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放下刀。愛殘顎」小蛇突然開口說道。
「你又是誰?」女人眼神冷漠的看著小蛇問道。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沒禮貌嗎?」燕慕容開口說道。「在問別人姓名之前,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或者說,先把刀移開一點?」
「龍彩衣。」女人淡淡的說道。「或者叫我蠱王。」
「我叫燕慕容,燕京人。」燕慕容連忙表明自己的身份。「我真不是來殺你的,其實,我就是個醫生。」
「你以為我會信?」龍彩衣一臉你說什麼我都不相信你的表情說道。
「我說過,你最好放下刀。」小蛇的聲音更冷了。「如果你傷到他,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走出這間房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名字,但是別人習慣叫我毒蛇!」
听到小蛇自報家門,龍彩衣的瞳孔猛的一縮,很顯然,她听說過小蛇的名號,更知道小蛇的身份。
「我說話算話喲。」小蛇一臉詭異的笑容。「你可以試試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毒更快。」
說實話,小蛇現在心里也沒底,那刀鋒上還掛著血絲的武士刀抵在燕慕容的咽喉上,就算她的速度再快,也不能保證龍彩衣的速度就很慢,再加上兩人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足夠龍彩衣在她動手後在燕慕容脖子上來上一刀了。
听著小蛇的話,燕慕容心里苦笑不已。
你就不能換個威脅的理由嗎?燕慕容心想,還讓人家試試刀快不快。
靠,這可是我的脖子,肉做的懂不懂?能比得上刀硬嗎?萬一人家不信邪真的試一試,你去哪再給我中個腦袋裝上?
幸運的是,龍彩衣知道小蛇的名號,更知道小蛇殺人的手段,所以,眼神中明顯升起一抹猶豫。
「我們真不是來殺你的。」燕慕容見事情還有得談,連忙誠懇的說道。「你看,大家都是華夏人,雖然民族不同,但人家***都唱了,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嘛,咱們又都在國外,也算是兄弟姐妹在異國他鄉團聚了,應該慶祝一下才對,動刀動槍的多傷感情?」
見燕慕容都刀頂著脖子了還能貧的出來,小蛇就有一股想笑的沖動,暗自咧了咧嘴扯動了兩下臉上的肌肉,這才把那強烈的笑意掩飾了下去。
「哦,對了對了。」
見龍彩衣依舊不為所動,燕慕容就說道。「你雖然是蠱王,但我知道,你應該也懂中醫吧?——好吧,我再次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燕慕容,二十七虛歲,燕京人,鬼醫傳人。」
「鬼醫傳人?」
听到這四個字,龍彩衣渾身一顫,手中的武士刀一歪,「當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而她的人卻是踉蹌著向後退去,直到身體頂到那張辦公桌,才停了下來,不過臉色卻是慘白慘白的,神情也顯得頗為激動。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看到龍彩衣的異樣,靈兒頓時大驚,連忙把銀蠶扔進盒子里,快步跑到龍彩衣身邊,扶著她顫抖的身體急聲問道。而龍彩衣卻像是丟了魂一樣,除了渾身顫抖,神情激動,就再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幕,讓燕慕容和小蛇也很是詫異。
燕慕容想,早知道鬼醫傳人這四個字有這麼大的威力,剛才干脆就直接說了,何必還費這麼半天的勁。
跟小蛇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抹不解,誰也不明白這剛才還一臉冷酷的蠱王怎麼听到燕慕容的身份時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這個,妹子,咱能不能先離開這?不然等他們發現了我們想走就不容易了。」燕慕容看著一臉焦急的靈兒說道。「我是個醫生,咱先離開這,找個地方我給你師傅看看?」
「你真的是醫生嗎?」靈兒急的淚珠在眼眶打轉,听燕慕容這麼一說,頓時大喜。「好,咱們離開這里,你一定要幫我救救我師傅。」
剛才還準備拼個你死我活,這轉眼間就開始求到燕慕容頭山,這讓燕慕容倒覺得有點好笑,同時對這個嬌俏的小丫頭也有些贊賞了——這麼孝順的丫頭,應該也不會壞到哪去。
「好,我們走。」燕慕容點了點頭,示意小蛇幫忙扶住龍彩衣,自己就先出了房間,在確定了外面的情況還沒有被發現後,才走了回來,帶著幾人向外面走去。
酒吧里的音樂依然勁爆,隨著時間的推移,舞池里的人更加的擁擠,男的奇裝異服,女的衣著暴露,就那麼擠在一起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著身軀,也不知道那些女人一晚上得被佔多少便宜。
偷偷觀察了一下幾個負責看場子的人,發現他們的目光都被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吸引過去後,燕慕容才松了一口氣,帶著三個女人快步走出了酒吧。
離開酒吧幾百米後,小蛇才看著燕慕容說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不等燕慕容問話,就飛快的跑進了街對面的一條胡同,不一會,一道刺眼的燈光就從胡同里穿了出來,一輛老款的尼桑飛快的從胡同里開了出來,到了燕慕容幾人身前時,才猛然殺車,以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停了下來。
「上車。」小蛇從車窗探出頭說道。
「哪來的車?」燕慕容詫異的問道,他們來的時候是坐的出租車,壓根就沒有開車。
「偷的。」小蛇抿嘴說道。
「偷的?」燕慕容一臉驚訝。「被發現了怎麼辦?」
「你坐還是不坐?」小蛇不耐煩的說道。「不想坐就去走路。」
「我坐。」燕慕容想都不想就月兌口而出。「有車不坐去跑步,那是傻子。」
說完,幫著靈兒把還在神游天外龍彩衣塞進車里,燕慕容才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接著,這兩老款的尼桑就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車子猛的向前竄了出去,然後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很快,夜色下就失去了這輛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