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英俊想跑,燕慕容當然不會同意。,
燕慕容是個驕傲的男人,但卻不自大,既然現在的局面對自己有利,為什麼還要放他走?讓三井英俊走,那以後絕對後患無窮。
這是一場游戲,也是一場獵殺——或者說,這是一場獵殺者和獵物的游戲。
在山里的時候,燕慕容除了喜歡用純暴力外,更多的則是喜歡用一些陷阱來陷住一些大型的猛獸——它們高傲、自大、不可一世,就算被困住,也一樣呲著獠牙,揮舞著利爪向你示威。可等你把它們困上幾天,讓它們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時,那些高傲和自大就全都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對生的極度渴望。
人不是動物,他們比動物的感情更完善。
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熱了要月兌衣,冷了要填裝——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早已經習慣了物質和精神雙重享受的人類?所以,無論多強大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生出一種本能的恐懼——他們想活,迫切的想要活下去。
「主人,我們保護你走。」
說話間,三井英俊在這些死士的保護下就已經從樹後走了出來。
「砰砰砰——」
一邊向樹林外跑,這些死士手中的槍也響了起來,毫無目標的向周圍的樹上亂射,為的就是防止燕慕容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
可惜的是,燕慕容現在並不打算跟他們玩一對一群的單挑游戲,而是把自己藏身在黑夜中,不斷的利用暗器來發動攻擊。
「唰唰唰——」
一根根木簽就好像離了弦的利箭一般,從四面八方射向把三井英俊保護在里面的死士。
皮膚被穿透的聲音不斷響起,許多死士的身上,月復部和腿上都被洞穿,但沒有痛覺的他們倒也並不在意,一直死死的護住三井英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很快,這些死士就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看著身邊的人數不斷的減少,三井英俊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了。
「砰!」
隨著又一個死士栽倒在地,三井英俊的身邊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燕慕容,你出來。」三井英俊停在原地,對著漆黑的樹林大聲嘶吼,他身邊的兩個死士也神經緊繃,手中的槍早已經打光了子彈,只能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警惕的環視著四周。
「有種你有出來。」三井英俊用這種大叫的方式給自己壯膽,但聲音中的一絲驚懼和顫抖還是絲毫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恐懼。
「我出來你又能如何?」燕慕容聲音突兀的響起,緊接著,在三井英俊的正前方就閃過一道黑影。
黑影越來越近,每一步踏在地上,卻是悄然無聲——可就是這無聲的腳步,讓三井英俊和兩個死士都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就仿佛是死神在悄悄的向他們接近一般,下一秒或許再過幾秒,他們的生命就要被死神的鐮刀無情的收割。
「你叫我出來,我出來了。」在與三井俊明還有四五米遠的距離時,燕慕容就停止了腳步,看著臉色發青的三井英俊,微笑著說道。「我很佩服他們不怕死的勇氣——他們雖然沒有痛覺神經,也不怕死,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死。今晚,他們要死,你,也要死。」
燕慕容的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道。「還有什麼遺言嗎?一起說了吧——當然,太復雜的話我就不一定會幫你辦到了。」
「你想讓我死?哈哈哈——」三井英俊突然大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猙獰。「我死了,三井正雄那個老東西也要死,同樣,你的女人也會死。」
「我的女人很安全。」燕慕容一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至于三井正雄,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的,他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三井英俊不傻,燕慕容的話他自然明白。
很明顯,這家伙早就知道晚上會發生一些事情,而且早就安排好了一些事情。
這樣一來,他的威脅就變的有些蒼白無力了。至于三井正雄——是啊,那是自己的老爹,關他什麼事?
「你們兩個。」燕慕容伸出手,點了點滿臉戒備的兩個死士,說道。「我佩服你們忠誠的精神。給你們個面子,我讓三井英俊先跑,至于你們兩個——殺了我,他可以活。被我殺了,他還是要死。怎麼樣?願不願意陪我玩給游戲?」
听到燕慕容的話,三井英俊的臉色就變的慘白,但也不是沒有希望。現在,他只希望這僅剩下的兩個死士能多抵擋燕慕容一段時間,只要自己跑出這個樹林,就能開車逃跑,只要跑回家,自己就能活下去。
「主人,您快跑。」
兩個死士對視一眼,對著三井英俊大叫一聲,就攥著匕首向燕慕容沖了過來,而三井英俊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也顧不上兩個死士的死活,撒腿就向樹林外跑去。
「有時候,匕首不一定只可以做近身武器的。」燕慕容嘆息的搖了搖頭。這些死士忠誠倒是忠誠,只可惜智商不高,就這麼握著匕首沖上來,實在是太蠢了。
「嗖——」
燕慕容手中閃過一抹銀光,接著,一道如流星般的銀色光芒就從他手中疾射而出,下一面,沖在最前面的死士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確切的說,是多了一把匕首的把柄,而刀身,卻已經貫穿了他的喉嚨。
慣性的向前跑了兩步後,那死士才一臉不甘的栽倒在了地上。
說好的單挑呢?這是那死士臨死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趁著燕慕容擲出匕首的一瞬間,另一個死士已經沖了上來,學著燕慕容的樣子,手中的匕首奮力扔出,寒光直指燕慕容的胸口。
「啪!」
就在刀尖距離燕慕容還有幾厘米的距離時,一只手掌卻憑空出現,穩穩的抓在了刀柄上,讓匕首不能再移動半分。
「嗖!」
不等那死士詫異的眼神在臉上消失,燕慕容手中的匕首就先一步洞穿了他的喉嚨。
「可憐的孩子。」燕慕容看著一臉不甘倒在地上的死士,搖頭輕嘆。「也怪我沒說清楚——既然沒練過,就不要用這麼大的暗器,很容易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