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宴會廳的門口時,兩人再次被攔了下來,無它,只是因為沒有請帖。
「這家伙非暴力不合作啊,怎麼著?闖進去?」段子軒笑著問道。
「文明點。」燕慕容搖頭。「咱們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這麼亂搞。」
「剛才是你說要硬闖的。」段子軒小聲的嘀咕道。
燕慕容也不理會他,直接走到那服務生面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軟聲細氣的商量道。「兄弟,你看,我們是忘了拿請帖了,我是仁和醫院的,就讓我們進去唄?」
「請問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燕慕容。」
「對不起先生。」服務生歉意的說道。「上面沒有您的名字。」
「我——我靠。」燕慕容尷尬的抓了抓腦袋,沒想道人家居然還有名冊呢。
「我們就是進去找個人。」段子軒接話說道。
「兩位,真的對不起。」服務生歉意的說道。「這是私人酒會,如果兩位沒有請帖,我真的不能放兩位進去。」
「如果兩位真的要找人,那請兩位打個電話好嗎?」服務生提議道。
「對啊,差點忘了。」燕慕容一拍腦袋,就掏出他那部跟他這身衣服極不相配的灰屏諾基亞,撥通的騰湘靈的電話,可直到電話傳來忙音,騰湘靈也沒有接。
「沒人接,你就讓我們進去吧。」燕慕容看著服務生說道。
「對不起先生,真的不行。」
「真不行?」
「真不行。」
「那你可別怪我手黑了。」
燕慕容臉色一沉,接著,摟著服務生脖子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背上。
就在段子軒以為燕慕容要動手的時候,卻看到這家伙直接一個熊抱抱住了那服務生,對著段子軒大叫。「快快快,快進去。」
段子軒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也不顧服務生大叫著阻止,飛快的跑了過去,推開門就鑽了進去。
「兄弟,對不住了,等下出來給你小費——這地攤挺厚的,摔不疼。」
說著,燕慕容就拉著服務生原地一轉,在服務生轉著圈摔倒在地上的同時,他已經撒丫子向宴會廳跑了進去。
「這——這都是什麼人呀。」
服務生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一臉的哭笑不得。
看兩個人的穿著也都是有錢人,怎麼就能做出這麼無聊的事情呢?
算了算了,服務生嘆了口氣,心想,反正倆人看起來也不像壞人,進去就進去吧。
「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要動手呢。」段子軒靠在門口,看著燕慕容說道。
「動什麼手呀,說說而已,人家也挺不容易的。」燕慕容笑了笑,眼神就開始四處亂瞄。
宴會廳的面積大概四五百平米左右。此時,不少人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著天,有拉家常論國事的,也有吹牛扯淡的——當然,更多的是在互相交換名片談生意。
「哪個是甄誠?」燕慕容掃了一圈,看著段子軒問道。
「我也沒看到。」段子軒也看了半天,搖頭說道。「這家伙來是來了,不知道在哪躲著呢。」
「先不管他了。」燕慕容說道,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騰湘靈。
一身黑色長裙的騰湘靈正從衛生間出來,听到旁邊有人叫她,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微笑著看著她。
男人身材很勻稱,比起到了這個年齡段,已經開始發胖的人,他的身材可以說保持的非常完美。
男人一米八左右,身材不算魁梧,但卻顯得很勻稱,看起來是經常運動。一張國字臉,眼楮很大,眉毛濃濃的,鼻梁高挺,嘴唇顯得非常厚實勻稱,一看就是個標準的美男子。
「甄院長,有什麼事嗎?」騰湘靈拉了拉披在肩膀上的紗巾,聲音平淡的問道。
「騰院長,實在抱歉。」男人一臉歉意的看著騰湘靈,說道。「剛才我沒注意到你,不小心把酒灑在了你的衣服上。這樣吧,等下我叫人幫你清洗一下吧?」
「不用了。」騰湘靈淡淡的說道。
「你看,你還是生氣了。」男人苦笑。
「我沒生氣。」騰湘靈說道。「甄院長,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騰院長,等等。」在騰湘靈剛要離開時,男人卻一把拉住了騰湘靈的肩膀。
「放手。」騰湘靈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手,語氣更加的冷淡。
「對不起,對不起。」男人連忙放開手,說道。「騰院長,你看,等下還有舞會,不知道你能不能做我的舞伴?」
「不能!」
讓男人詫異的是,回答他的不是騰湘靈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看到一身西裝的燕慕容走了過來,騰湘靈的眼里就瞬間布滿了笑意。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燕慕容摟住騰湘靈的肩膀,笑道。「早上你給我打電話不是說了嗎?我要是再不回來,那群王八蛋可就都跑光了。」
「騰院長,這位是?」男人看著燕慕容,眼神有些詫異。
「你又是誰?」燕慕容語氣不善,斜著眼楮看著男人,問道。「為什麼纏著我老婆?」
「他是你先生?」男人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燕慕容。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燕慕容看著男人,說道。「怎麼就這麼沒禮貌呢?你媽給教過你別人問你話的時候你得回答嗎?」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男人微微皺眉。「我在跟騰院長說話。」
「說吧,你找我老婆有什麼事?難道想挖牆腳不成?」燕慕容反擊。「看你這年紀,應該孩子都能打好幾瓶醬油了吧?你還有心思出來鬼混?」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听到燕慕容滿嘴的醋味,男人就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來跟騰院長道歉的,剛才因為我的魯莽,不小心把酒水灑在了騰院長身上。」
「不用了,你走吧。」騰湘靈說道。
「那怎麼行?」男人堅持的說道。「這是我的錯,我應該負責的——要不我買一身新的賠給你吧?」
「你听不懂人話啊。」燕慕容一臉不高興的看著男人,說道。「都說了不用你道歉,也不用你賠,趕緊閃開,哪涼快去哪玩會兒去。」
「這怎麼可以?」男人依舊堅持。「這是原則問題。」
「原則——行,滿足你的原則。」燕慕容對著正端著酒杯在一旁看熱鬧的段子軒叫道。「老段,借你酒杯用用。」
「隨便用。」段子軒把酒杯遞給燕慕容,笑呵呵的說道。
「嘩——」
拿著酒杯,一抬手,那幾乎滿滿的一杯紅酒就傾杯而出,一滴不剩的都潑在了男人身上。
「原則?」燕慕容微笑的說道。「這就是我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