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莫嘉娜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開出的價格已經夠高了，三千萬歐元啊，別說只是代理，就他們這種剛進入市場的品牌，收購的價錢都夠了——可是，他拒絕了，他竟然會拒絕？
莫嘉娜在愣神的同時，心里也有些生氣。
自己怎麼說也是貝當古家族的繼承人，也是歐萊雅在亞洲地區的總負責人，現在放下面子來談合作，而且還這有誠意，這麼有耐心，開出的價格還這麼高，他居然拒絕自己。
「為什麼？能給我一個理由嗎？」莫嘉娜臉上的笑容沒了，沉聲問道。
「理由很簡單。」燕慕容說道。「三千萬歐元，一次性支付，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自己的藥方，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它值多少錢嗎？你想花三千萬就買走法國，甚至是歐洲的代理權，你這不是大白天做夢是什麼？」
「燕先生對價格不滿意嗎？這個我們可以再談。」莫嘉娜松了口氣。
既然對方是因為價錢的問題才拒絕，那就好解決了。
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叫事情——莫嘉娜是做化妝品這一行的，自然知道祛腐生肌膏和潔淨護膚霜的價值所在，相比于幾千萬或者上億歐元，這兩款產品帶來的利潤絕對比付出的要高太多。
不怕他要錢，就怕他不肯合作。
「還能談？」燕慕容好笑的說道。「我要十個億你也答應？」
「這肯定不行。」莫嘉娜說道。「不過，我們可以商量一個讓您滿意的價格——或者，您自己說一下條件，但是不要這麼離譜。」
「行，合作是可以，代理也可以，那條件我就自己說了？」
「您請說，如果可以，我就可以代表歐萊雅答應。」
「那就好。」燕慕容嘿嘿的笑了笑，才說道。「代理可以，當然，三千萬是多了點，就一千萬吧。」
「什麼？」莫嘉娜再次愣住了。
一千萬歐元？這個男人不會是腦子有病吧，自己剛才開出三千萬歐元的價格他都不肯答應，還嫌錢少，結果自己卻開出一個一千萬的價格——這要是腦子沒問題，誰能干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連一千萬和三千萬哪個多哪個少都分不清楚了嗎？
「我說，三千萬有點多，一千萬歐元比較好。」燕慕容重復著說道。
「我可以答應。」莫嘉娜忙不迭的說道，這麼好的條件自己再不答應，那可真是傻到家了。
「等等，別急著答應，我話還沒說完呢。」燕慕容不高興的說道。「你們這些外國人真是的，從是不听人家把話說完。」
「您說，您說吧。」莫嘉娜連忙說道，這麼好的條件，就算他再開出點什麼附加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都是可以答應下來的。
「我說的一千萬不是一次性支付。」
「啊？難道還可以分期付款？」莫嘉娜更高興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生意還是可以這樣做的。這些華夏人做生意還真是有意思呢。
「分個屁。」燕慕容沒好氣的說道。心里暗自納悶，這些外國人是怎麼了，難道吃生肉吃的太多，把腦子吃壞了嗎？自己話還沒說完，那邊就開始接話頭兒。
「你想什麼呢？一千萬還要分期付款？」燕慕容撇撇嘴，說道。「我說的一千萬，僅限于一家店的代理權——也就是說，你要是代理了我們的產品，你在法國，只能開一家店，至于你開到哪個城市我不管，但是，只能開一家店，如果想在別的城市再開，還需要再交一千萬歐元的。」
听了燕慕容的話，莫嘉娜這才算明白過來。不是華夏人有意思，而是自己太想當然，太一廂情願了——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自己想代理想在法國開店沒問題，那也就僅限于一家。換個說法，就是說，只能在一個城市開店。如果想要到別的城市再開店，需要再支付一千萬的費用。
這樣算下來，在巴黎、里昂、馬賽，這三個城市同時開店的話，就是三千萬歐元的費用，如果再加上其他中型城市，保守估計也得超過一億歐元，要是在想往其他國家發展還要繼續交錢。
「燕先生，您的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
「苛刻？」燕慕容笑道。「我的配方，我知道值多少錢，所以，我就這條件，不同意，那就算了嘛，我又不差那點錢。」
「您等等。」听到燕慕容有要掛電話的意思，莫嘉娜連忙說道。「我答應你。」
是的，莫嘉娜選擇答應燕慕容的條件——這兩款產品的價值她也很清楚，就像燕慕容說的一樣，值多少錢他自己清楚。
就算一個地區一千萬，也不過是一個多億而已，跟它產生的價值相比較，就不值一提了。所以，莫嘉娜在听到燕慕容要掛電話時，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燕慕容提出的條件。
「哦？答應了？」燕慕容笑著問道。
「嗯，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莫嘉娜肯定的說道。「那，燕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簽合同？」
「簽合同？」燕慕容笑道。「你想什麼呢，我話還沒說完呢。」
「啊？您還有什麼沒說？」
「別急，別急，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燕慕容笑道。「我說的一千萬呢，不是一次性支付，而是一年的代理費。明白了嗎？好了，我現在說完了，你可以說了。」
一千萬不是一次性的支付，而是一年的代理費——只是一年？這麼說起來，自己一個城市一年就要付出一千萬歐元的費用？
不行，這不可能。
想了一下，莫嘉娜就說道。「燕先生，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我們是為了賺錢，這樣的話，我們根本賺不到錢。」
「那就算了唄。」燕慕容無所謂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賺不賺錢，大家心里最清楚了——你不願意干，那我就去找別人唄，我們華夏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跟誰有仇都別跟錢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