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台沒有電梯,只能走樓梯上去。
一邊沿著用木質地板鋪成的樓梯往上走,公孫無忌一邊介紹起雨花台的情況。
一樓是大廳,大廳後面則是洗浴的地方,二樓是集酒吧和宴會廳為一體的活動場所,而三樓,是屬于個人聚會的包間,至于四樓——四樓不對外開放,據說是這里的老板居住的地方。
當燕慕容問起這里老板是誰時,公孫無忌笑了笑,說是秘密。
在公孫無忌的帶領下,三人便來到位于三樓的包間。
燕慕容大致看了一眼,包間的面積不算小,大概有七八十平米左右,裝修一律是按照仿古的風格來建造的,不過里面擺著的卻是一張超大的歐式沙發,水晶茶幾,對面的牆上還掛著一個六十四寸的液晶電視。
當燕慕容進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都同時看了過來。
「看什麼呢,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燕慕容,燕少。」公孫無忌介紹道。
「燕少,那個胖子,他叫姚遠,我們都叫他腰圓,呵呵,是蘇杭市長的公子。那個長的跟小白臉似的家伙,是警察局局長公子,張琪。最後這個,是龐家的龐統龐大少。」
龐統?好家伙,名字起的倒是夠牛的。
燕慕容看著龐統想道,也不知道他家老子是怎麼想的,敢給他取這麼個名字。
龐統啊,三國時期的名將,雖然說有著跟諸葛亮不相上下的才智,但是死的也早啊。三十六歲就早早的掛了。
燕慕容看著龐統,心里卻是一動。
這家伙,是龐家的人,而龐家,是鄭無名在蘇杭培養起來的代言人,公孫無忌把他請來,是什麼意思?
其他兩人都好說,經公孫無忌介紹後,都站起來熱情的跟燕慕容打招呼,看起來是跟公孫無忌穿一條褲子的,只是這個龐統,卻是一臉高傲的看著燕慕容。不說話,也不站起來。
「你就是燕慕容?」燕慕容拉著騰湘靈剛坐下來,龐統就說話了。
「我就是,怎麼了?」燕慕容微笑著問道。
「沒事,我就是問問。」龐統說道。「不過我得提醒你,這蘇杭,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說的算的,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燕慕容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不等公孫無忌要說話,就說道。「謝謝提醒,不過我這人雖然命賤,但也挺硬的——倒是龐大少你啊,這名字,不知道你能活過三十六歲麼,哦,順便問一句,龐大少今年貴庚?」
燕慕容話音一落,龐統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確實,他這名字是硬傷啊,他也對家里的老爺子抱怨過,干嗎要取這麼個短命的名字。可是老爺子不听,他也就沒辦法了。只是在外面,他卻是從來不喜歡別人用他的名字開玩笑。
「燕慕容,你很囂張啊。」龐統陰沉著臉說道。「別以為你在燕京可以橫著走,到了蘇杭也可以——這里是蘇杭,不是燕京。鄭少拿你沒辦法,不代表我也拿你沒辦法。」
龐統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與鄭家的關系,倒是讓燕慕容有些奇怪。
「哦?這是鄭無名的意思?」燕慕容嘴角微微翹起,看著龐統問道。
「是我的意思。」龐統說道。
「那你就省省心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燕慕容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就不再跟龐統說話,轉而與遙遠和張琪寒暄了起來。
對對手最大的侮辱就是無視。
現在,龐統被燕慕容刺激到了,他覺得,他現在就是被燕慕容無視了。
什麼叫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在龐統看來,燕慕容那嗤笑和不屑的表情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燕慕容,你別太囂張。」龐統突然站了起來,指著燕慕容喊道。
「龐統,你干什麼?」公孫無忌冷聲說道。「我請燕少來,是為了讓大家認識認識,你這麼做有些過分了。」
「公孫無忌,你少他媽在這充爛好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龐統毫無顧忌的指著公孫無忌罵道。
公孫無忌也是一臉鐵青,剛要說話,卻被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
敲門聲響了三聲,不等公孫無忌喊請進,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然後,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就走了進來。
女人二十六七歲,身材高挑,長相極其漂亮,與在樓下看到的旗袍女人不同,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旗袍,而且從氣質上來說,樓下的旗袍女人是妖媚的,而她,卻是一點也看不出嫵媚妖嬈的感覺,反而像個高貴的公主一般。
長發在腦後盤成了發髻,上面用一只銀簪串起,雪白修長的玉頸沒有任何點綴的暴露在空氣中,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鵝一般。
女人進來後,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嘴角才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好濃的火藥味兒哦。」女人說話了,聲音軟軟的,卻一點也听不出嗲,仔細听上去,卻仿佛極其空靈。
「哦,我說是誰呢。」公孫無忌快速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笑了起來。「原來是我們的香妃來了,可真是稀客啊,想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香妃?燕慕容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打量了起來。
淡雅,高貴,跟蘇輕舞和騰湘靈比,一點都不遜色。實話實說,燕慕容甚至覺得,這女人在某些方面,甚至要超出蘇輕舞和騰湘靈許多。
「當心眼珠子掉出來。」騰湘靈在一邊不咸不淡的說道,似乎是有那麼點吃味的意思。
女人听到騰湘靈的話,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蓮步輕移,走到燕慕容旁邊,看著燕慕容說道。「這位就是燕慕容燕少吧,你別听公孫瞎說,什麼香妃啊,我姓韓,叫韓香。」
「哦,你好,我是燕慕容。」燕慕容點頭說道。
「我知道。」韓香笑著說道。「如果不介意,我就要叫你一聲燕大哥了,如何?咯咯,說起來,我們兩家還真是有些淵源呢,我這聲燕大哥也沒叫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