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連身後有人都不知道?」床邊,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拉入懷中,讓她的背部緊貼他的前胸。|
突然的懷抱讓她不由驚呼出聲,听到他的聲音之後才恢復過來,她笑自己忘記了他們不僅住在同一個小區,他還有自己家的鑰匙。
她順勢背靠依偎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只乖順的小貓咪,微垂著美眸,享受他的懷抱。
「今晚怎麼早早就走了?」她想起慶功宴上,沒怎麼見他的身影,結束之後也沒看到他。
「有急事,就先走了。」他的手順入她的浴袍之中。
「啊!你的手涼!」被他的冰涼大手觸踫,她不由驚呼出聲,連忙按住游移的不規矩的手。
「你不喜歡嗎?」熱氣在她耳邊呼出,噴灑她敏感的耳間,一陣瘙癢自耳邊傳來。
「別鬧!」她閃躲,想起身離開。可他怎會輕易放過她,握住她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她又回到他的懷中。
「今晚和那個人聊得挺開心的嘛。」淡淡一句,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緒。可甄婉婉哪會不了解他,他這是在吃味。心中涌上一絲甜蜜,原來,他是在意自己的。
「那不是你讓我接近他的嗎?」她轉身,面對著他,一臉無辜,就想故意氣氣他,「和他聊過之後,我發現,他人挺好的,至少比你好多了。」說完,甄婉婉故意看了他一眼。
歐耀廷眉毛微挑,問道︰「他怎麼個好法?難道比我對你還要好?」凝視著眼前的人,他才不會相信她會輕易愛上別的男人,因為,她只能愛他。
「當然,他比你……唔。」她還未將話說完,就被他以唇相封,唇瓣兩兩相踫,柔軟的觸感讓人倍感舒服。
他的臉上浮現一絲不一察覺的笑,他怎會讓自己的女人在自他面前說別的男人的好話。清淡的薄荷香充滿了唇齒間,她總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受,她就是一個神秘的寶礦,越深入就越驚喜。
「嗯。」略帶掙扎的囈吟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她感覺就要窒息了,她輕捶著他的肩膀,以示抗議。
不舍地離開她,她那白皙的臉蛋上有一抹潮紅,讓看的人垂涎,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他沒有放開她,反而翻身在上,將她壓在身下,俯身逼近。
「干、干嘛!」甄婉婉躲閃,卻發現根本沒有移動的空間,已經被他禁錮在那一塊柔軟舒適的小天地。
「你說我要干嘛?」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低頭就向她胸前起伏的那片雪白吻去。細密灼熱的吻遍布那柔女敕的肌膚,她感到全身一陣顫栗,不由自主地嬌吟起來。
「別……」她的無力的抗拒在他看來更像欲迎還拒,他不但沒有停止下來,而是更加瘋狂地親吻她。
兩人很快就赤果相呈,身體相互摩擦,擦出情愛的火花,交纏的身體越加火熱。
這時,不適時的電話鈴聲響起,是她的手機來電了。
「耀廷,我接個電話。」她嬌喘著推開身上的人。
卻被他一手按住,他模索著將床頭的手機按下拒听,轉身繼續。
可電話的那頭就像是一個討糖的執著的孩子,不停歇,不放棄。
「**!」憤怒的吼聲,甄婉婉才得以解月兌,伸手拿過手機。
一看,竟然是林子渝。
「喂。」甄婉婉的聲音有點慵懶。
林子渝听著她的聲音,恐怕自己打擾了她的休息,連忙先道歉。「婉婉,對不起,打擾到你休息了吧?」
「沒事。」她的聲音還是懶懶的,似乎不是很熱情。
林子渝有點忐忑不安,她會不會因此對自己沒有了好印象呢?猶豫間,還是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婉婉,你明天有空嗎?」
甄婉婉緩緩轉過頭去看著一臉憤悶,獨自抽著煙的歐耀廷,他似乎很不高興呢。她突然想笑,她還從來都沒見過他這副樣子呢,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呵。
「我明天一早要到h市出外景呢。」甄婉婉委婉地拒絕。
「這麼巧,下午我也剛好要到h市出差呢!」電話那頭的他一陣欣喜,欣喜于他們之間的剛好。
「噢。」她的語氣淡淡。
「那婉婉,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估計要早起吧。」他把她的冷淡自動理解為一天的疲憊所致,還興沖沖地到了別,才掛的電話。
「誰的電話?」靠坐在床上的歐耀廷問道。
她決定氣氣他,所以一副特別高興的樣子,聲音特別的溫柔,還略帶著羞澀,「是子渝。」
「林子渝?」他嗤笑。
「嗯。」她輕點頭。
「他和你說什麼?」輕輕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中,讓甄婉婉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約我明天見面,你說我要不要去?」她小心試探,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就怕錯過他一個眼神一個表情。
他將手中往煙灰缸里一捻,同時也將她心中的期盼掐滅。他緩緩開口︰「去,怎麼不去?你接近他的目的不就是要讓他愛上你嗎?你們不多相處怎麼能加深感情?」
他滿臉的不在乎和淡然,彷佛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好似眼前的她與他只是單純的認識而已,僅此而已。
他的話音落下,她的心有一種莫名的刺痛,她不停地對自己說,還奢望什麼呢?這不就是他給的回答嗎?
她不想見到他!
「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她冷冷地說,以掩飾內心的悲傷,她不想他看穿自己,已付出的心收不回,她不想連最後的尊嚴也丟了。
「什麼?」他頗感意外,沒想到上一刻還溫言軟語的她,會霎那間變得冰冷。難道是因為林子渝嗎?那個相識還不到一天的男人?!听到他說要他們多相處,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將他趕出門外?!
他的心中怒火衍生,卻不發作,只冷冷地看著她。
而她卻沒有被他的目光震懾住,依舊面無表情地說︰「請你出去。」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無情的模樣,怒火在心中燃燒,可他不能。他迅速地穿好衣服,「砰」的一聲,甩門而去。
甄婉婉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離去的背影,卻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只一眼,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墜落,在胸前破碎成花。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嘗試了愛戀的滋味,從前,她覺得是甜的,即使偶爾帶酸,那她也甘之如飴。可如今,卻是如此苦澀,還要繼續下去嗎?
她還不想這麼快放棄。
歐耀廷和甄婉婉的寓所僅隔一層樓,摔門離開的歐耀廷回到自己的寓所,一刻不停地月兌衣往浴室走去。
冰涼的水從頭部一灌而下,就像她剛才說出的讓他離開的話。噴灑而出的水滑過他的身體,他卻不見一絲寒意,他不曾察覺,更寒的是心。
他莫名的煩躁,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從何而來,難道就因為她的一兩句話?可從前他從不會為哪個女人如此大動肝火。肆意搖擺濕漉漉的發,想揮散那種陌生的情緒。
整整淋了20分鐘的冷水,還不能消去身上的灼熱感,這消不去的欲火逼得他只能大聲咒罵,然後踏出浴室。