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明天就是婚禮了,燕慕容躺在床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那個紅內褲套在外面就什麼都不怕的超人,他救過人,也殺過人,但結婚卻是頭一回。心情莫名其妙的緊張,有些期盼,還有些害怕。
偷偷瞄了一眼窗口,燕慕容就想,要不要再跑一次?
可站在窗口徘徊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老爺子安排的這些,都是為了他,他要是再跑,就真的說不過去了——別說他老子弄皮帶抽他,干脆自己解了褲腰帶拴房梁上吊死算了。
「一顆豆豆,兩顆豆豆——」
「七百六十二顆豆豆——」
本打算數豆豆催眠自己,可兩個小時過去了,豆子都數了幾百顆了,不但睡意一點沒有,反而越來越精神。
「媽的,看來我這是得了婚前恐懼癥了。」燕慕容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這種病,基本所有男人在婚期臨近的時候都會得,而且還是無藥可救的那種,可等到結完婚,病癥也就隨之消失。
躺在床上,瞪著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好一陣,燕慕容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來吧,結婚就結婚,大男人一個還怕結婚不成?燕慕容安慰著自己——男大當婚,早晚都得有這麼一天,就算去當和尚——靠,現在當和尚的要求都高的離譜,必須是本科畢業,還必須考上公務員才行。再說,現在的和尚福利好的沒話說,吃著肉,喝著酒,開著寶馬,拐著美女,一個個嘴里再念著阿彌陀佛,公務員待遇,富二代的消費水準,小生活過的相當滋潤。
自哀自憐的半天,最終燕慕容也只能嘆了口氣。
來吧,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佛祖說了,你砍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死就死了,早死早超生嘛。
正在觀音菩薩如來佛祖的瞎琢磨,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燕慕容翻身下床,打開門,就看到自己的老媽穿金戴銀的站在門口。
「媽,這大半夜的你穿這麼整齊干嗎?」燕慕容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奇怪的問道。
「早?不早了。」也不顧燕慕容的反對,郭婉君就推開燕慕容,走進了他的房間,把手里提著的衣服扔在床上,說道。「快點洗臉刷牙,把衣服換上,化妝師和造型師都來了,完了趕快下樓,讓他們給你化妝。」
「媽,這才三點半。」燕慕容看了看掛鐘,又看了看窗外還飄著星星的天空,說道。「婚禮十二點才開始,這麼早瞎折騰什麼啊?」
「不早了,可不早了。」郭婉君急的都快撓牆了,一個勁的催促燕慕容。「快點穿吧,事情多著呢。你看,你收拾完就得半個小時,再給你化妝做造型什麼的,怎麼也得將近兩個小時吧,八點前就得出門,而且九點前就得接上輕舞,十點就得到飯店,到了飯店要安排的事情還多著呢,你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呢?——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喲,你動作麻利點行不行啊。」
听著老媽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燕慕容真的是哭笑不得。
想通了,他也就不緊張了,可自己老媽卻急的不得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結婚。
「媽,我覺得你還沒睡醒吧。」燕慕容笑著說道。「去接蘇輕舞再到飯店需要兩個小時嗎?」
「怎麼不需要啊。」郭婉君生氣的說道。「要是不堵車還好,萬一堵車了呢?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媽,您別逗了成不成?」燕慕容好笑的說道。「蘇輕舞她們家就在這大院里頭,這里堵車?開什麼玩笑。」
「她沒住在這。」郭婉君說道。「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在郊區那有一棟別墅,她住那。」
「郊區?」燕慕容一愣。「你說她在郊區?為什麼跑了那麼遠?」
听到要去郊區去接蘇輕舞,燕慕容的眼楮頓時就瞪的圓溜溜的。
這不是沒事找事瞎折騰麼,本來都住這大院里,沒事走兩步就到了,可偏偏要折騰到郊區去,真是吃飽了撐的。
堵不堵車先不說,這麼遠的距離,來回就要一個多小時,汽油不要錢啊?
「是啊是啊。」郭婉君急聲催促。「快點,趕快洗臉刷牙換衣服,然後下來做造型,我先去安排一下造型師。」
說完,也不等燕慕容回話,郭婉君就撒丫子往樓下跑去。
看著床上那沒有任何品牌標簽的定做西裝,燕慕容就苦笑了兩聲,轉身向衛生間走去。洗完臉刷完牙出來後,就發現燕瞳和郭雅安就坐在自己的床上,裝著西裝的口袋已經被打開,一身紫色公主裙,打扮的極其可愛的郭雅安正提著一身白色西裝在燕瞳身上筆筆畫畫。
看到燕慕容出來,郭雅安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著西裝一路小跑到燕慕容面前,原地轉了個圈,笑眯眯的問道。「哥,你看,我漂亮不?」
「漂亮,跟白雪公主似的。」燕慕容夸了她一句。
「去,你才是白雪公主呢。」郭雅安沒好氣的說道。「你那什麼眼神,人家白雪公主穿的是白色的裙子好不好。」
「那你們倆這是?」燕慕容又看了看一身西裝,打扮的俊朗帥氣的燕瞳,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看這里,看這里。」郭雅安著胸前的一朵紅花下面的一條字,說道。「我是伴娘,二哥是伴郎,怎麼樣,男帥女靚,不給你跌份吧?」
「你們倆是伴郎伴娘?」燕慕容看著燕瞳,詫異的問道。
「要是這花下面的字沒寫錯,應該就是了。」燕瞳指了指胸口說道。「不是有規矩麼,說是結過婚的女人不能當伴娘,沒說結過婚的男人不能當,所以,我就臨時湊數了。」
說著,燕瞳就以燕慕容要換衣服為借口,把郭雅安打發出去,才一坐在床上,臉上頓時換上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看著燕慕容說道。「哥,你那有吃了喝酒不醉的藥沒?」
「你要干嗎?」燕慕容奇怪的問道。
「當然是吃了。」燕瞳苦笑。「這伴郎可是不好當的,到時候可是要給你擋酒的——好家伙,你是沒看到啊,全是特供的高度茅台,為了讓你成功洞房,我估計得喝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