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日算,應該快到國慶了。
往常總是盼著國慶那少的可憐的三五天假期,可以拋開一切工作的煩惱和三五知己聚個餐旅個游,那時工作總是那麼多那麼忙,要趕稿,要拍戲,要拍廣告,要籌備簽售會,能安安靜靜睡上一天一夜簡直就是奢望,可如今當奢望變成家常便飯的時候,這份奢望,竟成了她的噩夢。
在這個時空,她必定活不了長久,閑,無與倫比的閑,閑的她渾身難受,氣色奄奄。
自從那天在涼亭一遇後,慕容雲在沒有出現過,她也曾裝作不經意的讓芯彤去打听,得到的結果不是不知道便是不清楚,似乎,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東苑的人隔絕在自己人的範疇之外,所有該講不該講的話,在他們面前一律禁口。
這個「楊曦」,似乎不怎麼被待見。|
慕容雲那個可怕冷酷的弟弟也算守信,這些時日來再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她的生活也算是清靜下來了,沒有不速之客,沒有擔驚受怕,她在平靜和安逸中度過了大半個月。
仍舊是無聊得緊
據說,以前的楊曦博學多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針織刺繡更是無人能及,除開人品不說,光看橫溢的才華也可算是千古才女一個,反觀她
刺繡學了數天,只學到控制好繡花針別亂扎手指,棋藝麼中國象棋勉強會下,但在這里不流行,大家比較喜歡圍棋,這個她略懂,但完全沒有天賦和造詣。書,嘿嘿,毛筆字嘛,會,只是難看。畫,她只會素描也!水墨畫,簡直是為難她。唯一還拿得出手的便是那古箏,因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四歲起就接觸這玩意兒,還在全國大大小小的比賽中取過一些獎項。
可是,偌大的東苑,居然找不到一副琴!這是她曾問過芯彤,後者卻只是支支吾吾語焉不詳,她也沒放在心上。彈了十幾年,她也厭煩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現代的爸爸喜歡,她才不會去學。
每次練習,指頭都疼得很,可為了爸爸臉上那難得的微笑,每次她都會忍下來,甚至,加倍去練習
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過去的種種,楊曦拉著芯彤,在庭院里四處轉悠。
轉了一圈,依然找不到感興趣的玩意兒,失望之余,她轉向西苑的方向一路溜達而去。
「小姐,西苑是李姑娘的地方,咱們還是別去吧。」芯彤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
「誰是李姑娘?」二女乃?情人?還是姬妾?似乎都是一個含義
「李如煙姑娘,小姐您忘了嗎?她」仿佛才想起她失憶的事,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如煙哦」光听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個弱質縴縴溫婉嬌柔的人兒,「她怎麼了?」
「沒沒怎麼小姐,您還是回東苑吧,東苑那麼大,您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瞧過呢。」她輕挽楊曦的手,想讓她打消去西苑的念頭。「後院的花開得正艷,小姐不妨去喝喝茶賞賞花,那也是一件美事啊。」
又是喝茶賞花賞月的,她哪天不做這些事?
「不行。」想蒙她?「那個李如煙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便便讓王爺治你罪。」
芯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倒是嚇了她一跳。她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可沒真要治她罪。
「這是做什麼,趕快起來。」她伸手去扶她,這個芯彤,還沒有學好跟她相處的方式。「你又把我的話忘記了!」
她曾說過,在她面前,不許跪,不許磕頭,不許自稱奴婢,不許小心翼翼誠惶誠恐,這些,東苑的丫頭僕人們漸漸也開始習慣了,可總是難免會有故態重萌的時候。
芯彤戰戰兢兢的看著她,「小姐,不不是奴婢呃,不是我不想說,是是王爺說了,小姐好像與從前甚為不同,那麼,有些事就不要再提起了,王爺是怕小姐想起以前的事會不開心。」——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