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我打個電話。浪客中文網"」龐統快速的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站起來說道,然後對著眾人點了點頭,就向門口走去。
「你是要去給鄭無名報信嗎?」燕慕容問道。
「——」
龐統無語,所有人都無語。
龐統想,難怪鄭少不讓對他動手,而且還特意叮囑過,即便是遇到了他,也只當沒看到。
本來龐統還很不屑,以為鄭無名是被燕慕容打擊過幾次有了心理陰影。可現在看來,鄭無名的叮囑不是毫無道理的。
看著燕慕容那張臉,和明知故問的表情,龐統就想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砸過去。
媽的,這王八蛋太氣人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干嗎非要說出來呢?這不是成心讓人下不來台嘛。
你在燕京跟鄭家,跟鄭無名斗的死去活來的,凡是有點能量的人都清楚,而且龐家是鄭家在蘇杭的代言**家也都知道,一個個嘴上不說,心里都心照不宣而已。
燕慕容這句話說出來,無疑就是當眾說明龐家是鄭家的下屬——或者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他龐統是鄭無名的一條狗,有什麼事情都要跟他匯報。
雖然燕慕容說的也算很委婉了,並沒有出口成髒,但是,這也是赤~果~果的當眾抽臉啊。
龐統長的本就不怎麼好看,說不上是五大三粗,但面相卻是極其顯老,二十多歲的人,抬頭紋就有好幾條,看上去就跟三四十歲差不多,屬于那種讓人仔細看還不如猛然一看的長相。
被燕慕容一句話激起了火氣後,臉上的五官更加扭曲。
就算是誰,被人拐彎抹角的罵成是狗都不會高興——即便他的身份其實也差不多。
龐統雖然被人叫做龐大少,但是大少中也分兩種人,一種是屬于鄭無名那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盡量保持自己的風度,然後背地里陰死你的那種人。而另外一種,就是龐統,司徒靳那樣的,受了一點委屈就叫囂著殺你全家的那種。
于是,龐統在被燕慕容成功的激怒後,轉過身,指著燕慕容就大罵。「****。」
燕慕容生氣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更勝了。
接著,沙發前那水晶茶幾上只喝了半瓶的拉菲紅酒瓶子就不見了,然後,眾人只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砰!」
消失在茶幾上的紅酒瓶子出現在了龐統的臉前,然後他那張好像被地球從上面碾過去似的大餅臉就跟玻璃酒瓶做了一次靈魂與**之間的踫撞。
因為燕慕容用的力氣很大,龐統被這一下撞擊的身體直接向後倒去,再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就已經開花了。
衣服濕了,頭發濕了,臉也濕了——臉上被酒瓶破碎時的碎片劃傷了不少,而且還有一小部分的碎片掛在臉上,鼻血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臉上那腥紅的液體順著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讓人分不清是酒還是血,又或者是酒和血的結合體。
這樣一來,原本長相就不算好看的龐統,現在的面目表情更顯猙獰,好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這一下實在是太突然了,燕慕容的動作太快,所有人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酒瓶子就消失了,再次出現,就是在龐統的臉上。
韓香和騰湘靈兩個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了一跳,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公孫無忌,姚遠和張琪三個大老爺們也好不到哪去。
公孫無忌不用說了,他知道燕慕容的行事風格,但是知道歸知道,當看到這種現場直播的時候,還是給他帶來不小的驚訝。
姚遠和張琪更是驚的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好吧,他們承認他們是富二代,是官二代。也承認他們是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可是,就算他們想要修理一個人的時候,都是找別人在背後動手,如果非要親自參與,也是先羅哩羅嗦的拼上一陣子爹,然後再點齊人馬開干。
這種別人剛開口罵人他就拿酒瓶子花人家臉的人,他們是第一次見到。
張琪這個警察局局長家的公子甚至很邪惡的想,如果這把這家伙弄到警察去去做談判專家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後果?
這身手,這速度。假如在與匪徒談判營救人質的時候,匪徒罵他一句,他會不會丟個酒瓶子過去?
當然,他不可能說出來,更不可能把燕慕容弄去當什麼談判專家。
燕慕容就跟家不知道他的這種無厘頭想法了,只是一臉笑容的看著滿臉猙獰站在那的龐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本來你罵我我很生氣,只是想丟給酒瓶子嚇唬嚇唬你的,可是沒想到扔歪了。」
看著燕慕容那一本正經的道歉,龐統的心就忍不住的抽搐,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王八蛋,裝的還挺像。
「燕大哥,別沖動。」韓香在愣了一會後,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住燕慕容的胳膊,勸解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好談。」
說完,又看了一眼處在爆發邊緣的龐統,冷聲說道。「龐公子,我這里不是讓你打架的地方。」
龐統的那顆小心髒再次抽搐。
生氣嗎?很生氣。
想發火嗎?很想。
可是他不能這麼干。
他忌憚韓香的身份,更不願意無緣無故的招惹上一個強大的敵人。
深呼吸了幾口氣,一把抹掉臉上血和紅酒的混合液體,龐統才壓下了心中的那股子戾氣。
「好好好,韓小姐,我給你面子。」龐統冷聲說道,又看了看公孫無忌幾人,說道。「各位,我就先告辭了,改天我再單獨請幾位。」
說完,又盯著燕慕容看了幾眼,仿佛要把燕慕容的長相刻在心里一般。
「燕慕容,我還是那句話,這里是蘇杭,不是燕京,今天的事情,龐某給韓小姐的面子,不過,你最好小心一點。」
說完,就拉開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