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我經常吃桔子?」男人看著燕慕容,語氣里充滿了驚訝。
「看看你的手。」燕慕容指了指他的手說道。
男人的左手大拇指部位有些偏黃,但燕慕容在他伸出舌頭的時候看過他的牙齒。
牙齒很白,所以,這個男人肯定不抽煙,手指上的黃色也就不是因為抽煙才形成的。
以燕慕容的眼力,就看到他手指的指甲里還夾著一小塊桔子里面白色的物體。
等到燕慕容把這些事情解釋完了,才笑著說道。「所以我說,他壓根就沒病,除了桔子吃多了上火外,身體還是很健康的。」
「因為桔子吃多了?」男人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左手,順便把卡在指甲縫里的那塊白色物體摳出來後,才呆呆的問道。「我沒病?」
「你當然沒病了。」燕慕容沒好氣的說道。「要說有病,也是腦子有病——沒見過非盼著自己得病的人。」
「慕容,你怎麼斷定他的臉色是因為吃桔子吃成這樣的?」梁正濤也是一臉的好奇。
他活了這五十來年,還從來沒听說過吃水果還能吃成水果顏色的。
不只是梁正濤,這會場內的所有人都被燕慕容的說法搞的有點迷糊。
「哎,師兄,吃桔子也能把臉給吃黃了?那我經常吃黃瓜,會不會把臉吃成綠色的。」某醫學院的女生捅了捅身邊的師兄,一臉擔心的問道。
「吃桔子能不能把臉吃黃我不知道。」師兄正色說道。「不過黃瓜就難說了。」
「啊?不會吧?」
「不確定。」師兄目不斜視。「變不變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吃多了會變黑。」——
「真的要說?」燕慕容一臉糾結。
「當然了。」梁正濤笑道。「你總得給我們一個答復?光靠嘴說是不行的。」
「好吧。」燕慕容一臉深沉的說道。「其實,這是在我藏在心里快二十年的秘密——這個秘密,我從沒跟任何人說起過。看來,今天我是不得不說了。」
秘密?
這群人一听到秘密這兩個字,心中的八卦之火就開始燃燒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秘密,而每個人都喜歡打听別人的秘密,尤其是明星的秘密。
燕慕容算明星嗎?應該算吧。反正他最近這幾天是挺火的,報紙上,電視上,網絡上,都有他的身影出現。
所以,燕慕容一說這是他藏在心底快二十年的秘密時,包括鄭岩在內,全都豎起了耳朵。
那些學生不用說,而鄭岩這幾人,關心的則是燕慕容會說出一套什麼理論來。
秘密?會不會跟某種診斷手法有關?
可是——這小子剛才只是讓對方伸了伸舌頭啊。
「其實——」燕慕容吐出兩個字,就看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在等待——等待從燕慕容嘴里听到這個他藏了二十年的驚天秘聞。
直到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的差不多,燕慕容才一臉羞澀的說道。「其實,我小時候吃桔子也把臉吃成過這樣。」
「 嚓——」
心碎的聲音。
「 !」
這是某位豎著耳朵激動的等了半天,而只听到這麼一個秘密的仁兄從椅子上摔下去的聲音。
鄭岩臉上那布滿皺紋的肌肉抖啊抖的,看著燕慕容正想照丫臉上啐一口。
估計鄭岩的想法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靠,等你丫半天,你丫吞吞吐吐的,還以為有什麼驚天秘聞呢。鬧了半天就是這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別人都在那‘震驚’,花錯卻是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捂著肚子還不能表達出他的快樂,竟然還拍起了旁邊的桌子,看這情況,就差躺在地上打兩個滾兒了。
那條小辮子也隨著他笑聲的頻率,跟著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很是有意思。
「哎,偽君子,悶**,你們倆怎麼不笑啊,多好玩啊,哈哈哈。」花錯一邊笑,一邊對鄭無名和李家那個年輕人說道。
鄭無名咧了咧嘴巴,算是對花錯的回應,只是這笑容中更多的是無奈。
燕慕容這王八蛋,這是故意整人呢。
「喂,李雲熙,他笑了,你怎麼不笑?」花錯一個人笑還覺得沒意思,看到鄭無名配合了,于是又開始鼓搗一旁的李雲熙也笑。
「無聊。」李雲熙淡淡的看了一眼花錯,輕聲吐出這兩個字。
「靠,你果然是個悶**。」花錯生氣的說道。
「花錯,閉嘴。」花培友見花錯又要跟李雲熙頂牛,立刻喝了一聲。
花培友就納悶了,這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會有那麼大。
當然了,他並不是說花錯不好。畢竟是自己的孫子——但是,這三個年輕人的性格差別也太大了。
鄭無名就不用說了,溫柔謙遜,溫文爾雅,每天臉上都掛著那種讓人看了就很溫暖,如春風一般的笑容。
而李家那小子李雲熙,醫術倒也不錯,就是一張臉冷的要命,看誰都跟欠他二百塊錢似的,而且這小子惜字如金,人家跟他說十句話,他才給人家回上一個字或是兩個字,再想多听他說幾句,想都別想——而且這還是對他認識的人。
至于自己的孫子花錯,看著就讓他頭疼。
人倒是很聰明,醫術也不賴——只是他花老頭平時穿管了長袍唐裝這類的衣服,看到花錯總是那一身另類的打扮就不敢恭維。尤其是那條小辮子,光看背影,還以為是個姑娘呢。
而且自己這孫子更離譜的是,性格跳月兌的很,說話不著四六的,而且笑點低的可怕,有時候自己家里養的貓動作很萌的擺兩個睡姿,這小子都能笑上半天。
哦,對了,還有這個燕慕容。
花培友打量著燕慕容,想道,他就是老苗的徒弟嗎?
老苗啊老苗,你都離開燕京三十年了,現在你的徒弟回來了,又搞出這麼多事情,你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但願他能如你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