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瞢了.張光遠更瞢了.
這是什麼情況.以前從來沒出現過啊.
按照現在的狀況來分析.結局不外呼兩種情況——第一.自己這邊技不如人.打人不成反被打.之前也一直是這樣的.第二.自己的援兵到了.而且全都有槍.對方投降.然後痛哭流涕的向自己求饒.
可是.他怎麼不求饒呢.他怎麼就叫救命了呢.
很快.張光遠心里就冷笑了起來.叫救命.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你在這里叫救命有什麼用——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可是.現實再一次讓張光遠傻了.
包廂的門在今晚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推開了.進來出去的有男有女.有好有壞——當然.張光遠一直認為燕慕容他們才是壞人.
看到進來的人.燕慕容倒是微微有些詫異.心想.看來龍騰的情報也不是很準確啊.
「燕少.真是好久不見了.」龐統走了進來.掃了還躺在地上痛呼的幾人.又看了看滿腦袋都是血和酒混合物的張光遠.皮笑肉不笑的對燕慕容說道.
「的確很久不見了.」燕慕容也笑.「我也沒想道.你是這里的老板.」
「也不能這麼說.」龐統擺了擺手.「這里有好幾個老板.我只能算其中之一.」
「那也是老板.」燕慕容說道.「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賤啊.明明自己有地方.還非跑到韓香那去讓我打一頓.」
「燕少這是來砸場子的.」龐統自動過濾了燕慕容的話.眯起眼楮看著他.並沒有讓張光遠等人放下槍.
「砸場子.這話怎麼說.」燕慕容一臉無辜.「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現在可是你的人拿槍指著我.」
「龐總.這小子——」
「什麼叫這小子.」龐統直接打斷了張光遠的話.「看清楚了.他可是燕京鼎鼎有名的燕大少——哦.對了.去年在雨花台.我也被他的就瓶子教訓過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太明顯了.就是在告訴張光遠.這小子打過我.現在落在我手里了.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啊.
出來混最講究什麼.講究的是一個悟性.你悟性好眼色.大哥就會喜歡你.出頭之日也指日可待.可是你要沒悟性.那就活該做一輩子的小弟.每次砍人砸場子搶地盤.你都是沖在最前面的炮灰.
張光遠能當大哥.就是因為他悟性好.所以.龐統的話一出口.他就明白了.抬起槍口指向了燕慕容.
「哎.你這是做什麼.」龐統抬起手壓下了他的槍口.笑著說道.「看清楚了.這可是燕大少.你怎麼能拿槍指著他呢.」
讓張光遠開槍打燕慕容.龐統不敢.這家伙的背景太大.他惹不起——但是.拿棍子酒瓶之類的還是可以玩玩的.大不了到時候就說是誤傷.而且對方鬧事在先.他們保安出手在後.這房間里有幾處隱蔽的攝像頭.完全可以當作證據嘛.可是動了槍.那後果就不一樣了.
「你想打我.」燕慕容問道.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絲毫沒有一丁點害怕的意思.
「不不不.你誤會了.」龐統連連搖頭.「我只是把你給我的東西再還給你而已.我龐統雖然沒什麼優點.不過剛好.不願意欠別人就是我最大的優點.」
「嗯.這是個好習慣.」燕慕容一臉贊賞的點了點頭.這一點他非常贊同.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從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欠債還錢.有仇當場就報.「不過.恐怕今天你是還不了了.」
「別急.」看到龐統要說話.燕慕容就抬了抬手.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敢開槍.但是砸我兩瓶子你還是敢的.然後再給我們戴個鬧事的大帽子.」
說著.燕慕容一指天花板上一個隱蔽的位置.說道.「那里有個攝像頭吧.」
龐統心里暗恨.他不喜歡跟太聰明的人打交道.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這樣會有一種讓人一眼就看穿他的感覺.而且跟這種人走在一起.會顯得他的智商明顯的低下.
「是有如何.」龐統冷笑.
「不如何.反正你就是不能動我.」燕慕容笑嘻嘻的說道.
「操.你敢動燕少.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場子.」被燕慕容指點了一番暗器功夫的小北站了出來.渾然不懼還被七八把槍指著.對著龐統破口大罵.手中還拎著個酒瓶子.看那架勢.是想再找機會給龐統也來那麼一下子.
「你是誰.」龐統冷聲問道.
「說了你也不認識.」小北一臉傲然.「不過我爸叫張天傲.」
听到這個名字.龐統臉色就是一變.
張天傲.燕京張家第二代的老大.現任南京軍區軍區司令.
「就是.你敢動燕少一下.小北拆了你的場子.我他媽就拆你的人.你信不信.」又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要報名是吧.行.你記住了.我叫唐閩東.你肯定不認識我.」
的確.龐統不知道唐閩東是誰.但是有了小北的報號.他就在腦袋里飛速的盤算開了.
姓唐的.燕京人.
想著想著.龐統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燕京唐家.雖然比不上張家.但唐家老太爺的二兒子唐皖南可是現在公~安部的副部長.按照拼爹的規則.很可能是唐閩東的老爹.
燕慕容帶來的可是有七八個人.即便不用挨個點名.龐統也知道.這些看著跟二流子似的家伙.一個個都是背景不俗.
「我就說你不能動我吧.」燕慕容笑的更燦爛了.一副有本事你來打我.打我他們就拆了你的場子外帶你本人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架勢.氣的龐統真想不管不顧的跟丫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他敢嗎.不敢.
跟這些大紈褲比起來.他這個小紈褲實在是小的可憐.什麼他的地盤他做主.現在都不好用了.***組團砸場子.誰他媽受得了啊.
「還有我.我叫寧坤.」看到龐統臉色不善.猶豫不決.寧坤也站了出來.他一出來.就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