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晨一臉‘害羞’的模樣,燕慕容就想,既然不是你弄的,干嗎弄的這麼煽情呢?
不過對趙晨這個莫名其妙的徒弟,燕慕容還是有些感動的,雖然雞湯不是她做的,但至少她也跑了幾十里的山路去買了只雞回來——更何況這雞還是她親手殺的和拔的毛。
「你就打算給我喝湯?」燕慕容看著飯盒里除了一點蔥花,連點肉渣都沒有的雞湯,郁悶的問道。
「你想吃東西?」趙晨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還是喝點湯好一點,吃多了怕你不消化。」
人為道俎,我為魚肉,燕慕容現在就跟那砧板上的魚差不多,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更是奈何不了別人,只好一臉郁悶的喝著趙晨喂到嘴里的雞湯。
吃飽——哦,是喝的差不多飽了以後,燕慕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稍微有些力氣了,就從口袋里模出電話,把記在腦海里的那個號碼按了上去,撥通。
「小子,是不是想你師傅我了?這麼久了一個電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呢。」電話接通後,里面就傳來一個嘻嘻哈哈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是你?——你小子,平時屁都不放一個,也不知道關心一下你師傅我的情況,現在有事了才想起打電話?」
「你知道了?」燕慕容更詫異了,這老頭天天在山里貓著,竟然還知道這邊出事了。
「廢話,我倒是不想知道,但是現在電視里,廣播里播的就是這些,我不想听都一個勁兒的往我耳朵里鑽。」
「你在哪?」燕慕容直接問道。
「在外面——不過我先告訴你,別指望我會幫你,你小子是個天才,我如果沒說錯的話,你現在已經能用出第四針了吧?」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燕慕容撇了撇嘴,心里卻郁悶的很。
這老頭兒,整天就是山旮旯的到處轉悠,消息倒是靈通的很,自己的鬼門八針在下山前就已經可以完全熟練的用出第三針了,最近也有那麼一點進步,第四針雖然用的不是很熟練,但至少也能勉強用的出來。
「想瞞我?哈哈。」電話那邊得意的大笑了起來。「你小子的命根子有多長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況別的事了。」
「老頭子,不是我說你,要點臉行麼,我一個大男人你偷看我洗澡就算了,還總把這事掛在嘴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呢。」燕慕容無奈的嘆氣。
「放屁,你才有特殊癖好呢。」電話里傳來一陣咆哮聲,接著又安靜了下來。
「小子,我告訴你,我知道你打電話來的目的——我就實話告訴你,你不行,我也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你有辦法?」燕慕容眼前一亮。
他知道老頭子是什麼樣的人,人雖然不咋的,但做事很嚴謹,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既然用了除非這兩字眼,那就是他肯定有辦法。
「我有個屁的辦法,我是說,除非你能用出第五針——你還記得第五針叫什麼吧?」
「鬼針,第五針陰陽變?」燕慕容詫異的問道。
「沒錯,就是第五針,只有第五針或許才可以做到——陰陽變,就算剛死的人都能把他救活,更何況還沒死呢。」
听到這個答案,燕慕容就泄氣了。
第四針都勉強才能用出,他體內的氣勁根本不足以支撐完整的第四針——第五針只是個傳說。
鬼門八針,一共有八針,但是記載的卻只有五針,老頭子這半輩子也才能用出第四針,卻始終模不到第五針的門檻,更何況燕慕容了,以他現在的年紀,能勉強用出第四針都已經算是奇跡了。
「老頭子,那本書上也沒有記載這種病嗎?」
「不知道。」老頭子想都沒想,就說道。「里面沒提到過這種病癥,不過卻記錄過一種相似的。」
「真的?」燕慕容大喜,或許這兩者之間有一定的聯系也說不定。
「我有必要騙你嗎?」老頭子不高興的說道。「你個小兔崽子十歲就上山了,老頭子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你有什麼我能不清楚?我騙你我有什麼好處?」
「等等。」燕慕容趕快阻止道。「老頭兒,你又開始不正經了——你就不能換個詞?那叫拉扯大好不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喂大?合著我這麼多年就是吃那玩意才活這麼大的?」
「噗哧!」
在一旁還端著飯盒的趙晨終于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但想了想,怎麼說燕慕容也算是她的師傅——雖然還沒教過她什麼,但嘲笑師傅也是不好的。萬一燕慕容一個不高興再把自己逐出師門怎麼辦?
「差不多了。」老頭子想了想,說道。「《青囊經》里倒是真記載著一種跟這種病癥相似的,但是除了身上會出現血斑,之前的癥狀完全沒有,而且這是一種通過動物糞便傳染的病癥。」
「怎麼治?」燕慕容也不管一樣不一樣了,直接問道。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在死馬當活馬醫,他不治,對方是死,他治,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你真要知道?」
「總得試一試吧。」
「那你就試吧。」老頭子也不拒絕,直接就在電話里把治療方法說了一遍。
「這是在救人嗎?」听著老頭子說的治療方法,燕慕容差點驚的把下巴都掉下來。「老頭兒,你不是忽悠我呢吧?我怎麼感覺這更像是在殺人?」
「差不多吧。」老頭子說道。「救人和殺人,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我又沒試過,書上是這麼記載的,我也就這麼跟你說了,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靠,你說了半天就等于白說。」
「那就就當沒听到吧。」老頭子說道。「行了,我很忙的,就掛了。」
「死老頭兒,連句再見都不說。」燕慕容抓著已經傳來忙音的手機,郁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