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我為何要道歉?」鄭無名一臉莫名其妙。、.「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要是因為這事來找你,你不覺得我這是不打自招嗎?——到底是你的智商有問題,還是我的智商有問題?」
燕慕容拿話語刺激鄭無名,鄭無名撈著機會,就拿軟刀子捅了過來。
傻瓜才會來道歉呢,傻瓜才會不打自招呢。
看看你說的話,到底是誰智商有問題?
燕慕容這人不但小氣,而且臉皮還厚的可怕,鄭無名的軟刀子別說傷到他,就連一丁點皮肉都沒捅進去。
「那你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做你的天下無敵大夢,跑出來干嗎?」燕慕容冷笑著說道。「難道你鄭大少也耐不住寂寞,跑出來想找個***玩一玩?」
「我對這種事情沒興趣。」鄭無名淡淡的說道。「首先,雖然這兩件事都不是我做的,但是知道你沒死,我還是有些遺憾的,另外——我听說,你要去香港?」
听到這句話,燕慕容就有些吃驚了。
這個事情,也是自己臨時決定的,而且除了二叔,就只有段子軒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燕慕容有些驚訝的表情,鄭無名就覺得心情舒暢,自己受了那麼多次的氣,這次終于能讓他不爽一次了。
「不用驚訝。」鄭無名得意的說道。「我承認,你是個很強的對手——至少這麼多年來,你是我遇到過最強,也是最有意思的對手。」
「你出身豪門,又有一手出神入化,堪稱起死回生的醫術。」
「你性格怪異,但卻總能讓人格外抓狂——但這也是你的弱點。」
「更厲害的是,你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就已經組建起屬于自己的小圈~子,在這方面,我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
說到這,鄭無名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但是,你別忘了,你有你自己的圈~子,我也有我自己的圈~子。而且,我的圈~子更大——所以,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知道的。」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對這句話,燕慕容是承認的。
確實,正如他了解鄭無名是個偽君子一樣,鄭無名也了解他是個神經質。
「是不是我離開燕京,你很開心?」燕慕容反問的說道。
「我不開心。」鄭無名搖了搖頭。「雖然你這人嘴很賤,但是我之前說過,你是一個很強,也很有意思的對手。你讓我有了戰斗的**。」
「我還真沒想到,我已經帥到連男人看了我都有**的程度了。」燕慕容自戀的搖頭苦笑。
鄭無名並不在意燕慕容話里的諷刺,繼續說道。「所以,為了讓自己開心起來——我決定,也去香港。」
「——」
看著桌子上那一堆自行車輻條磨成的鐵 ,燕慕容就有了把鄭無名扎成刺蝟的沖動。
這王八蛋是什麼意思?自己在燕京,他跟自己做對,自己去香港,這家伙還攆著後面要追過去。
其實,燕慕容沒有想過,一直以來,佔上風的都是他——
「哎,我說,徐老頭,哥兒幾個又來了,你這安居樂業稅是不是該交了?」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傳進了燕慕容耳朵里。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三個長相能夠嚇哭小孩子的男人站在那個燒烤的中年人面前,正樂呵呵的看著對方。
這個世界上,有好就有壞,有善就有惡。這些人是干什麼的,燕慕容一看就知道。
只不過,這安居樂業稅又是個什麼意思?
保護費就保護費嘛,說的那麼文雅做什麼。
「幾位大哥,行行好,我們這是小本生意啊,一個晚上下來也就二百多塊的收入,您這一個月一收就是一兩千塊,我們沒錢啊。」中年人拿起抹布擦了擦滿是油污的手,一邊作揖,一邊苦苦的哀求著。
「就是,你們也太沒人性了啊,這樣下去,我跟我爹怎麼活啊。」年輕人一臉怒容的說道。
「怎麼活?」三人中,領頭的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一臉不屑。「怎麼活是你們的事,但在這里擺攤,該交的稅一分也不能少,你們這叫高污染職業懂不懂?再說,你們有營業執照嗎?拿出來。」
「哎,鄭無名,你們家養過這麼牛逼的黑社會嗎?」燕慕容看著一臉奇怪的看著鄭無名問道。「這個安居樂業稅是什麼東西,你听說過嗎?」
「沒听說過。」鄭無名搖頭。「我想,應該是保護費吧?」
頓了頓,鄭無名就問道。「怎麼?你燕大少想要管一管這閑事?」
「看看再說。」燕慕容沒點頭也沒搖頭,反問道。「難道你不想管?」
鄭無名搖頭。「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我管不過來。」
「真沒人性。」燕慕容一臉鄙視的說道。
「——」
正說著,就听到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又說道。「老徐頭,我們這也是例行執法啊,你沒錢是吧?行,沒問題,哥兒幾個晚上被幾個小妞兒都快榨干了,來,給我們來上幾十串羊腰子補補,就當你交稅了——放心,我們會給你開票的。動作快點,不然收了你的攤子。」
「你——你們太欺負人了。」中年人氣的直哆嗦,但卻只是說兩句而已。一點實質性的效果都沒有。
燕慕容這才算听明白,感情這幫人不是什麼黑社會,原來是號稱戰斗力和破壞力堪比原子彈的城管叔叔啊。
靠,幾十串羊腰子?你也不怕補的你晚上鼻血橫流。
于是,燕慕容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抓起自己面前的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嗖——」
「砰——」
然後,一個還帶有大半瓶啤酒的酒瓶子就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個好看的拋物線後,準確的落在了穿著花襯衫的男人腦袋上。
燕慕容的啤酒依然抓在手里,但是——鄭無名面前的酒瓶子卻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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