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正雄的病因一經公布,頓時就鬧的沸沸揚揚。
報紙、新聞、網絡上到處都是關于這件事的報道。
三井財團是島國第一大財團,其涉及到的產業極其廣泛,從零售業的衣食住行,到化工高科技、武器機械都有涉及到,現在,不只是那些三井財團的合作伙伴急于解除合作,就連其集團下屬不少公司的員工都是人心惶惶。
雖然現在名面上是三井俊明掌控集團,但大家都知道,三井正雄還並沒有完全把位置讓出來。這樣一來,這些員工就越來越擔心——跟那些合作伙伴一樣,他們壓根就不放心三井俊明可以領導這麼大的一個財團。
一家咖啡廳中,三井俊明和燕慕容相對而坐。
「燕先生,您什麼時候可以替我父親診治?不知道您需要的東西找沒找到,沒找到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三井俊明語氣平緩,但臉上的焦急卻盡顯無遺。
兩天的時間,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合作伙伴鬧,媒體也鬧,他又不能去用家族的勢力去堵媒體的嘴,這樣一來,就更證實了人們的猜測。
「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燕慕容微笑著說道。這兩天炒的已經夠熱鬧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再拖下去,恐怕就會讓三井俊明懷疑了。
「今天你的氣色看上去很差啊。」燕慕容看著三井俊明說道。「看樣子是沒休息好,睡眠不足,虛火上升,注意身體啊。」
「哦,這幾天事情有些多,謝謝您的關心了。」三井俊明略帶感激的說道,也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討厭嘛。
「我知道。」燕慕容點頭。「雖然我看不懂你們國家的文字,但我身邊總有看懂的——這個,你不會懷疑是我說出去的吧?」
「這怎麼會?」三井俊明連連搖頭。「燕先生答應幫我治療父親的病,俊明非常感激,再說,明華集團還跟我們三井財團有合作,這事情怎麼算都算不到你頭上。」
「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懷疑我呢。」燕慕容笑。「東西我也準備好了,這樣吧,你等下就去通知那些媒體,告訴他們真實情況。」
「謝謝燕先生了。」三井俊明點了點頭,立刻就拿出手機撥了幾個電話出去,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後才看著燕慕容說道。「燕先生,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燕慕容說道。「但是今天不行,我需要去看一下你父親的病情,然後找出病因才能決定治療手法——這樣吧,你先帶我去看看。」——
三井家別墅的一間客房內,燕慕容的手正搭在三井正雄的手腕上,表情異常嚴肅,雙眼微閉,眉頭微微皺起,看的三井俊明在一旁心里直打鼓。
好一會,燕慕容才松開三井正雄的的手腕,眼楮睜開,但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燕先生,我父親的病怎麼樣?」三井俊明神色焦急的問道。
「呵呵,燕先生,你就實話實說就可以。」三井正雄見燕慕容低頭沉思,也開口說道。
燕慕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滿身富態的中年人,嘴角掛起一抹笑意,說道。「不要緊,不是什麼大病,我只是在考慮該用什麼方法治療。」
「那太好了。」
听到燕慕容說不是什麼大病,三井俊明一臉喜色,急切的說道。「燕先生,如果您沒什麼事情,您看現在能不能幫我父親診治?」
「現在還不行。」燕慕容搖了搖頭。「我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帶,怎麼治?再說,我還有些事情要詢問你父親。」
「是我唐突了。」三井俊明歉意的說道。
「沒事。」燕慕容笑了笑,就轉頭看著三井正雄,問道。「你的病雖然很奇怪,但我能治,不過,在治療前,我先要了解一下你的情況,了解一下是什麼原因導致你的病因。」
「你問吧。」三井正雄點了點頭說道。在沒發病的時候,他就跟正常人完全一模一樣,一點也看不出像是有精神病的人。無論是從語言、行為還是思維上,都與普通人無二。
「你的病有幾年了?」燕慕容問道。
「三年了。」三井正雄抬了抬眼皮,回想了一下,說道。「沒錯,應該就是三年了。」
「是突然發病還是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又或者是腦部遭到過傷害?」
「都沒有。」三井正雄想了想,說道。「這病來的很突然。」
「什麼事情都沒遇到過?也沒受過傷?」燕慕容一臉疑惑。這樣說來,這病來的的確是太突然了。他剛才替三井正雄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三井正雄雖然身材肥胖了一點,但除了有一些血脂偏高外,就再沒有別的疾病,而血脂高造成高血壓是可能的,但要說破壞腦部神經,那就有點天方夜譚了,至少在現今的醫學界,還沒有人因為血壓高而患上精神病的。
「沒有。」三井正雄肯定的說道。
「那就奇怪了。」燕慕容想了想,又問道。「你在發病的時候有什麼感覺?我是指發病前。」
「疼。」三井正雄說道。「腦袋會突然很疼,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燕慕容點了點頭,這個倒不難理解,像他這樣的精神病人,往往在發病時都是不受思維控制的,就連自己過什麼都不會記得。
「燕先生,怎麼樣?」
見燕慕容又開始低頭沉思,三井俊明就有些著急。
「很奇怪的病。」燕慕容抬起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三井正雄,再次抓起他的手腕開始把脈,而這次,卻是把一道內氣緩緩的輸入進了三井正雄體內。
「啊!」
突然,三井正雄的臉色就是一變,神色也變的異常痛苦。
「燕先生,你做什麼。」三井俊明大驚,立刻就要上前拉開燕慕容。
「別急。」燕慕容松開三井正雄的手腕,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三井俊明有些惱怒的看著燕慕容。「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燕慕容輕笑。「只是找到了真正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