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慕容向他們迎了過來,四個壯漢不由得從懷里掏出手槍,槍口對準了燕慕容。
燕慕容很生氣。
為什麼?靠,你被別人用火箭筒轟一下試試。
燕慕容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他跟董無言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于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整他。
要是半路來個伏擊什麼的,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那女人竟然找人用火箭筒轟自己。
靠,難道現在不是法治社會?不是說香港的法律比起內地還要健全麼,怎麼人家都拿著火箭筒上街了?
現在的燕慕容才不管對方手中有槍沒槍呢,他的目的很簡單——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就好像一只被獵人抓去幼崽的母豹子一樣,到了那個時候,它才不管你手里拿的是槍還是燒火棍呢。
憤怒完全爆發的時候,連命都不準備要了。
燕慕容現在就是這只憤怒的豹子,即便對方會開槍,他也要迎上去。
被暗殺這事,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燕慕容發現自己運氣怎麼就那麼好,普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事情,他就能接二連三的遇到。
「站住。」站在前面的壯漢大喊道。
燕慕容充耳不聞,腳步依然不停的向著四人迎了上去,那眼神,就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一般,不怕眼前的一切撕碎是不會罷休。
「砰——」
警告無果,壯漢直接開槍。
而在對方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燕慕容身子一側,接著就開始加速,身影原地一晃,就消失在了漆黑的路中。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那開槍壯漢的面前。
壯漢大驚,他沒想道,人類竟然可以達到這麼快的速度,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他就已經到了自己面前。
不,這不科學啊,能在開槍的一瞬間把子彈躲過去,估計只有那個穿著一身風衣帶著墨鏡的家伙才能辦的到。
燕慕容躋身而上,手中的銀針月兌手而出。
「噗——」
月光下,一道寒芒閃過,那根銀針就齊根沒入了那開槍壯漢的咽喉中。
壯漢雙眼圓睜,想要說話,卻發現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喉嚨中也只能發出一陣「咕咕」的聲響,然後就握著脖子,雙眼充滿驚恐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個壯漢見情況突變,立刻就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可還沒來得及設計,燕慕容的速度就再次發揮了起來。
幾人只感覺黑影一閃,燕慕容就已經出現在了另外一個站在前面的壯漢身邊。
壯漢大驚,轉身就要開槍。
他的反應速度不慢,一看就是經過專業的訓練。
但是處于憤怒正在爆發中的燕慕容,實力更是超長發揮,速度早已經突破了他的極限。
不等那只舉槍的手臂伸直,燕慕容在利用壯漢比他要高要壯了許多的身形擋住了其他兩人射擊的角度。一叫踢飛了對方手中的槍後,燕慕容就以一個投懷送抱的姿勢撞進了對方的懷里。
這一撞,並沒有把那壯漢撞飛,甚至他都沒感覺到一絲疼痛,燕慕容就已經快速的纏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壯漢的左手臂被纏住,右手手腕一抖,手中就出現了一把短小,但刀鋒卻閃著銀光的匕首。
「唰。」
匕首刺向燕慕容,燕慕容卻是不閃不避,一只手纏住對方,另一只一手就向著對方抓著匕首的手探了過去。
然後,那壯漢就驚訝的發現,自己那一刀沒有刺中對方——更離譜的是,自己只感覺手腕一酸,就好像被針扎了一下一樣。然後,他手中的匕首就到了對方手中。
「噗——」
刀鋒劃過皮膚,發出一聲輕響,然後,那壯漢的咽喉處就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線條。
然後,線條越來越明顯,一股股紅色的血液從里面冒了出來。
燕慕容喜歡用斷子絕孫腳不錯,但是,那只是他在戲耍對方——但是現在,燕慕容注重的不是戲耍,而是殺。
殺——能多暴力就多暴力,能多殘忍就多殘忍。
他從來沒承認過自己是好人,只是,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頭處于休眠狀態的野獸。當這頭野獸被喚醒後,這個人也就開始隨之瘋狂。
被劃破喉嚨的壯漢並沒有倒下,而是別燕慕容一把提在手中,當做了人肉盾牌。
他們只是殺手,他們不是亡命徒。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同伴已經死了,他們也不會往同伴身上開槍——就算開槍的話,以手槍子彈的穿透力,還不足以穿透人的身體。
「放下人,你可以走。」其中一個壯漢一邊用槍指著燕慕容的方向,一邊沉聲說道。
他們不是害怕,而是不願意做這種沒有必要的犧牲。這次的目標,明顯就是一個硬茬子。他們已經死了兩個人,不希望再有第三個——或是全軍覆沒。
「憑什麼。」燕慕容冷聲說道。
拿火箭筒對著我亂轟的時候,怎麼沒看你們讓我走呢?現在死了人了才想著走人,門兒都沒有。
于是,燕慕容話音剛落,那被他提在手里的尸體就飛了出去,而燕慕容,卻是從另外一側快速竄了出去。
「快走。」壯漢大叫。
燕慕容的速度太快,甚至已經超過了手槍子彈的速度。這個時候,他們手中的槍就成了燒火棍。
不能開槍,那就只能近戰。但他們都清楚,自己兩人就算一起上,也不是這個速度快的離譜的家伙的對手——這家伙就是個變態。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下了逃跑的決定。
「嗖——」
兩道銀色的光芒閃過。
接著,兩個剛轉身還沒邁出兩步的壯漢身體就向前撲去。其中一個,脖子上還插著一把匕首。匕首沒至刀柄,尖銳的刀尖已經從咽喉處穿出。而另外一個壯漢卻是趴在地上,感覺全身酸軟,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燕慕容徑直走了過去,把匕首抽出來後,才轉身走到了那唯一還活著的壯漢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