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面上看,燕慕容的確是使詐了,他這種偷襲的行為很不光彩。"
但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要怪也只能怪花非花太自信,認為燕慕容不是他的對手——在這種時候,不對你的敵人趕盡殺絕,還跑到跟前絮絮叨叨的臭顯擺。在燕慕容看來,這就是傻逼行為。
是的,雪殤是兩把劍,只要按下劍柄上的一個機關,另一把劍就會從劍柄中彈出。
不過,燕慕容從來不在乎這些東西,殺人就是殺人,光明正大也好,使詐也罷,他只是不想死而已。明知道打不過花非花態度還要這麼強硬,就是要找個機會陰死他。
「怎麼會有兩把劍呢?」
這是花非花倒下前問出的最後一句話。
「就不告訴你。」燕慕容一臉笑意的看著已經斷了氣的花非花說道,接著,又抬頭看著站在一旁持槍而立的漠然,提劍一指,說道。「你呢?怎麼不上?難道你不想替他報仇?」
「我不是來殺你的。」
漠然反應倒快,听到燕慕容一問,他就飛快的搖頭。
打的過嗎?打的過。但是,他現在很不想跟燕慕容交手——這小子奸詐,狡猾,不按套路出牌。上次就讓自己吃了個悶虧,今天更是使詐殺了花非花,自己現在沖上去跟他大戰三十回合沒問題,但難保他會不會再使詐干掉自己。
「你不是來殺我的?」燕慕容冷小。「可是,現在我卻要殺你。」
說著,手中的軟劍猛然一抖,發出「嗡」的一聲如龍吟般的聲音,看上去就好像在向漠然下戰書一樣。
「你殺不了我。」漠然搖頭,同時,身體快速的動了起來,不向燕慕容沖過來,而是向反方向逃跑。手中的長槍也月兌手而出,如一桿標槍般向燕慕容急射而來。
「跑的倒挺快。」燕慕容揮出一劍當下長槍,看著已經消失在街道上的漠然,嘆了口氣。「既然老的跑了,那我就去找小的吧,希望那傻小子不會這麼快把藥給吃了。」——
京城俱樂部,會員包廂內,常曉鵬一臉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他有些害怕,怕漠然如果真的殺了燕慕容,那燕家肯定不會罷休,以燕家的能力,想知道這事的始末非常容易。但是,他又怕燕慕容不死。他不死,那就會找上自己。
燕慕容想的沒錯,常曉鵬的確不會那麼快就吃解藥,他也不相信燕慕容給他的是真藥,所以,肯定會找人送去檢查。
從西餐廳出來,常曉鵬就直接跑來了京城俱樂部,在這里,他有自己的包廂,想了半天,常曉鵬才覺得躲在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燕慕容如果沒出事,那肯定會找上自己,而京城俱樂部可不是一般的小酒吧,能進這里的人身份地位都高的很,所以,就算自己被找到,燕慕容也不可能在這里為難自己。而且,他還听說京城俱樂部的主人李建華今天在這里,而李建華跟燕慕容又關系不錯,就算燕慕容不顧場合要為難自己,李建華肯定也會出來勸阻的。
「怎麼還沒結果。」常曉鵬有些焦躁,在包廂里來回的走動著,心里也漸漸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正在這時,常曉鵬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就突兀的響了起來。
「怎麼樣?事情怎麼樣?」常曉鵬接起電話,神色焦急的問道。
「一死一逃。」電話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誰死了?告訴我誰死了?」
「花非花死了,漠然跑了。」
「燕慕容沒死?沒死就好。」
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常曉鵬突然松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听到燕慕容沒事的時候,心里突然變的輕松了起來——
「我想回家。」雪玟一邊開著車,一邊一臉乞求的看著坐在副駕駛上閉眼養神的燕慕容說道。
「我知道啊。」燕慕容睜開眼楮,笑道。「不過你得先送我去京城俱樂部才行。」
「那——那剛才的事?」雪玟有些警惕的看著燕慕容。「你剛才殺人了。」
「我那是正當防衛。」燕慕容辯解的說道。「是他先要殺我,所以我才一不小心殺了他。」
燕慕容並不擔心自己殺人這件事。漠然是殺手,那個花非花估計也是他的同行,自己殺了個殺手而已,就算警察找上門,也應該給他送個好市民的錦旗才對。
再說,他手里還有一塊龍騰的牌子,關鍵時刻掏出來現一現,也是非常管用的。
一路無話,當雪玟把車開到京城俱樂部的停車場後,燕慕容卻是沒有下車。
「到了。」雪玟小心翼翼的提醒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不然怎麼可能在說笑間就對一個老人家下了殺手?雖說對方的確是想殺他,但是——人家年紀那麼大了,也應該適當的給點尊重嘛。
「我知道。」燕慕容看著窗外,說道。「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回家。」
「為什麼?」雪玟委屈的都快哭了,兩只水靈靈的眸子里也布滿了晶瑩。
「你看,這里是京城俱樂部。」燕慕容指著高樓上閃爍的霓虹說道。
「我知道。」雪玟小聲說道。
「那你肯定沒來過這里?」
「沒有。」
「那就好。」燕慕容開心的笑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李建華給他的那長會員卡,說道。「我跟這里的老總很熟,你看,這張會員卡就是他送我的,我帶你進去長長見識。」
「——」
雪玟哭了,兩串淚珠子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燕先生,求求你,我不想去。」雪玟一臉哀求的說道。「我知道今晚是我不對,求你放過我吧。」
她後悔了,後悔摻合進這樣的事情。
她雖然家境還算不錯,但跟燕慕容和常曉鵬這種天字號公子哥比起來,她比一粒灰塵還小顯得渺小。摻和進這種級別的爭斗中,她也只能是被當成炮灰犧牲掉。
「那可不行啊。」燕慕容一臉為難。「你走了,我去找誰幫我見證呢?」
「見證?見證什麼?」雪玟淚眼婆娑的問道。
「見證我是正當防衛啊。」燕慕容笑道。「我殺人,你作證,咱們男女搭配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