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房間,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周圍的一切入眼都是一片白色。浪客中文網
房間不大,只有三十平米左右,周圍很空曠,除了中間擺著一張床外,就是牆邊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的各種各樣的儀器,上面跳動著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一些符號。
房間中央的床上,一個年輕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楮,眯著眼楮適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後,這才張開雙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眼神中滿是疑惑。
「 !」
一聲輕響傳來,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接著,一個穿著白大褂,年紀看上去七八十歲的老頭兒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眼神充滿疑惑正打量著周圍的年輕男人,笑了笑,說道。「怎麼樣?活著的感覺是不很好?」
「活著?」男人眼神微微有些波動,轉頭看著老頭兒,喃喃的說道。「我還活著?我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的,他清楚的記得他已經死了,他記得自己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然後扣動了扳機,子彈月兌膛而出,順著他的太陽穴打進了他的腦袋里。強烈的旋轉帶著腦漿從另外一邊穿過,然後他就沒了直覺。
「你當然還活著,不然我是在跟誰說話?」老頭兒對年輕男人的詫異並不意外。任誰親自把一顆子彈送進自己的腦後還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都會是這樣一副反應,甚至會更加夸張。
「我為什麼還活著?」男人看著老頭兒問道。「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
「呵呵,你問了我三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兩個。」老頭笑著說道。「這里是我的實驗室,至于你為什麼還活著,那是因為我救了你,怎麼?連聲謝謝都不願意說嗎——鄭無名先生。」
「不可能,我不可能還活著。」鄭無名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雙手抱著腦袋歇斯底里的叫著。腦袋里閃爍著想忘也忘不掉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以前的一切,甚至是自己扣動扳機那一瞬間燕慕容臉上驚詫的表情。
「好吧,你的確是死了,至少在我把你從你的墳墓里刨出來的時候你已經死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活我?你是怎麼把我救活的?」鄭無名抬起頭,眼神灼灼的看著老頭兒,不一會,又猛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救的活我。」
「年輕人,你的問題還真多。」老頭兒也不在意鄭無名的質疑,說道。「至于我是誰,你可以叫我教授,是怎麼救活你的,看來我有必要給你解釋一下了,不然你很有可能會瘋掉。」
听到老頭兒的話,鄭無名就安靜了下來,但眼神中卻是透露著一抹焦急之色。
「知道什麼叫器官替換嗎?」老頭兒說道。「就是用一種接近人體器官組織相同的器官來代替死亡的器官,在現代醫學中有很多這樣的案例,比如說用豬的心髒來代替人的心髒,我只是給你的大腦找了一個替代品罷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鄭無名冷笑。「別告訴我,你給我移植了一個豬腦子。」
「不,我可沒當你是傻子——當然,我也不會找個豬腦子替換你的腦子。那樣的話,你的記憶是無法保留的。」
「這是我研究了五十年的成果。」老頭兒繼續說道。「我提取了你的DNa,然後利用你的DNa重塑你的大腦模型,最後再提取你大腦中的記憶代碼進行恢復,然後再植入你的新大腦里——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呵呵,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活,我研究了整整五十年才研究成功,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在你身上完成試驗,不過現在看來,很成功。」
听到老頭兒的話,鄭無名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心里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是學中醫的,但對于現代西醫也有了解。
大腦,是人體最復雜的部位,就算是世界上最頂尖的腦科專家在做開顱手術的時候,都要謹慎謹慎再謹慎,而且還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移植個心髒或者腎髒什麼的簡單,可是移植大腦,這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還是找替代品來做整個大腦的結構和神經網絡。
這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至少,以現在的科技能力,還做不到。可是,眼前這個老頭兒卻偏偏做到了。
「很不可思議是嗎?」老頭兒笑著問道,眼神在鄭無名身上掃來掃去,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時不時的點點頭,就像是一個畫家在欣賞自己最得意的創作一般。
不是不可思議,鄭無名心里想道,是這根本就沒辦法去相信。這種技術,如果被外界知道,一定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試想一下,連腦子都能重塑,那還有什麼不能重塑的呢?也就是說,這種技術,足以造就一個不死之身。如果拿它去參加諾貝爾獎的評選,絕對可以獲得諾貝爾醫學獎。
「其實我也很不可思議。」見鄭無名不說話,老頭兒就笑道。「一開始,我還真擔心你徹底死去,不過還好,我成功了,所以你也再次活了過來。」
「你到底是誰?」鄭無名皺著眉頭問道。「還有,你為什麼要救活我?」
「因為你還不能死。」老頭兒說道。「我提取了你大腦中的一段記憶,你在向自己扣動扳機之前說過一句話——你說這是一場游戲,是一場需要很多人參加的游戲,剛好,我需要你參加進來。所以,我得救活你。」
「你到底是誰?」鄭無名再次問道。
「這不重要。」老頭兒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口,說道。「我是誰,或是你認不認識我都沒關系,你只是這個游戲中的一個重要的NPc,所以我還不能讓你死。對了,你看看門口,你應該認識他吧?」
听到老頭兒的話,鄭無名奇怪的向門口看去,當看到門口出現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後,眼神就是一凜。
「克羅諾斯,是你?」鄭無名詫異的說道。
「呵呵,鄭無名,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