寫這個。」
說完,趙晨就發現自己居然把實話給說出去了,一臉尷尬的看著燕慕容。
燕慕容苦笑。
博士論文,課題研究——感情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說她讀書讀傻了,真沒冤枉她。那面那麼多感染了病毒的村民等著救命呢,她還有心情想著她的論文。
燕慕容笑了笑,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端詳著手中的野果,有些想不明白。
幾個被感染的村民假如是吃了這種野果才被感染的話,那怎麼解釋其他也吃了野果卻沒事的人呢?
燕慕容突然覺得,事情並不是他想想的那麼簡單。
這時,燕慕容突然听到樹上傳來「嘰嘰」的兩聲,抬頭看上去才發現,那幾棵野果樹上坐在幾只猴子,正騎在樹杈上抱著野果啃呢。
「不對啊。」燕慕容看著幾只猴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什麼不對?」趙晨疑惑的問道。
「看到那幾只猴子沒?」燕慕容指了指樹上的幾只猴子問道。
「看到了,挺可愛的呢。」趙晨看著幾只猴子抱著野果一邊啃,一邊瞪著兩只圓溜溜的眼楮打量自己,嘴角翹起了一個美麗的笑容,說道。「沒想到這山里的野生動物挺多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跟她說話比對牛彈琴還難,燕慕容無奈的想道。
誰讓你看它可不可愛了?誰讓你感嘆這里野生動物多了?
「我——我說錯什麼了嗎?」看著燕慕容板著臉,趙晨弱弱的問道。
「——」燕慕容盯著這個傻女人看了半天,才解釋道。「我讓你看的不是猴子,是讓你看猴子在干什麼。」
「在吃野果,它們也餓了。」趙晨毫不猶豫的說道。
靠,回答的還真他媽準確,傻子都知道那幾只猴子是在吃野果。
「啊——」趙晨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這些果子是這幾只猴子的食物?」
好吧,你可算聰明一回了,燕慕容欣慰的想道,可還沒等開口夸獎她幾句,就听趙晨歪著腦袋問道。「可這跟是不是傳染源有什麼關系呢?」
強忍著扒下她褲子照著抽一頓的沖動,燕慕容面無表情的解釋道。「你自己也說了,這野果是猴子的食物,既然是它們的食物,那吃了也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它們為什麼沒被感染?」
「對啊。」趙晨突然一愣,等著眼楮問道,顯然,她現的腦筋也轉過彎來了。
「難道這野果不是傳染源?」
「這可說不好。」燕慕容打量著幾只猴子,說道。「也許是這野果是傳染源,也許——」
「也許什麼?」趙晨急聲問道。
「也許那幾只猴子才是傳染源。」
說著,燕慕容擦了擦手中的果子,張嘴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你怎麼吃了啊?」趙晨見燕慕容咬了那野果,頓時驚呼出聲。「你不要命了?」
「應該會沒事。」燕慕容笑了起來,說道。「告訴你個秘密——你的烏鴉嘴很準,我的直覺也很準。」
說著,燕慕容指了指樹上的幾只猴子說道。「這果子沒問題,那幾只猴子也許才是傳染源。」
「你怎麼知道?」被燕慕容說成烏鴉嘴,趙晨也顧不得生氣,問道。「萬一不是呢怎麼辦?你就把這果子吃了,你傻啊?怎麼辦,現在可怎麼辦啊。」
看著趙晨一臉擔心的樣子,燕慕容卻笑道。「辦法倒是有。」
「什麼辦法?」趙晨急忙問道。「你快說,說完我們就趕快下山,我一定想辦法救你——雖然你這人挺討厭的,但我也不能看著你死啊。」
「靠。」燕慕容郁悶的靠了一聲,無奈的說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說我有辦法,不是說有辦法救命,而是說有辦法確定傳染源是什麼。」
「怎麼確定?」
燕慕容伸手一指坐在樹頂好奇的看著他的猴子說道。「抓回去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