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躺在簡易的床上睡的卻是極其香甜。
前十年,他還是個孩子,他過的是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後來的十幾年,因為那差點要了他命的怪病,跟著老頭子學醫習武,跑遍大江南北的各個深山角落行醫,好不容易回了家,本以為可以當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但是壓在他肩頭上的責任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有時候,燕慕容也會感嘆——自己天生就是個勞碌命。這種有機會可以呼呼大睡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燕慕容睡的香甜,不知道是因為成功的救活了一個人感到高興還是因為做了什麼帶顏色的夢,反正他現在雖然睡著了,臉上還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而且嘴角還有幾滴口水。
只是他不知道,他睡的香,外面卻發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蘇輕舞和鄭無名先後宣布要給醫療隊捐款,然後醫療隊這邊也傳出了好消息——正如那個記者一樣,他說他相信,結果,兩天時間倒是沒用上,半天時間,醫療隊的抗毒血清研究團隊就宣布,抗毒血清已經做出來了,而且幾名還存活的病人在注射過適量的血清後,病情明顯得到控制,只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這個消息一傳出,不說全華夏沸騰,也有不少人都沸騰了,同時華夏高層也傳來消息——雖然這種病毒的威力很大,但好在及時得到控制,有關部門下發通知,要所有醫護人員繼續研究這種病毒,並且把傳染源及時控制,如過有必要的話,要徹底消滅傳染源。
當燕慕容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就樂了。
徹底消滅傳染源?這不就是上山抓猴子嗎?這山那麼大,也不知道有多少猴子,怎麼抓呢?
不過,燕慕容倒是不擔心猴子的問題,事實證明,這種病毒不會通過空氣和接觸傳染,但那些被感染者是因為什麼感染的,這就不是他應該去關心的問題了——他只負責治病,至于研究的事情,交給那些專門搞研究的專家去做吧——
「慕容,你看。」陳漢清遞給了燕慕容幾份報紙,笑呵呵的說道。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對燕慕容的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小子,不但家世高的嚇人,但說這一手醫術,就算是自己這個老頭子都是望塵莫及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陳漢清還是得承認,燕慕容在中醫上的造詣已經超過了他。所以,在對燕慕容的稱呼上也親近了不少。
「看什麼?」燕慕容疑惑的接過報紙,看了一眼後就裂開嘴巴笑了起來。「不錯,誰拍的,還挺上相的嘛。」
「我又沒讓你看照片。」陳漢清笑了笑,說道。「你看看內容——這群人記者還真是的,你這麼一威脅,他們還真一字不落的把你說的話都寫了上去。」
「他們當然得寫。」燕慕容輕笑。「我說讓他們一字不落就得一字不落。」
「這下你出名了,恐怕等你回去後,中醫大學門口不知道得有多少記者蹲點堵你呢。」陳漢清開玩笑的說道。
「我沒想過要出名。」燕慕容無奈的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現在不是大集體那個年代,每個人都分工明確,現在的人,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他們說我不負責任,我就要告訴他們什麼才是責任——找準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這才是責任。」
「嗯,你說的沒錯。」陳漢清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就是對責任這兩個字最簡單的定義,找準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但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十個人里,有一個能做到的就算不錯了。」
「對了。」陳漢清突然問道。「你跟華源集團的董事長是什麼關系?」
「呃——陳校長,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燕慕容一愣,他還沒看到關于華源集團捐款的報道。
「我就是隨口問問。」陳漢清笑道。「只不過報紙上說,華源集團和雷霆投資這兩個華夏最大的財團宣布將會出資幫助進行醫學研究,只不過是華源集團的董事長在接受采訪的時候提到了你——」
「她說什麼了?」燕慕容詫異的問道,看著陳漢清臉上的那猶豫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什麼事。
「她說,她是你的妻子,是不是真的?」
「呃——」燕慕容苦笑。「如果民政局的結婚證不是假的,那應該就是真的了。」
「你小子。」陳漢清哈哈大笑,拍了拍燕慕容的肩膀說道。「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越相處下去,你給我的驚喜就越來越多——先不說你的身份,就說你那手堪稱神技的針灸我就不得不佩服你。」
「對了,慕容啊,跟你商量件事吧?」陳漢清看著燕慕容鄭重的說道。
「您說。」
「那個——關于《青囊經》的事情,你看,你什麼時候能幫我引薦一下你的師傅?」陳漢清猶豫著說道。
「陳校長,這個我還真沒辦法。」燕慕容苦笑著說道。「我師傅那老頭兒,性格怪的很,從來都是躲在山里——我倒是能找到他,只是我不敢帶人去見他。」
「這我知道。」陳漢清點了點頭,他知道,能教出燕慕容這種徒弟的人,那醫術可想而知,同時,這種人也有各種各樣的怪癖,隱居就是他們的一大愛好。
「只是,你還是幫我問一問吧,行麼?」
「我會的。」燕慕容點了點頭,轉而問道。「陳校長,現在事情基本解決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估計得再等兩天,病人還需要觀察——如果兩天後病情穩定,就會轉到省防疫中心再做觀察,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不過,我听說趙晨那個丫頭也要跟我們回去。」
「她也要跟我們回去?回燕京嗎?」燕慕容詫異的問道。他就納悶了,這女人不是在讀什麼博士嗎?去燕京干嗎。
「她說要跟你學中醫啊,這兩天她不是一直叫你師傅麼?」陳漢清想了想,才正色說道。「慕容啊,我不知道你們倆到底有什麼事,可是——我是過來人,我只是想告訴你,既然你已經結婚了,那就安穩些過日子吧——兩條船不好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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