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無名走了,燕慕容也沒了興趣再吃下去。
桌子被掀了,那些烤好的肉也早就喂了路邊的狗,燕慕容也已經吃的差不多,索性就直接與這父子倆告別,在他們的千恩萬謝下離開了。
燕慕容沒有立刻回家,仍然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悠。
他不明白,鄭無名跑來找他到底是想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告訴自己,自己去哪,他就要去哪,反正是粘上他了。
不過燕慕容倒是相信,兩次有人想殺自己,確實不是鄭無名安排的。
因為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兩人不管如何斗嘴或者你打我一拳我抽你一巴掌,那都算是小大小鬧,無傷大雅,最多就是丟掉點面子罷了。
可是面子這東西,看不到模不著的,多少錢一斤都不知道,丟也就丟了,大不了再賺回來就是。
可要是下了殺手,玩意燕慕容出了點什麼事情,那燕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平衡點被破壞,他們也就有了開戰的借口。
轉悠的有些累了,燕慕容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他跟蘇輕舞的那個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輕舞這幾天回了她自己的家,趙晨也不在的原因,燕慕容這一覺睡的極其踏實,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快十點了,要不是電話叫了起來,恐怕他都能睡到中午去。
「很久沒睡過這麼舒坦的覺了。」燕慕容感嘆著伸了個懶腰,順手抓起電話接了起來。
「小燕子,你死哪去了,老娘敲了半天門都沒反應,打電話這麼長時間才接。」
剛接通電話,里面就傳來燕明華近乎咆哮的聲音。
燕慕容趕快把手機從耳朵邊拿來了一些,心里也游戲暗暗心驚。
敲門?她來敲門了?自己怎麼沒听到。
要命了,怎麼會睡的這麼死?
是的,燕慕容確實很害怕這種感覺。
誰的舒坦自然好,可是這樣就失去了警惕性,失去了對危險的感知性。
這不是他想得到的,也是他不能得到的。
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在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再這樣後,燕慕容才說道。「小姑,昨天晚上在路邊吃了點燒烤,喝了點啤酒,可能是回來的太晚,睡的太死了吧。你現在在哪呢?」
听到燕慕容的解釋,燕明華沉默了一下,說了一句給我開門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燕慕容快速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把被子疊好放進出櫃中,就跑到衛生間洗臉刷牙。
個人衛生剛打掃干淨,門鈴就響了起來。
拉放門,就看到燕明華站在門口。
與以往不同的是,燕明華今天沒有穿職業套裝,上身穿的是一件七分袖的ru白色露肩短衫,光滑潔白的鎖骨路在外面,而且往下看,還能看到那一道若有若無的深溝。
是一條比齊臀小短裙要再長一些的牛仔短褲,光滑筆直的小腿和半個豐滿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讓人忍不住就多了一份遐想。
她的腳上沒有穿襪子,而是直接光著腳丫子,穿著一雙露指的高跟涼鞋,小巧的腳指頭上還模著亮晶晶的指甲油,顯得極其好看。
一進門,燕明華就把燕慕容推著按在了沙發上,然後面無表情的打量著燕慕容。
「小姑,你這是看什麼呢。」燕慕容被看的有些發毛,模了模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剛洗的臉啊,不應該有什麼東西。」
「叫姐姐。」燕明華糾正的說道,然後又一臉擔憂的看著燕慕容。
「小燕子,告訴我,是不是昨晚鄭無名說了什麼事,還是受了什麼打擊,不然你跑去吃什麼燒烤喝什麼酒?」
「哪有的事啊。」燕慕容苦笑,這才明白燕明華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心里感動的同時,也說道。「就是有點無聊,看到了就去吃了——你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
「原來是這樣啊。」
听到燕慕容的解釋,燕明華才放心了下來,拍了拍顫顫巍巍的胸口,就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為快結婚了,因為焦慮,所以才去喝酒——那個病叫什麼來著?對了,叫婚前焦慮癥,是不是,是不是?」
燕慕容苦笑不已。婚前焦慮癥?自己有什麼好焦慮的?
還沒等燕慕容解釋什麼,就听燕明華繼續說道。「我在書上看到過,沒關系的,這種病不算病,只能算是一種恐慌的表現而已——你想啊,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你小時候,你老爹就給你把墳兒挖好了,你現在又自己跳了進去,肯定會有點不習慣的——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今天就來找你了。」
燕明華一臉我很聰明的樣子,看著燕慕容笑嘻嘻的說道。
經燕明華這麼一說,燕慕容才想起來,今天她不要上班的嗎?怎麼穿成這樣跑出來了?
三十幾歲了,打扮的跟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似的,還穿的這麼清春惹眼,難道她有什麼喜事?
也不對啊,這都八月份了,夏天都快過去了,轉眼就要秋天了,然後還有冬天,離春天還早著呢。
「哎,亂瞄什麼呢,沒見過女人啊。」燕明華一臉嬌嗔的說道。語氣雖然是責怪,但是對燕慕容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女人嘛,穿的那麼漂亮還不就是為了給男人看的。
雖然她們在被男人盯著看的時候會罵人家**流氓之類的話,但心里卻是在偷偷高興。
要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反而沒人看她們,那才會讓她們想抓狂的。
「女人見多了。」燕慕容一臉認真的說道。「只是——你今天是怎麼了?這綠漆也刷的太多了吧?」
「你是在說老娘裝女敕?」燕明華臉色一變,盯著燕慕容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了?」燕慕容一臉無辜。「昨天晚上可能喝多了,我剛才說什麼已經忘了。」
「你就是說了,你說我是老黃瓜。」燕明華不依不饒。
「我沒說。」燕慕容辯解。
「你就說了。」
「我真的沒說,你肯定是听錯了。」
「你就是說了,我沒听錯——」說著,燕明華頓了頓,模了模那如同嬰兒般光滑白女敕的臉蛋兒,一臉委屈擔憂的看著燕慕容問道。「我真的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