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燕慕容都是第二次進局子了,比跟蘇輕舞上床的次數都要多。第一次是因為跟燕瞳一起打了一個區長的兒子,這一次卻是更詭異——從事不法活動。
听到這四個字燕慕容就生氣,什麼叫不法活動?我是搶劫了殺人了還是做了什麼人見人恨傷天害理的事?不就是跟自己的老婆出來開個房找找刺激麼,怎麼就成了不法活動呢?
之所以答應蘇輕舞不動手,就是因為他也想知道這些警察把他們帶回來後到底想要做些什麼。要是查清楚就放人,那就好說,要是連查都不查就找他們的麻煩,那燕慕容可就要撒潑了。
不得不承認,這些警察還是下足了功夫,這間不到四十平米的拘留室里居然滿滿當當的站了將近三十人,而且男女比例是相當的協調。燕慕容一眼就看的出,這些人中確實有不少出來賣的和出來嫖的,當然,更多是那些被冤枉的小情侶。跟燕慕容和蘇輕舞不同的是,這些男男女女基本上就沒穿什麼衣服,有的只穿著內衣,有的干脆就用床單包裹著。不過好歹現在還是秋天,要是洞天,不凍死也得凍掉一層皮。
那些情侶們不用說,一個個眼神中都充滿了不解和害怕,生怕自己被屈打成招,然後自己的檔案上就會留下一個永遠都抹不去的污點。而那些小姐就要淡定的多,非但沒有害怕,眼神還不斷的在燕慕容和蘇輕舞身上瞟來瞟去——她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要找這麼一個女人一晚上得多少錢?
這時,拘留室的門被打開,那把燕慕容帶進來的胖警察就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本記錄本。
「啪!」
胖警察把記錄本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一臉不屑的看了看蹲在地上的男男女女,說道。「知道為什麼抓你們嗎?」
「知道。」人群里傳來一陣男人垂頭喪氣的聲音。
「知道就好。」胖警察眼神掃了一圈,當看到燕慕容和蘇輕舞還站在那,臉上的表情就陰沉了下來。
「你們兩個,蹲下。」
「不用客氣了,我們就站著吧。」燕慕容笑眯眯的說道。
「喲,都進了局子了還敢跟我耍嘴皮子玩?」胖警察被氣樂了,卻也沒再跟燕慕容計較,說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擾亂社會治安,散播不良風氣的違法行為。」
帽子倒扣的挺大,燕慕容心里不屑的嗤笑。查還沒查呢,就先給你扣上一頂帽子。
「我也多說了。」胖警察說道。「一人一千塊錢的罰款或是五日以下拘留,自己選一個。」
二選一?燕慕容一愣,這家伙還真是不打算查了啊?直接給出了道選擇題,要麼交了罰款走人,要麼住上幾天皇家公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管你是不是違法,人家就直接給你扣一個違法的帽子。
靠,這帽子可不能隨便要。
「我說這位警官。」看著蹲了一地一臉糾結的男女,燕慕容就說道。「你連查都不查一下就給我們扣這麼大的帽子,好像違法的是你吧?——你罰那些違法的我不管,怎麼我們這些帶著老婆帶著女朋友出來的也要給我們扣上?」
「你哪來那麼多話?」胖警察一臉不快。「不想交罰款也行,拘留五天。」
胖警察話音一落,那些小姐就一個個叫了起來,罰款就罰款,大不了就當這一晚上白做了,明天多劈兩次腿,就賺回來了。
「你們呢?交罰款還是拘留?」胖警察看著剩下的人說道。
「你憑什麼拘留我們?」一個只穿著一條長褲,光著上身,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看著胖警察質問道。「根據華夏法律的規定,賣~婬~嫖~娼在證據確鑿後會根據情節處于六個月到兩年的勞教——你把那些人放走也算了,收了罰款我也不說什麼,可為什麼我們這些什麼都沒做的人也要跟著受牽連?我不就是帶女朋友出來開個房麼,我的身份證學生證都在你那,你就不會等開眼楮看看?」
「哼,還敢跟我**律?」胖警察冷哼一聲。「都被我們堵在門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
「我什麼我?」胖警察一眼瞪過去。「小心我多給你加一條擾亂執法的罪名。」
看來是不能善了了。燕慕容心里想道,這胖子明顯就是沖著自己來的,這些小情侶們,都是跟著自己受了這無妄之災啊。
「我說胖子。」燕慕容歪著腦袋看著胖警察,稱呼也直接換成胖子。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讓你來整我的,也不知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但是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吧?想做什麼沖著我來就好了,何必為難這些年輕人呢?人家還是學生,你總不能硬給人家扣一頂大帽子上去吧?」
「我看來看去,發現就你話多。」胖警察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看來你今天是不想落好了?」
「怎麼著?是要跟我玩躲貓貓?」燕慕容笑眯眯的說道。「就怕你玩的起輸不起——你知道不,今天晚上就有一個女人非要跟我玩游戲,結果輸了又輸不起——女人就算了,可你是個男人,輸了可不能賴賬的。」
听到燕慕容的話,胖警察的燕京就眯了起來,本來就不大的眼楮這一眯,就更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對男女是什麼來頭?胖警察心想,換成別人,早就對自己千求萬求了,敢站直腰跟自己頂牛的還真很少見。
「小馮。」胖警察對著站在門口的年輕警察喊了一句,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後,才看著燕慕容說道。「行,你們不是想讓我查麼,我現在就給你們查,最好別讓我查出你們做過什麼違法行為。」
「查吧,查查更健康。」燕慕容咧開嘴巴笑了起來。「我還就怕你不查,查到也好,倒是省了我動手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