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中王對著他勾手指,燕慕容就生氣了。
他不是那種一點就著的**桶,但是,他也不喜歡別人對他勾手指——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挑釁還是挑逗。
老頭子雖然脾氣倔強,但也不是火爆性子。
有時候,燕慕容也想不通,他這脾氣到底像誰,燕家的人,都是屬于沉穩內斂型的,而老頭子,脾氣倔了點,但卻是屬于那種話不多,遇到事情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那類人。
或許是兩者之間中和了一下,就誕生了燕慕容這麼一個‘怪胎’。
不過相對于那些**桶來說,燕慕容的性子卻是好了不少——至少,他生氣歸生氣,但也會用腦子。
于是,看到王中王對他勾手指,燕慕容就笑了,笑的極其燦爛,然後邁開腿,就向大廈的門口走了過去。
珍妮想拉住他,但卻沒那個膽子,也只能一臉擔憂的跟在燕慕容身後走了過去。
「小子,這里是香港,不是內地——我說過,你要能走出這幢大廈,我就是你養的。」王中王一臉不屑的笑容看著燕慕容。
現在他人多,所以他就硬起。也忘了之前被燕慕容的眼神嚇的狼狽逃竄的情景。
你眼神可怕又怎麼樣?你能用眼楮殺死人嗎?不能吧——但是我這群人手里的西瓜刀可是能砍死人的。
大廈的大門口被堵死,一些下班的白領們全都被堵在了大廳中,躲的遠遠的看著門口,誰也不敢過去。
估計是有人報了警,這時,街上突然響起了一陣警笛的聲音,接著,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就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可還沒等開口,其中一個長相凶神惡煞,兩條胳膊上紋的五顏六色的男人就走了過去。
「啊sir,我們在辦事,您就當沒看見吧。」
「大刀龍,注意你是在跟誰說話,趕快讓你的人散了。剛出來幾天,是不是又想進去喝茶?」警察看著男人呵斥道。
「呵呵,啊sir,誤會了。」男人笑了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怕眼前的警察。
「王中王,王公子在等朋友,你們看——」
王公子?
听到男人的話,兩個警察的表情就是一愣,然後互相看了看對方,還真就當什麼都沒看到,掉頭就上了警車,然後拉著警笛飛馳而去。
燕慕容苦笑不已。
這種事情不算稀奇,不說華夏,就說全世界,只要有人的角落,都會有相同的事情發生,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不知道延續了多久。
錢、權——分開是兩個名字,但合在一起就成了動詞——錢權交易。
而這種生意,比什麼挖煤,采石油還要賺錢。
很明顯,王中王的名字已經被這些警察熟知,一听到是他辦事,就馬上轉身走人。
等朋友?靠,有帶著三四十個手持鋼管西瓜刀的黑幫分子來等朋友的嗎?這話就算說給三歲小孩子听,估計他們都不信。
「小子,你別指望警察能幫你。」王中王一臉得意。「全香港的警察,只要我開口,誰也不敢管我的事情——我手下不死無名鬼,說吧,你叫什麼。」
「我——我叫鄭無名。」燕慕容說道。
听到燕慕容的話,騰湘靈就想笑,但是現在的場合實在不對勁,她也就生生的忍了回去。一張嬌艷的小臉都被憋的通紅,跟便秘似的。
「鄭無名?狗屎。」王中王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還無名?」
「對對對,鄭無名確實是狗屎。」燕慕容一臉賠笑的說道,只是那笑容里卻滿是猥瑣。
「怎麼?想道歉?晚了。」王中王冷哼著說道。「就算你是狗屎,少爺我今天也要上去踩一腳。」
騰湘靈干脆轉過了身去,肩旁一抖一抖的,明顯是在忍著那強烈的笑意。
這家伙,太壞了。
真是不能想象,如果鄭無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立刻吐血三聲,然後一把月兌掉上衣,光著膀子來找燕慕容拼命。
「我沒想道歉。」燕慕容聳了聳肩膀,臉上的笑意更濃。「我只是覺得,這麼好玩的游戲,人少了,實在沒什麼意思,你認為呢?」
「嗯?」王中王莫名其妙的看著燕慕容,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都三十四號人了,還少?
「不明白是吧?」燕慕容解釋著說道。「我是說,既然你王大少這麼牛逼,連全香港的警察都搞定了,不如趁著這會警察不管,咱們再把事情搞大一點怎麼樣?——你看,你叫來這麼多人,我要是不叫點人來,是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
王中王恍然大悟。
感情這小子廢了這麼多話,不是想道歉認錯,而是想叫人。
的確,燕慕容就是想叫人了。
三四十個人,他一個人對付倒是沒問題,就算打不過,不是還能跑嘛。燕慕容相信,如果自己要跑,誰也追不上他。
可現在騰湘靈和珍妮還在身後,他顧得上一個,顧不上第二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給段子軒打電話,讓他來幫忙。
「好好好,很有意思啊。」王中王笑了起來。「行,我給你個叫人的機會,來吧,我看你能叫來多少人。」
「那就太好了。」燕慕容一臉興奮。「其實,我也喜歡熱鬧,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
說完,燕慕容就掏出手機,撥通了段子軒的電話。
「慕容啊,你還真能惹事啊。」電話接通,里面就傳來段子軒苦笑的聲音,顯然已經知道了燕慕容此時的事情。
「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燕慕容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不,我找你借人來了,不知道你搞不搞的定呢?」
「王家而已。」段子軒語氣里滿是不屑,對王家壓根就沒當一回事。「我也在香港,人,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你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燕慕容笑著說道。
「哈哈,彼此彼此。」段子軒也跟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