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風所過之處,風雨勢必侵襲。‘.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 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就好像要砸碎玻璃闖進來一般。
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因為暴風雨的到來,街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就連那些整天早歸晚出的夜貓子黨們都不得不強迫自己留在家里。
而在駐港部隊大院中一幢高三層的辦公樓內,一間辦公室里卻是燈火通明。
辦公室不大,只有三十幾平米,里面的布置也相當簡易,一張辦公桌,兩張椅子,一張沙發,外加一個書櫃和飲水機,就是這件辦公室所有的家具。
此時,辦公桌上卻是放著一個電磁爐,電磁爐上的鍋里翻騰著熱氣滾滾的濃湯,桌子上擺放著幾個盤子,里面裝著土豆、豆腐、青菜等一些食物,而旁邊的一個鐵盆中,裝著的則是小半盆面條。
辦公桌前,燕慕容就這碗里的辣醬吃掉最後一口面條,這才毫無形象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看著坐在桌子正對面的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抱怨的說道。「程伯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說你也是我爺爺的老部下了——人家電視上都說那些當官的對待老首長的孫子一個個都恨不得掏心挖肝的,你倒好,請我吃個飯全是都是素菜,連口肉都沒有。」
「你小子,快二十年不見了,年紀越來越大,嘴也越來越叼。」程志遠哈哈大笑。「這大半夜的,有點吃的就不錯了,我們這又不是五星級酒店,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我們食堂買東西都是按量來買,從來不會剩下。」
「你見過我?」燕慕容奇怪的問道。
「見過,怎麼沒見過。」程志遠笑了笑。「估計你小子是忘了,不過也難怪,那會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屁大點的孩子。也巧了,我去拜訪老首長的時候,剛好看到你父親一手提著褲腰一手拿著皮帶追你。」
「呃——那是個意外。」燕慕容老臉一紅,怎麼也沒想道自己當初的慘樣會被別人看去。
「的確是個意外。」陳志遠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大笑道。「要說我跟你父親也算是熟人了,他那人,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見誰都跟欠他二百塊錢似的——別說你意外了,我看到他提著褲子舉著皮帶追你的狠樣,我都意外,不過你小子倒是夠靈的,那會才六七歲,就能竄到牆上溜走。」
「那當然。」燕慕容一臉自豪。「那可是純牛皮的皮帶,我爸當兵時候就帶的,都這麼多年還沒壞,可想那質量有多好,抽在身上能疼個半死,我不跑就是傻子。」
「你啊,確實很傻。」程志遠搖頭嘆氣。
「我很傻嗎?」燕慕容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程志遠話里的意思,抬頭看著程志遠說道。「不過有時候當一當傻子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知道。」程志遠點頭。「但是,這次做的有些太過了,讓老首長很被動啊。」
「犯不上吧?」燕慕容一臉驚奇的說道。「鄭天倫是什麼人你也應該知道了吧?幽靈是什麼樣的組織,程伯伯你也應該清楚吧?」
「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我才說你做的有些過。」程志遠無奈的說道。
是的,鄭天倫是死的,死的毫無痛苦,死的義無反顧。當然,這是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主動求死,但不管怎麼樣,鄭天倫是鄭家的人,就算罪大惡極,也要由國家來宣判,怎麼著都輪不到燕慕容來動私刑。如果沒人知道也就算了,畢竟燕慕容和小蛇干掉幽靈組織的殺手也不少,但是在ptu機動部隊個駐港部隊那麼多人面前殺了鄭天倫,想隱瞞都隱瞞不過去。
「我有這個。」燕慕容掏出那個金色的徽章放在程志遠面前,說道。「難道我還沒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收起來吧。」對于燕慕容有龍騰的徽章,程志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掃了一眼,就推回到燕慕容面前,說道。「龍騰的權利確實很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它比國安的權利都要大——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龍騰的徽章,但是,這次的情況卻是不一樣。」
「就因為他是鄭家的人?」燕慕容奇怪的問道。
「這只是其中一點。」程志遠從桌上拿起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讓濃郁的氣體在肺部過了一圈後,才說道。「恐怖組織這個詞你應該听說過吧,但是,軟恐怖組織你听說過嗎?」
「軟恐怖組織?什麼意思?」燕慕容問道。
「這麼說吧。」程志遠彈了彈煙灰,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恐怖組織,就是像黑九月還有基地組織這樣的以各種極端行為與手段來引起別人關注的組織——所謂的軟恐怖組織,就跟那個軟字差不多,他們的手段要柔和了許多,像特工,間諜,這一類的,都被稱為軟恐怖,因為他們不會用那麼極端的手段,但是,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你是說,幽靈就屬于軟恐怖組織?」燕慕容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而且,幽靈還是軟恐怖組織里的領頭羊」程志遠點頭,微微頓了下,說道。「這麼說吧,你也應該知道幽靈是什麼樣的組織,里面有殺手、黑客、間諜,而且,他們的成員遍布世界各地,網絡相當龐大。」
「各個國家就不管?」燕慕容奇怪的問道。
「管,怎麼不管。」程志遠解釋道。「殺手就不用說了,想抓他們非常不容易,但是間諜和黑客就不一樣了,就算是抓到,最多也就是判刑或引渡——所以,各國在對付幽靈組織的間諜和黑客時,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用逼供的方式來套取幽靈的信息,雖然從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卻從來沒有放棄過。」
「那正好,鄭天倫死了就死了。」燕慕容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沒辦法,留著也沒什麼用——再說,就算我不殺他,他最後估計也是個死。」
「可這次不一樣。」程志遠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