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戶穴,位于後頸向上2.5寸處,是腦袋上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穴位,它掌控的便是人體的神經脈絡。
「老頭子,有辦法麼?難道非要針那個穴位?」燕慕容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是他不相信老頭子,只是董無淚的這種怪病實屬罕見,而且還不是生理上的病癥,而是心理上的。這樣的病,就算放到世界上最先進的醫院,找最權威的醫生,也不一定能有好的治療辦法,更別說中醫了。
經過幾千年的傳承,中醫在被人們遺忘的同時,也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再加上近代小說中也出了不少中醫小說,更是把中醫夸成了無所不能的神技,只是燕慕容知道,中醫雖然厲害,但在有些病癥上,也不一定就能治得了。所以,他即便辦醫院,也是主張中西醫結合,這樣才能有效的,快速的根據患者的病情來進行最快最有效的治療。
「假死癥。」老頭子放下董無淚的手腕,看著燕慕容說道。
「假死癥?」燕慕容有些奇怪。「老頭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怎麼又弄出一個假死癥?」
「很像假死癥。」老頭子站起身,說道。「在西醫領域,他們把這種病癥叫做植物人,在中醫里,就叫假死癥——病人身體機能正常,卻沒有任何意識,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那小蛇說的不對嗎?」燕慕容問道。
「也不是不對。」老頭子想了想,說道。「這種病我從來沒見過,但道理是相同的,人腦是人身體上最復雜的地方,但是腦戶穴就是掌控人腦神經的穴位,有效的刺激腦戶穴,或許可以讓病人恢復——其實,你也可以治的。」
「我?」燕慕容指了指自己,連連搖頭。「我不行,她的情況太特殊,單純的針灸起不到任何效果,如果要配合內氣的話,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人腦的神經太脆弱,要是換成別的地方,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這里,我連三成的把握都沒。」
「你不是沒把握。」老頭子搖了搖頭,看著燕慕容問道。「如果這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你有幾成把握?」
「不相干的人?」燕慕容想了想,說道。「四五成吧。」
「呵呵。」老頭子笑了起來。「所以說,你不是沒有把握,是擔心失敗了會被那女女圭女圭怪罪。」
「也許是吧。」燕慕容點了點頭,說道。「老頭子,你有多少把握?」
「我也沒把握。」老頭子笑道。「這種病,本來就不是中醫治得了的,下針,我有足夠的把握,但是能不能成功,我就不敢保證了。」
「那還是你來吧。」燕慕容說道。「就算不成功,我也不用內疚了。」
「小王八蛋。」老頭子怒罵了一聲,才說道。「想讓我出手也行,去,到山上去給我抓兩只山雞回來,我饞了。」
「饞死你得了。」燕慕容撇了撇嘴,還是轉身走了出去,他也知道,老頭子並非不動手,而是要考慮一下該怎麼下針,再高明的醫生,在治療病人前,都要有一個治療方案。沒有治療方案上來就治的,那不是神醫,是神經。
「我妹妹怎麼樣?」燕慕容剛出來,董無言就急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燕慕容的胳膊,滿臉擔憂的問道。
「問題不大,老頭子會出手的。」燕慕容對這個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當馬給騎了的女人安慰了一句,才說道。「但是他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做準備——走吧,你們也別在這站著了,帶你們去山上轉一圈,看看祖國的大好風光,順便抓點野味給那老東西補補腦袋,省的他腦細胞燃燒過度想不出好辦法。」
看到燕慕容的態度,董無言也安心了下來。
燕慕容的醫術他見過,既然那老頭兒是他的師傅,醫術應該比燕慕容更厲害,既然同意出手,那肯定就有治療的辦法,與其這麼擔心,不如讓自己放松一下,說不準明天一醒來,妹妹就又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想通了,董無言的心情也就好了不少,看著燕慕容說道。「好啊,我還從來沒打過獵呢,有沒有槍啊?」
「槍?」燕慕容啞然失笑。「你覺得這山溝溝里會有那種高科技產品麼?」
「那怎麼打獵?」蘇輕舞也很是好奇。這女人在城市里呆的久了,一進了山,就應了那句話——鄉巴佬進城,看啥都新鮮。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正好反了過來。
「等會。」燕慕容笑了笑,就轉身走進了老頭子的屋子,不一會,就提著一把長弓和一個箭筒走了出來,揚了揚手,說道。「你們倆誰會用?」
「我會。」兩女同時說道。
「喲?你們還會用這玩意?」兩女異口同聲的答案倒是讓燕慕容有些驚訝,問道。「這東西可不是彈弓,不是那麼好用的。」
「我知道。」蘇輕舞從燕慕容手中接過弓,像模像樣的拉了拉弓弦,說道。「我平時沒事的時候會去靶場玩一玩射箭,這種弓應該跟那種運動弓差不多吧?」
「我也玩過運動弓。」董無言附和著說道。
「差不多。」燕慕容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那種比賽用的弓高科技含量高一些,這種就是純靠技術了。」
說完,燕慕容又讓兩個女人等了一會,就跑到鄰居家又借了一把弓和一個箭筒走了回來,遞給董無言說道。「行了,你們倆一人一把。小心點,別傷到自己——遇到狼啊熊啊什麼的,就趕快跑,這東西射不死大型動物的。」
「那你呢?」蘇輕舞看著燕慕容雙手空空,奇怪的問道。
「我?」燕慕容笑了起來,舉起拳頭揚了揚。「看到沒?沙包大的拳頭,我用拳頭就能砸的那群老虎狗熊抱頭亂竄。」
「德行。」蘇輕舞撇了撇嘴,顯然不相信燕慕容的話。打人他行,打熊的話,他的拳頭還是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